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醫專,張赫接觸的屍體也不少,但今天他卻真的被嚇破了膽,直到衝出了深幽的雨花巷,再次回到熙攘的大街,望着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人流,他才慢慢恢復過來。
他一頭鑽進擁擠的地鐵,但腦海中,那神奇的靈異事件,卻依舊在不斷回放。
縱使身在人羣,縱使眼下正是炎熱的夏季,但張赫卻依舊不受控制的浮上一陣陣涼意。
回到住處,五環外的一間普通民房內,張赫又一次細緻梳理起這詭異的靈異事件。
良久後,沒有任何頭緒的張赫,乾脆放棄了這無謂的冥想。
尼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這靈異事件都已發生在老子身上了,老子就乾脆試試這神馬炎黃針法和《炎黃醫經》。
打定主意,張赫乾脆踏出房門,走進了熙攘的人流。
銀針、練習針法所需的假人,很快都被張赫搬回了住處。
按照腦海中清晰的記憶,張赫全心研究起了炎黃針法。
時間一點點流逝,在研究中,不斷碰到神奇之事的張赫,如癡如醉。
七天時間,轉眼即逝,嚴峻的現實,擺在了張赫的眼前,再不找工作,很快就要露宿街頭,乞討爲生了。
哎!無奈長嘆中,張赫在手機上快速搜尋起和醫學有關的工作。
……
大專學歷的張赫,依舊無緣任何一家公立醫院的,七天後,他無奈的選擇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民營醫院,江陵西大醫院,當起了一名普通的見習醫生。
望着醫院內熟悉的白色,聞着刺鼻的藥水味,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親切。
……
帶他的老師,姓王,名潤生,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醫生,他不認識張赫,但張赫卻認識他,一年前,大二時,這王姓醫生還給他們上過課,是江陵醫專的一名老師,也是江陵醫專附屬康復醫院普外科的主任。
看樣子,這王主任應該是江陵西大醫院請來坐診的專家了。
看到曾經的老師,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親切,“王老師,您好。”張赫親熱的喊道。
王主任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張赫接着說道,“王老師,您怎麼也來西大醫院了?”
這次,王主任倒是開口了,他略帶好奇的問道,“你認識我?”
“王老師,我是江陵醫專零三屆的學生,您給我們上過課呀。”
不知是因爲張赫是自己學生,還是因爲他客氣的態度,王主任也變得熱情起來,“小張,吃早點了沒?”
……
一老一少很快便熟悉起來,閒聊中,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小時。
這家名爲江陵西大的民營醫院,生意並不好,不像那些大醫院,診室還未開門,等待看病的病人,便已排成了長龍,直到早上十點,才接診到第一個病人,是一名車禍外傷的患者。
從外傷來看,患者傷的並不重,只是膝蓋擦破了點皮。
但患者的表情卻極爲痛苦。
王主任行醫幾十年,經驗豐富,隨即便認真檢查起了病人。
視觸叩聽,動作熟練,讓張赫羨慕不已。
隨着檢查的進展,王主任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小張,你來感受感受,典型的腹腔大出血徵兆。”
張赫不敢怠慢,一番叩診下來,確實如王主任之言,病人的腹部傳來明顯的鼓音,表示病人腹腔內,已有大量積液,證明出血量至少在一千五百毫升以上。
腹腔穿刺,鮮血便從穿刺針內咕咕冒出。
猛然間,張赫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陣強烈的衝動,想試試炎黃神針的功效,看能不能幫病人穩住病情,但王主任嚴肅的聲音卻隨即響起。
“血常規、肝腎功能、凝血功能……”在王主任的指導下,張赫快速開好一張張術前準備的各項檢查單。
血液樣本被護士快速送往各個化驗室,而張赫則隨着其他醫生,緊跟王主任身後,大步趕往了手術室。
腹腔打開,滿是鮮血,病人肝脾全都破裂,洶涌的鮮血,已讓他的生命體徵變得極爲虛弱,急救點滴一瓶接一瓶,血漿也整整輸了一千五百毫升,病人的生命體徵方纔逐漸穩定下來,整整四個多小時後,張赫他們的手術,方纔基本接近了尾聲。
