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男的,竟然就這樣沒皮沒臉地追着沐小葵了。開始沐小葵還因爲厭煩他,罵他幾句,可是到後來沐小葵連和他說話的意思都沒有了。他卻還依舊不肯放棄地繼續和沐小葵說話,也不管沐小葵聽不聽。
“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吧!”端木月說道,“我這個人有一樣好處,當我喜歡一個女孩子之後,我就會真心真意地愛上她,不會有別的心思的。”
沐小葵根本懶得理會這個端木月,她繼續走路。走着走着,她突然間發現,她貌似被這個傢伙吵得都忘記路了。畢竟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陌生的城市啊。她大晚上的,也是兩眼一抹黑,也看不清楚路了。
她突然間覺得真是悲哀,她曾經身爲一個殺手,作爲曾經爲殺手的她此刻竟然被一個死皮賴臉的男的糾纏得差點迷路了。她當下說道:“你煩不煩啊?!”
“我不煩!”端木月說道。
沐小葵站住了。
“你幹嘛不走了?”端木月看到沐小葵站住不走了,他也跟着停了下來問道。
沐小葵不理會這個煩人的傢伙,她拿出了手機來。她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開了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聯繫人。
哥哥應該還在十方鏡裡和英英一同經歷虛擬人生。敏敏應該替哥哥去辦事了,估計也沒得空。那麼只有花漸紅了可以來幫她了。只是花漸紅這個人來這裡了,眼前這個煩人的傢伙,只怕要被一頓教訓了。
想到這裡,她不知道爲什麼,竟然生出了一絲猶豫了。她最終沒有撥打電話,她走到了旁邊的馬路,然後開始招手要打的士。
“你要去哪裡啊?”端木月問道。
沐小葵還是不理會這個端木月,端木月卻不放棄地說道:“你說一下你要去哪裡,我也許能夠幫你啊。”
沐小葵還是不理會這個端木月。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的士停了下來了。沐小葵還沒有開車門,端木月就走上去開車門了,並且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沐小葵上車。
沐小葵對的士的司機說道:“到帝王酒店去。”
司機說道:“好的。”“”
而在司機和沐小葵說話的時候,這個端木月卻恬不知恥地從另外一邊上了車,然後坐到了沐小葵的旁邊。
沐小葵見狀立即皺眉頭問道:“你上來做什麼?”
“現在不安全,我送你回去。”端木月立即說道,“我對我未來的老婆,我都會很細心的。”
“你真的很不要臉。”沐小葵說道,她說完這話,直接打開車門了,然後下車了。
司機見狀,忍不住叫道:“喂,你還坐車嗎?”
沐小葵根本不理會那個司機,擡腳就走。端木月立即掏出了十塊錢遞給司機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吵架了,她生氣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你就擔待一下。”
司機得了十塊錢,也不是很生氣,他說道:“對待女人,你不能夠一味的哄她,有時候,也要讓她見識一下你的厲害的。大男人的,如果總是圍繞着女人轉,哄女人,那麼你以後就會擡不起頭來的。”
“這樣啊,謝謝了,我知道了。”端木月說完這話,立即下車了。他下車了之後,看到沐小葵似乎走得有一點遠了,他將車門一關,立即一陣小跑追了過去了。
就在端木月氣喘吁吁地追到了沐小葵的身邊,他和沐小葵肩並肩地走着,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擡頭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的沐小葵竟然停下來了。而這個時候,他發現沐小葵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了一個男的。
雖然路燈的光線不如白天,可是他也能夠藉着路燈的光線看得清楚,這個男的看起來容貌還真的很不錯。完全比那些電視劇裡的韓國歐巴還要英俊上三分,這樣的容貌真的讓男人妒忌。
“小葵,你怎麼那麼晚還沒有回來。”那個男的溫柔地看着沐小葵問道。他的目光是那麼的溫柔,就像是天上灑下來的月光一樣。
“哥哥,我迷路了,又遇到這個死皮賴臉的傢伙。”沐小葵看向林晨說道,她說完十分氣惱地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發呆的那個端木月。
“哥哥好!”端木月聽到沐小葵叫林晨爲哥哥,他立即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然後立即說道。
聽到端木月叫林晨爲哥哥,沐小葵立即給了端木月一記白眼,然後說道:“哥哥,你看,他是不是很不要臉,竟然也將你叫爲哥哥!”
林晨看了一眼端木月,然後皺眉頭說道:“命犯孤星,你這樣的人和我妹妹在一起,只會害死她的。你走吧!”
聽到林晨這話,端木月立即說道:“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命犯孤星?!”
“按理說,你是活不到成年的,可是你卻還活到現在,這說明,你的父母已經代替你死了。我說得對嗎?”林晨看向那個端木月反問道。
端木月臉色十分的難看,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人,他立即說道:“就算你看得出來我父母雙亡,你也不能夠說我命犯孤星吧!”
“你出生的一個月內,你的爺爺奶奶相繼去世。”林晨立即說道,“我說得對嗎?”
端木月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好一會兒說道:“我爺爺奶奶死,是病死的,這不能夠賴在我身上。”
林晨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是怎麼死的,你難道沒有問過你的父母嗎?你的其他親人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端木月反問道。
林晨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的爺爺奶奶,他們的身體平日裡應該是很好的,但是自從你的母親懷上了你之後,他們的身體就逐漸地變差了,等你出生了之後一個月內,他們就相繼去世了。”
端木月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好一會人說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夠說是我害死我的爺爺奶奶的。”
“十歲那一年,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還要我說嗎?”突然間,林晨看向端木月的臉問道。
端木月本來難看的臉,此刻變得更加難看了,好一會兒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十歲那年我能夠發生什麼事情!”
