“阿朵毫髮無損,我苗疆草鬼婆任你調遣一次。”
你妹的,你早說嘛,早說哥早就同意了,老奶奶的條件讓張赫砰然心動。
苗疆到底有多少草鬼婆?一次能做多少事?這些張赫都不知道,但就憑龍王都不敢輕視蠱王這一點,張赫便覺得這次交易不虧。
阿朵是蠱王的繼承人,想必一身蠱術也是出神入化之輩,再看她和龍五的大戰,雖然她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先天優勢,但她在實力上死死壓制着龍五,卻也是不爭的事實。而且,貌似這兩個小妞都未使出全力。
換句話說,打架這種事,自己肯定不是這小妞的對手;而在難度係數更高的事情上,比如說殺人這種技術活,她就更不知道將自己甩在了幾條街後了。
張赫甚至覺得,這小妞殺起人來,很有可能比龍王都還厲害,至少在羣殺方面,她絕對能力壓龍王。
龍王是厲害,可龍王能指揮那麼多大黃蜂嗎?再說了,蠱王傳人的寶貝,又豈止大黃蜂一種,鬼才知道她到底還有多少種殺人手段呢。
有了蠱王這句話,張赫就安心了多了。若是“你我他”殺不掉赫默,大不了哥再帶着成百上千的草鬼婆浩浩蕩蕩的殺去赫家,將赫家上下男的全宰了,美女全收了,醜女全賣到娶不上媳婦的邊遠山區去,爲那些家窮人醜的苦BI男人做點好事。
當然,若是實在太窮的話,大不了哥就免費白送得了,想必他們應該會很感謝哥的吧。
既然這小妞如此厲害,生命安全就無需哥去擔心了,哥唯一要做的,就是防止她被人騙色而已。這個簡單,不管帥哥醜男,無論貧富貴賤,但凡對這小妞起了色心的,哥統統將他們趕走就是了。
當媒婆難,拆臺還不容易嗎?
蠱王的條件很有誘惑力,“哥是商人,商人就應該講究利益最大化。”張赫很“無恥的”想道。想了,也做了,“十次,我保證只要我活着,她就不會出事。”張赫指了指神遊天外的阿朵,認真說道。
“做夢。”蠱王冷冷的說道,“你以爲苗疆草鬼婆是什麼?你可知我們全力出動的,有多大威力?”
張赫很虛心的搖了搖頭,謙虛的請教道,“有多大威力?”
“一天之內,能讓一個市雞犬不留。”草鬼婆信心十足的說道。
尼瑪,你以爲你們是核武器呀?你們最多能算生化武器,生物武器哪有這麼快?張赫相信她們能滅掉一個市,甚至幾個市,但卻不相信她們能在一天之內滅掉一個市。再說了,你以爲鷹王這些人都是吃屎的不是?
張赫懷疑的表情激怒了蠱王,“小子,你不信?”話是對張赫說的,但蠱王的雙眼卻死死的盯着龍王。
“小傢伙,她說的是真的。”龍王篤定的說道。
靠,這兩個老傢伙不會是真有一腿吧?要不堂堂的華夏龍王,怎麼可能會被人的眼光嚇到?“小子,相信她的話。”鷹王也開口了,“她們確實能在我們有所察覺之前,屠滅一個市。”
靠,這麼牛叉!
張赫不由自主的一陣大駭。
駭然歸駭然,生意歸生意。“哥是商人。”張赫堅定的想道,“五次。”張赫伸出右手,攤開五指,很有範的說道。
“去死。”
“好吧,三次,這是我的底線,少一次不幹。”張赫滿臉“決然”的說道。表情bi真,像極了服裝店老闆說不能再低了,再低我就要虧本了似的。
“想都別想。”
蠱王明顯不是商人,壓根就沒砍價的天賦,她應該伸出兩根指頭說兩次纔對的嘛,就像哥上大學時去買衣服那樣:老闆說要八十,不能再少了時,哥便掏出錢包很爲難的告訴老闆,哥只有五十塊錢,賣的話哥就拿走了,不賣哥就直接走了,這樣纔對嘛?
