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的案子,就是找碎屍案的兇手,那兩個兄弟當中,肯定有一個是碎屍案的兇手。你們找到的骨雕只要檢驗DNA可以很快就知道真相的。因此,嚴格來說,這個案子我已經算是完成了。雖然兇手死了,可是確是你們抓住他們,他們在你們的眼前死掉的。”林晨說道,“我不算違約。那六十萬。請你準備好,三日後我會讓我的助手去取的。”
白震聽到林晨這話,一時間忍不住氣結,他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爲什麼還要提錢的事情?!”這個沐小林難道是一個滿腦子都是銅臭的人嗎?這樣的時候了,他竟然還想着和自己提錢的事情。
“因爲我做事情,從來都是一碼歸一碼的。”林晨說道,“哦,我還順便幫你們破了,醫學院教授和他妻子失蹤的案子,不過,這個算是免費奉送的。我相信,那些骨雕,還有很多你們發現不了的失蹤者。這些都算是免費奉送的。”
“沐小林,如今費陽生死未卜,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你難道這樣冷血,在這個時候提出要錢的事情?”白震問道。
“因爲接下來,我還要和你談一筆生意。”林晨說道。
“這個時候,我不想和你做生意。”白震說道。他此刻擔心他屬下的安全,他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做什麼生意。
“你必須要談。”林晨說道,“因爲這關係到你屬下的安全,費陽的安全,張君北的安全,還有其他人的安全,包括你的安全。”
聽到林晨說這話,白震強制自己一定要鎮定下來,他看向林晨問道:“什麼生意?你到底要談什麼?”
“就算你們今天晚上請第九組。那第九組今天晚上也不可能來得了。”林晨說道,“而今天晚上,那個人可以殺死你們。我要談的就是,我可以保護你們的安全。不過,我要價是每一個人一萬的塊的保鏢費。如果你覺得合適,那就答應,覺得不合適,那就算。”
“一萬塊?!一個晚上的保鏢費?”白震聽到林晨這話,忍不住笑了,他說道,“沐小林,你在開玩笑嗎?”
“我不開玩笑。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的話是不是正確的了。”林晨說道,“我可以讓你體驗一下。”
開警車的司機根據GPS導航的指引,很快的就找到了費陽他們發生意外的地方了。那是一個寬闊的公路的路邊,有四周有監控,不過很悲催的是,四周的監控似乎都碎了,因爲地上有監控攝像頭破碎的渣子。
一輛警車就停在開闊的路邊,警車還開着警燈的,不過卻沒有開警笛。警車的後車廂,也就是關押疑犯的地方的車門已經被打開了,在地上躺着四個人。或者應該說是,兩具屍體,兩個人。
白震他們到哪裡了之後,就衝了過去,白震跑過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確認費陽是不是還活着。
費陽還活着,至少的脖頸上還有脈搏在跳動。而另外一個警察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因爲他的頭已經被掐得快要從脖頸上掉下來了一樣,不僅如此,他的胸口還有一個大窟窿,就是心臟的位置,他的心臟已經不見了。
而“雕刻人生”的老闆和他的弟弟,也已經氣絕身亡了,從現場來看,他們確實是雙雙對掐,把對方掐死的。
整個現場看起來十分的詭異,詭異得讓人都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現場存在。
跟隨白震來的一個年輕的警察,看到地上的那位警察胸口被掏一個窟窿了之後,他忍不住捂住了喉嚨,當下就要吐。
“小心!”就在這個時候,林晨叫了一聲,說話間他的人已經到了白震的身邊了。
白震在林晨叫小心的時候,已經感覺到身後有危險,他身爲警察那麼多年了,如果有危險的話,自然有感覺的。他猛地回頭,卻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已經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夠再死的那個心臟被掏走的小風,此刻竟然詭異地坐了起來,而他的腦袋因爲有皮和脖子連在一起,此刻掛在了脖子上,他歪歪斜斜的腦袋上那雙眼睛睜開了。
看到這雙眼睛,白震驚恐了,因爲這真的是一雙全黑的眼睛,沒有眼白,也沒有瞳孔的一雙眼睛。
小風的右手真的就像是九陰白骨爪那樣朝着他的脖子抓過去,他能夠感覺到,如果這雙手真的抓到他的脖子上的話,那麼他就算不死,肯定也會被刺破大動脈,最終流血不止的。不此刻這隻手被林晨抓住了。他的左手在不停地朝着林晨抓來,可是都被林晨遠遠躲開了,他抓不到林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震驚恐地看向林晨問道。
“你看到的這麼回事?”林晨說道。
跟隨白震一同過來的三個警察,此刻一個個都震驚地看着這一幕,他們完全無法想象眼前這一幕是怎麼發生的?可是卻真的發生了,他們的臉色瞬間變白了。如果是普通人的,沒有那麼好的心裡素質,估計此刻肯定是抱着腦袋大喊大叫,然後逃離這裡。