“你有一個五歲的妹妹。”林晨說道,“十歲那一年,你那個五歲的妹妹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我說嗎?”
聽到這話,端木月立即說道:“那和我沒有關係,我根本不知道她會自己踩進滾燙的油盆裡的。我根本不知道。我那個時候還在睡覺。”
如果說他的心中有愧的話,就是這件事情了。那一年,他的父母親在做熟食生意,炸扣肉之類的油用完了之後,就倒在一個盆子裡,放在地上。誰知道,平日裡都會熟睡到七點纔起來的妹妹,那天早上五點多就起來了。
她起牀的時候,曾經用手搖着他的手,讓他陪着她一同上廁所的,可是他當時太困了,就讓他妹妹自己去上廁所了,結果呢,他妹妹確實是自己一個人下了牀去上廁所了,誰知道卻不小心踩進了油盤裡了。
全身上下超過80%的燙傷,結果送去醫院搶救,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一個星期就悲慘地死去了。他回憶起來,如果哪天早上他能夠克服一下貪睡的毛病,陪着妹妹去上廁所,那麼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再回想一下,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給妹妹買了那麼多飲料讓她喝,她也不會一大早就被鳥憋醒了,然後想要上廁所。這一切都是他害的妹妹。
這些年來,他每每想起這件事情他就會覺得於心有愧。如今這件事情再被林晨提起來,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不知道這個突然間出現的男人,怎麼能夠知道那麼多有關他的事情的。
“你的身邊不可能有一個親人的,因爲你命犯孤星,你的親人會一個一個被你剋死的。你親那個人,那個人都會很快被你剋死的。”林晨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不可能讓我的妹妹和你在一起的。”
林晨說完這話,就拉着沐小葵的手,當下就要繞過端木月離開。端木月卻一把抓住了林晨的肩膀,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你調查我嗎?”
“就憑你,也需要我哥哥調查嗎?”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紅色連衣短裙、腳穿短皮靴的十一二歲的女孩出現了,她一臉鄙視地看向端木月說道。這個女孩子長得可真的夠出色的,不出幾年,她的容貌肯定能夠讓人驚爲天人。
本來這個端木月還以爲沐小葵的容貌已經夠出色的了,可是和這個十一二歲的女孩一比較,頓時就顯得平淡無奇了。而且在這個小女孩的身後,還跟了另外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看起來大約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容貌也十分的出色。不過還是比不上那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女孩的容貌。
“你們現在纔回來,也太慢了。”林晨看向花漸紅和楊黎黎說道,“而且你們離開的時候,竟然不將收尾弄好,若不是後面有人幫你們,只怕你們今天會惹出麻煩來。”
“哥哥,你怎麼說我呢,你怎麼不說小葵姐?你看她,纔出去多大一會,就惹來了一個命犯孤星,而且還死皮賴臉的傢伙,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花漸紅立即不高興地指着沐小葵和那個端木月說道。
沐小葵早就習慣了這個花漸紅的口不擇言了,她保持沉默地站在哪裡。反而是那個端木月看向林晨說道:“你剛剛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如果不是調查我的話,你怎麼可能知道我那麼多事情的?你肯定是調查我了。”
“調查你?”這個時候,楊黎黎忍不住笑了,她說道:“我說,這位大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不過是一個窮人,我哥哥調查你做什麼?有誰會給我哥哥的錢,讓我哥哥調查你呢?我哥哥的委託金可是三萬塊起價呢!就你這樣子的,有什麼價值去值得我哥哥調查呢?你別開玩笑了。”
聽到楊黎黎這話,一瞬間這個端木月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知道他現在很窮。他如今可以算得上是窮**絲一枚的。他這麼多年來讀大學的錢,那都是將他家裡的那棟房子出租得到了租金來付的。
他銀行卡里的錢如今加起來也不過是兩萬多而已,根本沒有什麼錢。也就是說,他這樣的窮人,確實不值得眼前這人調查的。
“走吧,我們的時間不夠了。”林晨也不想和這個端木月多說什麼,當下就對他身邊的那幾個女孩說道。
他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那幾個女孩也不說什麼,而是跟着林晨一同走。
端木月看到他們都走了,他心裡愈加的疑惑,他真的不知道爲什麼那個男的一眼就將他的底細看得清清楚楚了,而且還說自己是命犯孤星。這讓他的心裡很是不痛快。他決定一定要問一個清楚。他當下馬上追了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幾個人步行的速度真的很快,任憑他怎麼追,那幾個人都會在他的前面,他甚至跑了起來,可是還是沒有辦法追上他們。他明明看到那幾個人根本沒有跑,而是走的,可是他一個跑的人,竟然還是追不上那幾個走的人。而且他們之間的間隔距離,總是不遠不近的,總是那麼十來米的樣子。
他哪裡肯就此放棄,他當下還是繼續追。他就不相信,他追不上這家子。他一定要追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也不知道追了多久了,可是依舊還是追不上那一家子。他覺得再這樣子追下去,天亮了,他估計也是追不上的。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那一家子拐進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巷子了,他立即追了上去。
他覺得這一次他一定可以追上他們了,因爲這巷子他很熟悉啊,至少他知道這是一條絕頭巷子,只有唯一的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