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靈丹,兩百年前就已失傳的丹藥,倒不是單方失傳了,而是地球上靈藥稀少,煉丹師這個職業已經失傳。而人爲塑造靈根,那隻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
因爲要人爲塑造靈根,首先的條件便是要有一個修爲通天的絕世高手,就像張赫所說的那樣,也許只有修爲達到他師傅那種級別的人,方纔有這個能力吧?至少,龍蝶舞只是聽老祖宗說過,但就連他們龍家老祖宗也不知道到底要達到什麼級別,方能幫人人爲的塑造靈根。
因爲,這本就是一個傳說!
其次,人爲塑造靈根,本是在逆天行事,是會觸犯天威的,會讓本人渡劫的難度成倍的增加。
天威難測,當今的地球,天地靈氣已極其稀薄,天材地寶也極爲稀少,如此一來,導致很多東西都已淡出了修真者的世界,讓修真者變得越來越孱弱。就像龍家老祖宗說的那樣,三百年前的修真者比現在同級修爲的修真者,強的何止十倍?但問題是,天劫卻一點都沒減弱。
所以,在當今的修真界,大多數修真者都在第一個雷劫,心動劫中便煙消雲散了。於是,在當今的修真界,金丹期高手已經是罕見的高手了,更別說神馬元嬰期老怪了。
可以這麼說,元嬰期老怪,幾乎都是百年前便以晉級到元嬰期的老前輩。
正因爲如此,就算真的修爲通天了,又有誰敢去逆天行事?須知修真者越往後,雷劫的威力就越強,萬年的苦修,眼看就能渡劫昇仙而去了,真有人會冒這麼大的風險,拼着在雷劫中灰飛煙滅之險,卻幫別人重鑄靈根嗎?
龍傲先生會嗎?若是他真敢如此,那回春堂豈不是可以批量製造修真者了?
聽語氣,張赫一點都不像在說單純的安慰之語,那他是有塑靈丹這種逆天的丹藥呢?還是龍傲先生真有這種把握,逆天行事後還能安然渡飛昇之劫?但不管是那種情況,都說明張赫至少有一定的把握批量製造有靈根之人。
如此一來,只要不出現驚天的意外,回春堂豈不是會成爲一個逆天的存在?
龍蝶舞震驚了,但張赫卻不敢再多說神馬了。因爲他怕在觀察能力超強的王淨顏面前露出破綻。
師父確實能逆天改命,幫王淨顏人爲的塑造靈根,可張赫真的不敢開這個口,真不敢讓師父逆天行事,增加渡劫的難度。因爲上輩子,自己已經害得師父渡劫失敗,雖然師父靠逆天手段避開了雷劫,但誰又能保證師父能再幸運一次?
至於塑靈丹,那隻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
當然,若是自己能修煉到師父那個級別,縱使拼上粉身碎骨,也肯定會給自己的女人和親人塑造靈根,讓他們都能長命百歲、千歲,甚至萬歲。
只是,他們能等到那個時候嗎?沒有靈根,就不能修煉,凡人的壽命再長也不過短短的百年歲月而已,短則甲子不到,深知修煉之難的張赫,確實沒有任何把握能在短短的幾十年內修煉到師父這個級別。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拼盡一切去學習煉丹之道。
雖然煉丹師幾乎絕技了,但在幾十年內學會煉丹,並找到煉製塑靈丹的天地靈藥的機率,絕對要遠遠高於在幾十年內修煉至渡劫期現實得多。
看來,再見到師父,一定得向師父好好問一下煉丹之道了。
午夜時分的江陵,寬闊的馬路上,僅有爲數不多的夜貓子還在遊蕩,一路疾馳的大衆很快便抵達了江陵省第一人民醫院。
張赫牽着王淨顏柔軟的玉手,躡手躡腳的走向了高幹病房。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抗戰劇的槍聲居然從門縫裡傳了出來。
額!不是吧,這麼晚爺爺還沒睡?不過也好,正好趁機把淨顏正式引薦給爺爺,這樣的話,我也就能安心的去諸葛家走一趟,去把諸葛惜月那小妞給接出來。
王淨顏下意識的想要縮回手,但卻被張赫牢牢的抓在了手心,“淨顏,沒事,我正好要把你引薦給爺爺呢。”張赫扭過頭,輕輕的吻了下王淨顏的額頭,隨即便敲響了病房大門。
房門打開,張赫頓時無語了。
額!深更半夜的,她老人家怎麼也在這?而且貌似還子興致勃勃的陪爺爺看抗日神劇?望着滿臉慵懶笑容的丈母孃顧彤彤,張赫頓時頭大了。
除此外,還有一個極其麻煩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又該怎麼稱呼自己這個便宜的丈母孃呢?叫媽?肯定傷害了王淨顏;不叫媽,貌似哥又把人家女兒給娶了,當然,最讓張赫鬱悶的是,丈母孃剛剛不是纔給自己送官職來了嗎?怎麼這會兒便出現在了生第一人民醫院中。
“爺爺。”不知自己這便宜丈母孃又要搞神馬的張赫,乾脆選擇了“很沒禮貌”的不叫人。
“爺爺。”王淨顏也跟着柔聲喊道。
雖然相比王淨顏來說,固執的爺爺更喜歡先入爲主的顧八一,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幾天下來,王淨顏對他的照顧還是極爲細緻,也極爲關切的。所以,爺爺倒也能接受王淨顏給他當孫媳婦。
所以爺爺還是很熱情,“赫娃子,閨女,你們回來了?”爺爺熱情的拍了拍了沙發道,“來,坐這。”
張赫本來想把王淨顏正式引薦給爺爺的,但奈何丈母孃在,所以他不得不放棄了最初的想法,而且也還放開了王淨顏的玉手。
“爺爺,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呀?”張赫緊挨着爺爺坐了下來,關切的問道。
“人老了,覺也少了,再加上我也接連睡了好幾天,實在睡不着了,呵呵。”爺爺微笑着指了指顧彤彤,“更何況顧大妹子還在跟我說你的事,爺爺哪有心腸睡覺呀。”
額!都說些神馬了?不會把我和她女兒的婚禮也都說了吧?望着依舊一副似笑非笑之色的顧彤彤,張赫頓時便感到一陣心頭髮毛。“爺爺,我還是先給你把把脈吧?”不等爺爺開口,張赫便趕緊抓住了爺爺的手腕,認真替爺爺把起了脈。
因爲,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
脈象平穩,沒有絲毫不妥,看來爺爺可以出院了。
“小子,你爺爺怎麼樣了?”就在張赫還沒來及開口之際,丈母孃略帶戲謔的聲音便清晰傳來。
額!雖然這個問題不難回答,但望着丈母孃的表情,張赫卻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山雨欲來的壓抑,“挺好,可以出院了。”張赫底氣不足的回答道。
“那就好。”丈母孃點了點頭道,“張叔,要不我明天來接你?”