“兩次。”因爲蠱王沒伸手指頭,所以張赫替她伸了。
只可惜,蠱王根本就不搭理咬牙切齒的張赫,依舊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小子,你要是再囉嗦的話,我就毒啞你。”
我日,不對,哥不日。張赫氣鼓鼓的掃視了眼壓根就不知道怎麼談生意,註定只能窮一輩子,從生到死都只能與蟲子爲伴的蠱王,很不屑的說道,“摳門。”
蠱王冷冷的掃視了眼張赫,便直接忽略了這個貪婪的傢伙,“阿朵,過來。”唯有呼喚這個丫頭時,蠱王的皺巴巴的老臉上,纔會浮上母性一般自然的慈祥。
張赫很懷疑,這丫頭是不是蠱王的女兒。但從遺傳學的角度來分析,這兩人卻又怎麼也扯不到一起。
一個那麼美,一個就算倒退兩百歲,也還是那麼醜;一個脣紅齒白,一口整齊的貝齒,一個一嘴老黃牙,還長出了兩大個齙牙;一個瓊鼻秀挺,一個的鼻子不僅塌陷得厲害,而且還帶着一個小鷹鉤,總給人一種陰險之感。
比來比去,張赫都沒從兩人的身上找到任何兩人屬於血脈至親的遺傳學特徵。
阿朵乖巧的走了過來,柔聲道,“姨婆。”
“這小子會照顧你,你們年輕人應該多親近親近。”
“知道了,姨婆。”阿朵乖巧的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阿朵。”
張赫的感知力是何等的敏銳,蠱王雖然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緒,但嘴角處一閃而過的顫動又豈能瞞過張赫的雙眼?
草鬼婆最拿手是什麼?下蠱;蠱王最拿手的是什麼?還是下蠱;蠱王的弟子最拿手的是什麼?當然也是下蠱。
張赫動了動嘴角,將右手伸進了外套的口袋,好像興奮得情難自禁似的,“你好,我將張赫,是名中醫。”張赫很紳士的伸出了雙手,緊緊握住了阿朵柔軟的右手。
尼瑪,果然會趁機下蠱。
兩人的手剛一接觸,張赫便清晰的感覺手臂一涼,好像什麼東西順着手臂“嗖”的一下躥進了自己的衣袖,瞬間抵達了右手的肘窩。張赫猛然發力,想抽回右手,但卻發現自己的右手已被阿朵死死攥在了手心,她那柔軟的右手瞬間變成了一把咬合力極強的老虎鉗。
眨眼間,張赫便感覺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皮下。
有點痛,像是被什麼叮了一下。
就在張赫感覺手臂一涼時,阿朵則感覺像是被什麼蟲子咬了一口似的,阿朵終於抽回了右手,“張醫生,不好意思,我沒控制好它。”阿朵攤開了蔥白的右手,將一條形似羊毛般細小,但卻很有力量感,正興奮的扭動着身軀的蟲子展示在了張赫的眼前。
“這是什麼蠱?”張赫“驚恐”的問道。
“噬心蠱。”阿朵淡淡的說道,“噬心蠱,以體內壞死細胞爲食,不會危害到張醫生的健康,甚至,還能幫張醫生處理殘留在體內的代謝廢物。當然,前提是它不發怒。”
“那要是它發怒了呢?”張赫的臉色瞬間變成一片死灰。
“以心肌爲食。”阿朵柔柔的說道,“它不發怒的話,食量很小,一個月吃一次東西就可以了,但一旦發怒,食量可就大得嚇人,咯咯咯。”
阿朵笑得跟山花一般燦爛,張赫也笑了,笑的也很燦爛,“阿朵小--姐,請你仔細看看你的掌心。”
張赫的話,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精彩紛呈起來。
龍王微笑,鷹王莞爾,就連一直冷冰冰,一言不發的龍五,都忍不住動了動嘴角,而蠱王阿妮的臉色,則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
唯有早知道自己的手心被紮了一下的阿朵,依舊笑的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