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還有那個人,如果是那個男人,他一定能幫助我,可是,他有什麼義務幫我啊?
此刻的我感到深深的無助,老公出賣,婆婆不喜,這個世界上我竟沒有一個人可以尋求庇護。
我含着淚胡亂地搖搖頭,“我不會再幫你做那些事了!”
“都爬上別人的牀了,還裝清高!”似乎這樣都不解氣,猛地擡起右腳,一腳踢在我的脊背,頓時一股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
“這麼多年你連個蛋都不會下,讓你幫個忙怎麼了?!臭婆娘,信不信勞資告訴你家裡人你做的噁心事。
勞資可是留了底的!”左一腳右一腳踢在我的胸口,小腹,腿彎……密密麻麻的踢打落在身上各個角落,痛的我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然而身上的痛遠不及心裡,像被扔在灼熱的火上炙烤翻騰。
“不,不要給她們打電話,我錯了,是我的錯”聽到他的話,我霎時驚恐萬分,不敢想象若是家裡人知道這件事的後果。
“不讓我打電話也可以,說!你到底去不去”魏森輕蔑地笑了笑,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控的神情。
“我,我去,我去……”我終是忍不住妥協,說完這句話,便抱着自己痛哭起來。
“賤骨頭!不打不聽話……”魏森聽到滿意的回答,罵罵咧咧地摔門出去了。
不用想,,他大概是出去籌劃怎麼將我送上他客戶的牀。
難道我的人生就只能這樣被他當做籌碼送來送去嗎?
不,我不要。
思考良久,我還是孤注一擲地撥出了那個人的號碼在約定的地點我等到了陳默天的邁巴赫,示意我上車。
坐上車便感覺陳默天似乎意味不明地看了我幾眼,我不明就裡地看了看自己才發現,被魏森毆打過得衣服此刻凌亂不堪。
我尷尬地捏了捏衣料,“先帶你買身衣服”旁邊的人淡淡地開口。
買完衣服吃了飯,陳默天便驅車帶着我離開,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在了一家酒店前。
我忐忑地跟着陳默天向房間走去,一路上都沒有說幾句話。
一進入房間,我突然感覺一陣天暈地轉,人被摁在牆上強吻。
陳默天灼熱的鼻息不時噴灑在我的臉頰.
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大腦不能思維,身上的人才放過我。
此刻的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對錯,只能任由身上的人動作。
當我衣衫褪盡的滿身傷痕露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身上的人驀地頓住了動作,瞳孔晦暗不明,我想那一瞬間,我應該是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一絲怒火吧。
不管是因爲什麼,能爲我受傷憤怒,我已經很滿足了,至少還有一個人是關心我的。
“他打你了?”陳默天冷冷開口問到,不是詢問,是無比肯定的語氣。
我遲疑半晌,哽咽地點點頭“嗯”
身上的人似乎輕嘆了一聲,安慰性地吻了吻我的嘴角,
“放心,交給我”這一刻,我覺得他帶給我莫大的安全感,
“嗯”第二天一早,陳默天起牀上班去了,臨走前給我一張卡“想買什麼自己買”我張了張口,有種被養在籠子的金絲雀的感覺,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麼平穩地過了幾天,我覺得很開心。
直到有一天,我心血來潮地問了他一個問題。
一場情事過後,我忍不住開口問他“你爲什麼一直住酒店,不回家住?”他摸了摸我的頭髮,
“我從不帶情人回家”我感覺疲憊的身體瞬間僵硬,
“那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嘴脣忍不住顫抖,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句話我懷了多大的期盼。
“因爲玩着開心”因爲,玩着開心。
之後又說了做了什麼,我已經全然忘卻,只記得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瘋狂的門鈴聲吵醒,起來一看陳默天已經走了,我穿好衣服打開門,一個人影瞬間撲進來。
“小路啊,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啊,你知道我們這些天怎麼過的嗎……”婆婆邊哭邊捶胸頓足。
看着這一幕我不知所措,連忙將婆婆扶起來。
“你走了,魏森得罪了上司被公司開除了,每天在家摔碗砸盆,還怪我這個當媽的沒用”
“跟婆婆回去吧,你一走,你讓魏森怎麼辦,你讓我這個老婆子怎麼辦啊!”
“……”婆婆的哭喊已經引來來往的的人指指點點,我趕忙拉起她“婆婆,你先進來,進來說”進到房間的婆婆哭哭啼啼地說完了這幾天的情況,原來是陳默天讓魏森公司炒了他。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這些天心底暗藏的一些小希冀已經在昨晚被打碎了,而婆婆的找來讓我心軟的同時又感覺自己有了退路,至少不會到最後落得太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