額!神馬情況?望着張赫疑惑的表情,丈母孃在滿臉慵懶的笑容中,淡淡的說道,“我和張叔已經談好了,明天我會將他送去江陵警備司令部的療養院,這樣的話,張叔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了。”
額!這傢伙不會把神馬都跟我爺爺說了吧?要是知道爺爺知道我殺人了,那還了得?不過看着爺爺還算平靜的表情,張赫頓時又放心多了。
看樣子,爺爺知道的應該不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丈母孃沒跟自己商量,就直接給爺爺安排了去處,而且還成功說服了爺爺,倒也解除了自己的後顧之憂,讓自己能放開手腳跟赫家鬥上一鬥。
畢竟,赫家再強,也不敢公然襲擊華夏軍區的高幹療養院,不是?畢竟那裡面住的都不是神馬省油的燈。退一萬步說,就算赫家真膽大包天,軍區高幹療養院也不是那麼好襲擊的,不是?
……
丈母孃終於走了,張赫忍不住大大的鬆了口氣,也終於注意到了王淨顏的情緒變化,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但憑藉驚人的感知能力,張赫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王淨顏深藏內心的失落和酸楚。
但問題是,張赫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小妞,幸好爺爺及時開口了,“赫娃子,你是不是得罪了很厲害的人?”爺爺滿臉關切的問道。
額!張赫想了想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那個姓赫的傢伙見我的醫館生意很好,想要強行買了,我沒賣。”不知道丈母孃跟爺爺到底說了些神馬的張赫,不得不含糊其辭的說道。
而且,爲了避免穿幫,他還刻意將雙臂環抱在了胸前,以免自己又習慣性的去摸大腿。
爺爺果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右手,望着爺爺的眼光,張赫趕緊微笑着補充道,“爺爺,你就放心吧,萬事擡不過一個理字,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倒是覺得顧阿姨的辦法不錯。”
“那你呢?赫娃子,那家人不會對你怎麼樣吧?”爺爺忍不住有些緊張的問道。
望着爺爺緊張的表情,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溫暖。“爺爺,你放心吧,回春堂之所以生意那麼好,完全都是靠我的醫術,姓赫的那家人雖然霸道,但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否則的話,就算他們通過關係把醫館給佔了,也賺不到錢。”
“這倒也是。”爺爺一輩子都是一個老老實實的農民,每天過着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簡單生活,心裡也沒那麼多彎彎繞,因此,張赫一解釋,他倒也便信以爲真了。
望着爺爺依舊滿是擔憂的老臉,又看了看沒有任何表示的王淨顏,張赫不由自主的有些底氣不足,但還是硬着頭皮,認真說道,“爺爺,要不你就先委屈一下,去顧阿姨給你安排的療養院裡呆幾天,等我忙完這陣再把你接回家?”
爺爺雖然不善心計,但張赫是他一手養大的,雖然張赫很好的控制住了語氣,但爺爺又豈能聽不出異常。
爺爺在認真的掃視了眼張赫,又看了看王淨顏後,方纔緩緩說道,“赫娃子,爺爺是土都埋到了脖子的人了,也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好活的,爺爺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成家,今年過節的時候,把事情辦了吧?這樣的話,爺爺就算真走了,也走得安心了,唉。”
額!張赫先是一愣,緊接着卻是濃濃的心酸。
張赫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在認真的看了眼爺爺後,他便輕輕的拉起了王淨顏的右手,認真說道,“爺爺,我給你介紹一下,王淨顏,你孫媳婦。”
雖然爺爺更喜歡顧八一,雖然他是一個固執的老爺子,但卻也還沒到頑固的地步,自然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的道理,只要孫兒喜歡,他自然不會反對,更何況,王淨顏給他的印象也不錯。
“好好好,赫娃子,等爺爺的病好了,就託人給你說媒去,爭取今年過節的時候把事情給辦了。”
爺爺興奮不已,但反觀王淨顏,則羞澀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間,她彷如見公婆的醜媳婦一般,不敢動、不敢言、不敢擡頭,只能在滿心的甜蜜中低垂着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