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打電話發短信的我,留了張字條就跟着婆婆回去了。
一路上婆婆拉着我絮絮叨叨地不停說,而我一直心不在焉地忐忑,那個人看到那張字條的反應,魏森以後又會怎麼對待我,胡思亂想了一路,終於回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家。
一打開門,刺鼻的酒氣撲鼻而來,魏森蜷縮在房間的一個角落,周邊擺滿了酒瓶,而他整個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我擡眼看着這個家,桌上地上凌亂不堪,紙張,破碎的物件扔的滿屋都是。
旁邊的婆婆看了看魏森的頹廢模樣,擡起袖子抹了抹眼淚。
“這麼些天,他飯也不吃,覺也不睡,一清醒就喝酒,喝完就醉,就嚷嚷着讓你回來……”我默默地聽着婆婆的話,看着魏森現在的糜爛模樣,不爭氣地對他動了惻隱之心。
和婆婆一起打掃完屋子,拉開窗簾後,許是久違的陽光刺到了魏森,他終於悠悠轉醒過來。
一睜眼看到我,便撲了過來,“老婆,你去哪了,你不管我不要我了嗎?你走了我怎麼辦啊,我現在……”
“我現在成了一個廢人,工作也沒了,你又走了,我改怎麼辦啊……”魏森激動地語無倫次,哭着說這幾日的遭遇。
一個大男人這麼在我面前哭着服軟,我絕望地發現自己又心軟了。
“對了對了!陳默天,陳總,如果是他,他一定能夠讓我回去的!”魏森像是想起了什麼,拉着我的手激動地說道。
“老婆,我知道你跟陳總能說上話,能不能幫我求求情,你也不想看着我這麼頹廢下去,成爲一個廢人吧……”魏森萬分懇切地望着我。
“我跟他,沒什麼關係”我澀然開口,提到那個人,我的心開始隱隱作痛,他對我說的話還聲聲在耳。
“不可能,我知道的!老婆,你再幫幫我,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魏森聽聞,立馬堅決搖頭。
“是啊,小路,你幫幫魏森吧,他也不容易,以後要是工作都沒了,我們娘三可怎麼活啊”婆婆這時也插言進來,苦口婆心勸我。
“那,我儘量試下吧”我還是忍不住心軟,答應了下來。
“好,好”魏森激動地搓了搓手,殷切地看着我。
頂着背後如狼似虎的眼光,我拿出手機走開,沉吟一秒,還是給那個人撥通了電話。
聽着電話的提示音,我的心吊在嗓子裡,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看見了字條。
這次的電話很久才接通。
“……”對方一直沒有說話,我只好率先打破沉默。
“那個,我是路西”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用蹩腳的開場白。
“我知道”對方一貫冷凝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過來似乎更加陰沉冰冷了。
“我,能求你個事嗎?”短短的一句話讓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什麼事。
”陳默天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能不能,放過魏森”我憋了一口氣,還是說了出來。
當初是我找他哭訴,而他幫我出氣,現在我又來求他放過那個人,我自己都對這個請求感到無地自容。
“我爲什麼要幫你?”聞言,陳默天似乎輕蔑地笑了聲。
乍一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底就沒有來的慌亂,這些日子,我的請求他從來沒有拒絕過。
也是啊!他爲什麼幫我,我已經利用他兩次了。
“我,”我支吾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聽說你又跑回去了?”陳默天打斷我的話,冷言問到。
“呃,嗯”我羞愧地點頭,他已經知道了啊。
“呵,你當我陳默天是你用過就扔的抹布?”得到我的肯定回答,陳默天陰沉說道。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想再給你添麻煩”我連忙解釋。
“行了,你要犯賤跳回那個火坑我管不着,我不缺女人”說完準備掛電話。
“別,別掛,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你放過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生怕他掛了電話,那樣我再打他就不一定會接了。
“我還說你善良呢還是蠢,嗯?”電話裡的陳默天的情緒,透露着一絲玩味。
“求你”反正在他面前最狼狽的樣子都見過了,低聲下氣求他又有什麼。
“什麼條件都答應?”陳默天饒有興趣地詢問道。
“嗯”“我要像你那個老公一樣賣你呢?”我想,他很會揣摩人心,知道怎麼踩我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