……
雖然不是自己主刀的,但張赫卻依舊充滿了成就感,又救回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脫掉藍色的手術衣,摘掉口燥,換上了白大褂的張赫,興沖沖的趕往病房。
但在等天梯時,已在手術檯上整整站了四個多小時的張赫,卻有些等不及了,濃濃的尿意,讓他不得不大步走向八樓的衛生間。
就在他路過院長辦公室時,緊閉的辦公室門內,卻傳出了滿是哀求的聲音:“劉院長,不要……。”
緊接着,東西翻到,和女人尖叫的聲音便清晰傳出。
“禽獸。”
右耳緊貼房門,清晰聽到辦公室內所有動靜,張赫頓時怒不可遏,“砰”的一聲,辦公室木門被他一腳踹開。
辦公室內,一名小護士,被那胖得跟豬差不多的院長,壓在了辦公桌上,粉色的護士服,已被拉掉了好幾顆釦子,露出了鵝黃色的吊帶。
沒想到居然有人敢踹自己的辦公室門,肥胖的院長頓時大怒,他一把將小護士推倒在地面上,惡狠狠的怒吼道,“滾。”
尼瑪,非禮小護士,居然還這麼猖狂。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能忍,於是,熱血衝腦門,惡向膽邊生的張赫,發瘋一般衝了上去,“垃圾。”狂吼中,他順手抓起桌上的菸灰缸,使勁砸了下去。
鮮血狂飆,飛濺到張赫的臉上。
望着昏迷不醒的院長,張赫頓時慌了,他一把拉起不知所措,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小護士,焦急的說道,“走。”
連拖帶拽,衣衫不整的小護士張赫被拉進了電梯。
這時,張赫方纔細緻注意到渾身顫抖的小護士,她的護士服已被拉扯開,露出了晶瑩的鎖骨,和胸前大片凝脂般白嫩肌膚,吊帶下,兩顆肉球露出大半,讓張赫忍不住重重的嚥了口口水。
雖然小護士不是刻意在玩制服誘惑,但粉色的護士下,柔弱如煙,美豔無比的小護士,還是讓張赫不禁一陣失神。
不僅身材火辣,這柔弱的女子,居然長了一副傾國傾城,堪稱紅顏禍水的嬌顏。
怪不得會讓那禽獸院長,心生歹意。
此時,她眼角淚痕猶在,讓人不禁心生憐惜,張赫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幫呆滯的小護士整理一下衣衫。
可能是被嚇壞了,就在張赫剛剛碰到護士服時,她便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聲驚恐的尖叫。
尖叫中,雙峰一陣顫抖,掀起洶涌的波濤。
張赫不禁再次失神,那啥,白嫩、柔軟、挺拔,就跟剝了殼的荔枝一般,充滿讓人幻想的汁液。
片刻後,張赫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目光,柔聲道,“你別怕,我只是想幫你整理一下衣服。”
望着依舊不能回神的小護士,張赫再次伸出手去,這次,她倒是沒有反抗。
雖然雙手在快速的幫他整理衣衫,但張赫的眼光,卻始終無法從那露出的凝白上移開。
片刻後,衣衫整理整齊,張赫也勉強壓下了慌亂。
電梯抵達了一樓。
導醫臺旁,兩名年輕貌美的導醫,正在悠閒的塗抹着指甲油,張赫急衝而至,認真說道,“院長找你們。”
聞言,兩名導醫不敢怠慢,趕緊收起指甲油,大步而去。
望着導醫們消失在電梯中的背影,張赫便一把拉起小護士,頭也不回的衝出了醫院。
鑽進出租車,小護士終於回神了。
不等張赫開口,她便“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且不等張赫反應過來,她便一把抱住了張赫,在他肩上淚如雨下。
張赫想安慰一下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卻猛然發現,從小到大,幾乎沒和女孩子接觸過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赫想抱緊這個可憐的少女,但手伸到半空,卻又失去了放下去的勇氣。
少女放聲痛苦,張赫思緒翻飛。
也不知那禽獸的院長現在怎麼樣了?尼瑪,可千萬別死人呀。
不過想想那並不大的菸灰缸,再想想那垃圾所在的地方,張赫的心又稍稍放鬆了點。
只要那禽獸沒被自己一下砸死,等兩名導醫衝上樓,這禽獸應該就死不了了。
只要他不死,哥也就沒事了,畢竟,哥這是在見義勇爲嘛。
的士一路疾馳,直衝張赫的住所,後座上,哭夠了的小護士,終於擡起了梨花帶雨的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