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大手挑起,緊接着溫熱覆蓋了我的脣。
“表現好的話你老公的單子我會籤的”說完邪魅一笑,埋首我的頸項肆略而下。
緊繃的神經聽到這句話,剎那斷裂,忠於三年的家庭,忠於的老公,居然爲了他可笑的單子將我送給了面前這個男人三年。
不算戀愛光是夫妻就三年,呵,不過是他野心路上的一顆墊腳石。
“他很有手段,用你,一次一個單子,你說,他能籤多少次?嗯?不如做我的情人?”
修長的手指在文件上籤上大名,合同隨手甩在了我的身邊。
他高貴慵懶地收拾好一切後,居高臨下地望着用被子裹住身體的我,伸手甩了一張燙金名片後,打開門信步走了出去。
“砰”關門的聲音將我遊離的思緒拉回,掙扎着起身收拾東西。
回到家,三年的枕邊人立刻跑到我的面前,那樣子說不出的諂媚討好
“怎麼樣怎麼樣?陳總怎麼說?”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魏森,你還有點良心嗎?”
將我送上別人的牀,我以爲他會至少有點愧疚心,可如今看來,我真的是錯的太離譜。
“老婆,你看我在這個職位上掙扎這麼多年沒什麼業績,公司已經對我很不滿了,只要你幫了我,我拿下這個訂單,我就可以升職加薪,到時候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什麼,真的!……”
“別叫我老婆,天底下沒有哪個老公將自己的老婆送給別人”
聽着魏森敷衍討好的藉口,我終是忍不住哭了。
“路西,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怎麼,爲了我的前途我們的家,做一次小小的犧牲就不肯了嗎?”
結婚這麼多年,我沒有見過他這麼講過話,他眼神中的鄙夷,像是魚刺梗在心頭。
我現在才發覺自己像是第一次認識面前的男人
“真的是一次小小的犧牲嗎?不是一次一單?”我忍着痛出聲質問。
“這”聽見我的質問,魏森目光閃爍,支支吾吾。
“是想着我這次妥協了,下次就好辦了,有一有二就有三是嗎?”我感覺自己情緒不受控制,哭出了聲。
“啪”一個人影衝出來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我的腦子霎時空白。
“你個下賤的蹄子,居然放蕩到野男人的牀上去了,還敢這麼對我兒子說話!”
面前年逾五十的婦人,也就是我孝順三年的婆婆,我知道她一向不喜歡我,可我萬萬沒想到,她竟是這麼顛倒是非黑白!
“可是,是你兒子爲了他的一點利益將我送給別人的啊!”我不甘心地哽咽開口,換來的是又一巴掌。
“那是你還有點用,來我們家三年,吃我們的穿我們的,蛋都沒下個,爲了我兒子幫點忙還委屈你了?平日裡裝的多清高的樣子,沒想到使點狐媚手段就讓人家乖乖聽話了,骨子裡到底是個下賤貨色!”
“不願意是吧?趁早給我滾!我們家要不起你這樣的媳婦,也丟不起這個人!”打完我的婆婆,繼續吐刀子辱罵我。
我轉頭看向我曾經的老公,那個男人此刻像只鴕鳥躲在他媽的背後,目光躲躲閃閃,一語不發,一點兒沒有爲我說話的意思,任由婆婆將我推出家門,砰地一聲甩上門。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任由淚水肆意流淌,現在我已經無處可去了。
走在大街上,漫步目的地走了一圈,我找了個酒店開了個房間,只有這裡能收留我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過來,做了個決定,翻出包裡昨夜那個人留下的燙金名片,陳默天。
撥通電話後,我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或者是介紹我自己,只能沉默。
電話那頭似乎早已猜到了我是誰,輕笑一聲“在哪,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