白震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他強硬地讓他鎮定下來,然後說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太感謝你了。只是……”
“不只是你,還有今天去搗毀搗毀‘雕刻人生’的那些人都有危險。”林晨說道,“這是一種病毒。非常恐怖的病毒。你肯定看過米國的《行屍走肉》,這種病毒就類似以行屍走肉。”
“那現在怎麼辦?”白震問道。
“請求第九組吧!”林晨說道,“讓他們趕過來。不過,他們估計最快也是天亮才能夠過來。”
“我知道。在他們過來之前,我們怎麼辦?”白震問道。
林晨說道:“一個人一萬塊的保鏢費。如果你們肯付給我這樣的價格的,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你還提錢?!都這個時候了。”白震有一種無奈地感覺,他看向林晨說道。說話間他發現林晨的目光沒有半點猶豫,他說道:“我答應你。我替所有的人答應你。一人一萬的保鏢費。不會少你的。”
“那好。今天晚上,我來保護你們。”林晨說道。
“那這個東西怎麼辦?”白震指着正在掙扎,傷害林晨的那個恐怖的東西問道。這樣的場景,他只在那些恐怖美劇當中見到,可是此時此刻他卻見到了。
“燒了這三具屍體。”林晨說道,“否則整個N市,將會成爲行屍走肉裡的現實片廠。”林晨說完這話了之後,擡手間就凌空畫了一道符,打在了那具屍體上。瞬間那具屍體就倒在了地上了。
白震看到林晨這手段,這手段和他與第九組人合作的時候,那些人用的手段差不多,不,比那些人還要離開,至少那些人使用符咒的時候,還需要黃紙和硃砂什麼畫的,有實體的符咒,可是眼前這個人似乎用手就可以凌空畫符。
天啊,這個叫做沐小林的人是什麼人啊?難道和第九組的人是一樣的嗎?
“一定要燒了這三具屍體嗎?在這裡燒嗎?馬上燒嗎?能夠運到火葬場再燒嗎?”白震看向林晨問道。
“你能夠保證在路上,這三具東西,不突然間發作嗎?”林晨看向白震問道。
白震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立即燒,馬上燒。”他說完馬上看向他身邊發呆的那三個跟隨他來的屬下說道:“去拿汽油,打火機過來,馬上燒了這三具屍體。”
聽到白震這話,那三個警察才從驚恐當中回過神來,他們慌慌張張地馬上就到車上去找汽油和打火機了。
找到了汽油和打火機了之後,其中一個警察指着和那三具屍體在一起的費陽問道:“他怎麼辦?”
白震看向林晨問道:“沐小林,費陽還有呼吸,他還沒有死,他也要燒掉嗎?”因爲在行屍走肉當中,那些被行屍抓傷的人,也會很快地變成行屍的。費陽的脖子看起來已經被抓傷了,如今又昏迷不醒。
白震不得不擔心這樣恐怖的事情發生。他沒有辦法想象,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該怎麼辦?
“把他搬開吧。”林晨說道,“他還有救。”
把費陽搬開了之後,那三個警察把那三具屍體挪到了一起,然後把找到的汽油倒在了這三具屍體的身上,隨即拿出了打火機,點了一把乾草就扔到了屍體上。很快的,屍體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白震看着烈火當中他屬下小風的屍體,心裡不是滋味。
就在這個時候,白震聽到了一陣悠揚的小提琴的聲音,他看了過去,卻將林晨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竟然拿了一把小提琴,就站在燃燒着的屍體的旁邊,閉着眼睛在拉琴。這琴聲十分的悠揚、輕快,給人一種冬日的暖陽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震感覺到了那燃燒着的屍體當中,似乎有一團黑色的東西隨着火焰冒出來,那可怕的黑色似乎遇到了琴聲,竟然漸漸地消散了,不僅如此,他還似乎看到了一個靈魂、兩個靈魂、三個靈魂從那三具屍體裡依次地飄了出來,他們漸漸地隨着琴聲也慢慢地消失了,匯同煙火飄向了遠方。
白震震驚了,這琴聲有那麼厲害嗎?他隨即看向了倒在地上的費陽,發現他摸着脖子坐了起來,他有些驚恐地躲到了林晨的身後,他不知道這個費陽會不會是第二具恐怖的喪屍。躲在林晨的身邊,這樣會比較安全。
不一會兒,林晨停下了拉琴,琴聲也隨之消失了。林晨手中的那把小提琴在他停下來了之後,隨即也消失了。
林晨一個踉蹌,快要摔倒下來了,白震見狀立即扶住了林晨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消耗太多法力了。有一點頭暈。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林晨說完就盤腿在旁邊坐了下來。
“他沒事吧?”白震指着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費陽問道。他看費陽的樣子,不像是清醒過來的。
“他還要等一會兒,才恢復過來。他的魂魄因爲受到了驚嚇,如今還在失魂當中。”林晨說道,“他沒事的。剛剛我的那曲音樂,可以驅散他身體裡殘留的黑巫族的詛咒。”
費陽之所以沒有被殺死,那是因爲他在鬼境當中,曾經聽過林晨的“光明仙音咒”,這曲子加持在他身上的護佑沒有消失,這就使得他今天晚上爲什麼能夠躲過死亡了。不過,也嚇得夠嗆的。
