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梢哨,你想怎樣?”郭英才雖然懼意明顯,但卻也不得不硬起了頭皮問道。
我擦,湯騷騷?這貨他爹也真夠有才的,居然能想出這等神奇的名字來,湯梢哨滿臉冰寒的掃視了眼郭英才,方纔緩緩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郭英才郭大俠呀。”
額,怎麼聽這湯騷騷的話,這兩撥人馬似乎不怎麼對付耶?“唐梢哨,上次的事只是個誤會,我並不知道譚麗麗是你的女人,所以纔出手教訓於她。”
“那又如何?”湯騷騷滿是不屑的掃視了眼郭英才,方纔緩緩說道,“敢動老子的女人,你就應該做好死的準備,上次若不是那該死的火狐插手,你們雷光早就不存在了。”
“你……”郭英才被氣的渾身顫抖,忍不住指着湯騷騷的鼻子道,“你言而無信。”
“言而無信,哈哈哈。”湯騷騷忍不住發出了一陣狂笑,良久後,方纔滿臉憐憫的說道,“郭英才,我該怎麼說你呢?是該說你天真好呢?還是該說你是白癡好?”
“你……”郭英才怒不可遏的吼道,“湯梢哨,你應該知道,血酬者一旦名聲敗壞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吧?”
湯騷騷滿是憐憫的掃視了眼郭英才,方纔再次不屑的說道,“名聲敗壞,哈哈哈,你說,若是你們都死了,有誰會知道我們狂狼血酬隊在接受了你們雷光的賠禮道歉後,又出手滅了你們雷光呢?哈哈哈。”
隨着湯騷騷的狂笑,狂狼血酬隊其餘人馬隨即便四散開來,將雷光人馬全都圍在了中央,雖然這些傢伙也只是金丹期修真者,但從這些傢伙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血腥之氣,自然不難猜出,這些傢伙絕對都是一些心狠手辣的主,而且,這些傢伙的修爲有比雷光人馬明顯要高出一個等級。
六人中,四名金丹後期,兩名金丹中期,而雷光那邊的五人中,則只有郭英才一個金丹後期,接下來便是勝子和明子這兩名金丹中期,而玲子和瘋子卻只有金丹初期的修爲,雖然這五人合在一起,有一套神奇的法寶,但級別上的明顯差距和戰力上的明顯不足,卻也不是僅僅依靠法寶便能填平的。
對於張赫來說,這羣白癡就是來送法寶的肥羊,但張赫卻並未急於出手,因爲張赫想看看,在郭英才等人的眼中,自己到底有多少分量,他們到底有沒有將自己當成生死兄弟。
生死兄弟,唯有在生死一瞬之際,方能看的出來。
若是他們將自己當成生死兄弟,張赫自然會全力培養他們,若是他們沒將自己當成生死兄弟,那因爲他們這段時間的全力相助,張赫倒也不會坐視他們去死,但從此以後,大家卻也只能成爲泛泛之交了。
望着滿臉懼意的郭英才,湯騷騷倒是終於注意到了張赫,“小子,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對湯騷騷很是不爽的張赫,毫不留情的說道,“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滾還來得及。”
被湯騷騷嚇到了的郭英才下意識的忘記了張赫的存在,但終於從懼意中回過神來的郭英才卻立即又底氣十足了起來,甚至,臉上還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抹冰寒的笑容。
張赫當然知道郭英才在想什麼,借刀殺人嘛,在危機時刻,誰不會幹這事?對此,張赫倒也一點都不介意,但湯騷騷卻被徹底激怒了,“小子,你找死。”
“誰找死還不一定呢?”張赫毫不留情的反脣相譏道,但卻隨即有用神識傳音給了郭英才,“郭兄,抱歉了,小弟並不是姬氏之人,之前有所欺瞞,也是情非得已,還望郭兄見諒。”
張赫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刻攤牌,便是想看看,若是自己不是姬氏子弟,郭英才等人又會作何選擇?畢竟,人心隔肚皮。
這段時間以來,張赫的確感覺到了郭英才等人的情誼,但那又能如何呢?親兄弟都還可以會因爲利益而翻臉呢?更何況自己和郭英才他們不過只是普通的交情。
爲了讓郭英才相信自己的話,張赫隨即便再次傳訊道,“郭兄,我確實不是姬氏子弟,也不是什麼大勢力的後代,暗中也沒人在保護我,因此,呆會一旦開戰,郭兄可千萬不要戀戰,能突圍便突圍,以免全軍覆沒,當然,能騙過這個白癡自然最好。”
聽到張赫沒有半點玩笑之意的話語,郭英才頓時便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心如死灰,難道真是天要絕我七星宗嗎?但正如張赫所說,能騙過去自然最好,因此,郭英才隨即便強行壓下了滿心的懼意,再次浮上了滿臉的自信之色,不過,卻立即便悄悄傳訊給了其他人,除了咋咋呼呼的瘋子外。
“小子,你很狂妄嘛。”湯梢哨略帶玩味的掃視了眼張赫,方纔滿是不屑的說道,“你以爲你是姬氏的核心天才嗎?”
“不錯,我確實是姬氏之人。”張赫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雖然算不得核心天才,可我姬俊俊倒也是名副其實的姬氏之人。”
“哈哈哈。”張赫之言,讓湯梢哨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傑斯底裡的狂笑。
我擦,這貨腦子有病吧?張赫有些無語的望着笑的眼淚都滿眶而出的湯騷騷,不知道這到底在抽神馬風。
良久後,湯騷騷終於止住了狂笑,指着張赫的鼻子,滿臉嘲諷的說道,“小子,你說你裝誰不好呢?非得裝什麼姬俊俊,小子,你可知道老子是何人?”
我擦,難不成你是姬俊俊他哥?還是他兒子神馬的?
望着驚詫不已的雷光衆人,湯梢哨忍不住滿臉傲然的說道,“看在你們馬上就要死的份上,老子就讓你們死個明白吧,老子本姓端木,乃是端木家族之人,姬氏確實有姬俊俊這麼個人,而且,老子還知道,姬俊俊乃是姬氏烏史宮的護衛小隊長,小子,你記住了,殺你的人是老子端木傑。”
湯梢哨的話,讓雷光衆人徹底絕望了。
望着絕望的衆人,張赫不由得浮上了一抹無奈的苦笑,滿是歉意的說道,“郭兄,是小弟連累你們了。”
郭英才還沒從絕望中回過神來,反倒是咋咋呼呼的瘋子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姬兄,這也怪不得你,你那也是被bi無奈的,我雖然魯莽,但卻也能看出來,姬兄是真心待我等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又何來連累一說?”
瘋子的話,讓張赫不由得一陣感動,但湯梢哨那個白癡卻又再次發出了一陣震天的狂笑,“姬兄?兄弟?你們都被人當猴子耍了,還在這談什麼兄弟之情,笑死老子了,哈哈哈。”
張赫真的很想直接一劍殺了這個白癡,但張赫卻仍想繼續觀察一下雷光之人,畢竟,瘋子代表不了整個雷光,郭英才纔是雷光的靈魂,是雷光的決策者。
郭英才也終於從絕望中回過了神來,忍不住有些傷感,有些失落,但卻又真心實意的說道,“姬兄,雖然是你騙我等在先,但這也怨不得你,瘋子說的沒錯,這段時間以來,我們確實都感到姬兄的真情實意,更何況,我們與姬兄結交,出發點本來也就不純潔,既如此,大家也算扯平了,對不對?”
“不錯。”張赫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大家重新認識一遍,如何?”
“正有此意。”郭英才微笑着道,“郭英才,七星宗弟子。”
“孟勝,七星宗弟子。”勝子也微笑着重新介紹起了自己。
在湯梢哨的眼中,雷光這些人都是將死之人,所以,倒也沒有出言打擾張赫他們,而是像看小丑表演一般,滿臉戲謔的看着張赫他們的表演。
“劉天明,七星宗弟子。”明子也微笑着介紹道。
“陳玲,七星宗弟子。”
“劉峰,七星宗弟子。”
待雷光之人逐一介紹完自己,張赫也微笑着介紹起了自己,“張赫,弓長張,赫赫有名的赫,意外進入到這個世界的過客。”
張赫的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感到了一陣驚詫,意外進入這片世界?什麼意思?
但郭英才卻已來不及驚詫了,隨即便將有關七星宗的最大機密——七星降魔杵之事告知了張赫,比慎重託付張赫,若是他能突圍而出,而且,力所能及的話,請務必要幫他們奪回七星降魔杵,若是有可能的話,拜請張赫替他們七星宗討回公道。
事情至此,張赫終於也不再懷疑郭英才等人了,隨即便滿臉認真的開口道,“抱歉,郭兄,請恕我無法幫你,仇要自己去報,恨要自己去討,你說呢?郭兄。”
張赫的話,讓郭英才不由得感到了一陣絕望,五人之中,以他的戰力最高,天賦也是他最好,本來,他還打算帶着所有人一起拼死護送張赫這個生死兄弟突圍而去,因爲他很清楚,張赫也許纔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但奈何,絕望卻來得如此之快,遺願徹底破碎了,剩下的,唯有一戰而已,但不等郭英才從絕望中回過神來,張赫卻已緩緩揚起了絕世寶劍,滿臉冰寒的說道,“出手吧,我若出手,你們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張赫的話,讓郭英才等人不由得一陣錯愕,但卻讓湯梢哨等人忍不住爆出了一陣傑斯底裡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