一個晚上,連續拉奏了兩遍曲子,很明顯的,第二遍的曲子和第一遍的曲子沒得比,因爲第二遍曲子的時候,林晨的法力枯竭了。只能夠勉強地淨化那三具屍體和費陽身上的詛咒,沒有祝福的加持。
那三個警察因爲林晨剛剛的曲子失了神,此刻回過神來了,他們也不敢靠近費陽,他們雖然聽到林晨說費陽沒事,可是此刻他們還是沒有膽量靠近,他們走到了林晨的身邊。雖然不說話,可是卻也能夠感覺到他們此刻很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費陽似乎回過神來了,他感覺到他的脖子傳來陣陣刺痛,他不由用手摸着他的脖子,發現他的脖子上有血,他忍不住叫道:“天啊,我的脖子竟然有血,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突然間他想起了剛剛他昏迷之前發呆的事情,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了,他環顧了四周,發現了白震和林晨他們,同時他也看到了那三具正在燃燒的屍體。
“頭,發生了什麼事情?”費陽站起身來,走動了白震的身邊問道。可是白震沉默不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小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費陽也問道,他突然間看到了燃燒的屍體當中,似乎有小風的屍體,他立即說道:“小風?他死了嗎?怎麼把他給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記得,今天晚上我說過的話嗎?”林晨不在打坐了,他也站了起來,看向費陽問道。
“你說過的話,你今天晚上說過很多話,我怎麼知道你說過那一句話?”費陽問道,“小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記得,我記得小風突然間也自己掐自己,他不僅僅掐自己,還……還把他的心臟給掏出來了,而且……而且還當着我的面吃了下去,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還被他掐住脖子,他掐得我不能夠呼吸,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全黑色的,沒有一點眼白,也沒有瞳孔……太可怕了。”
費陽說話間,他摸着自己的脖子。他此刻回想起了事發的過程,內心更加驚恐了。他今天晚上的所見真的是他這一生當中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不用怕。”林晨對費陽說道,“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現在怎麼辦?”白震問道。
“回去。”林晨說道,“回雕刻人生。今天晚上,我們要等到天亮。等到第九組的人到來。”
“現在回去嗎?”白震問道。
“是的,我有一點擔心雕刻人生的那些人了。那個傢伙,估計不會善擺甘休的,我毀了他的三個傀儡了。他肯定會報仇的。”林晨說道。黑巫族的人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傢伙,他們的妒忌心十分的強大,而且還很仇視別人。
是那種,被人瞪了一眼,他會殺人全家的變態傢伙。
聽到林晨這話,白震馬上明白過來了,他說道:“走,我們馬上回去。”
他也擔心他的那些屬下發生什麼不測,要知道,這些屬下如果發生什麼不測了,他會內疚一生的,因爲是他不停林晨的勸告,強硬要進入那座房子造成的。
當下六個人一同上了一輛車,開車的司機,立即扭動鑰匙,發動警察,朝着雕刻人生所在的方向開了去。
回到了雕刻人生了之後,發現雕刻人生裡沒有發生什麼死人的事情,這讓白震鬆了一口氣。
“費陽,你沒事吧?你的脖子怎麼了?”嚴正看到費陽下車了之後,脖子上似乎有血跡,他忍不住問道。他真的擔心費陽的安全,如此看到費陽還活着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同時鬆了一口氣的還有張君北。
“太好了,大家都沒有事。”白震說道,“今天晚上,大家都留在這裡,哪裡也不要去。我已經申請了支援了。天亮之前,大家不要走出這個屋子。”
“頭,怎麼了?”張君北不解地看向白震問道。
“這件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天亮之前,所有的人都呆在這裡。誰也不能夠外出。”白震說道。他不想解釋太多,因爲這樣恐怖的事情,解釋出來的話,會引起恐慌的。
在路上,白震已經對在場的人說了,林晨也同意不解釋。
既然白震是大家的頭,他說什麼,大家都會尊重去辦的。一時間,也沒有人提出發對的意見。該搜查的地方都搜查了,已經沒有必要再搜查了,大家把搜查到的東西彙總在了一起了,各種骨雕堆滿了一前面的那張大桌子。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大家可以隨便找地方坐下來。”林晨說道,“只要不出這個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