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培根好像沒有了吧?”芊芊問道。
“啊?不是吧。”我微微詫異了一下。
“沒事,我這裡有午餐肉,可以煎着吃。”於兆龍接話道。
“哦,對,有午餐肉,我都給忘了。”我隨手打開了廚房門,他拿着那袋子吃的,跟我走了進去。
我低着頭開電磁爐,隨口道:“東西放臺子上就行,剩下的交給我。”
“沒事,我幫你吧。”他說道。
“不用,真不用,好弄,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你又沒睡好,去外面歇會兒吧,交給我,我能搞定的!”
“你還說我,你不也一樣嗎?”他笑着說道。
“我和你不一樣的。”我脫口而出,說完我就後悔了。
幸好,他沒有聽出來,站我身後,笑着反問道:“咱倆有啥不一樣的,難道就因爲你比我小一歲?就比我年輕,比我體力好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順勢將他推出了廚房。
他見我如此堅持,也就沒再勉強,直接去了客廳沙發。
忽然,一抹擔心籠罩在我心頭,那本《靈神九式》讓我放到哪裡了?可千萬別讓他看到。
不過,擔心歸擔心,我還是不動聲色地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隨着電磁爐加熱到一定溫度,我慢慢將午餐肉罐頭起開,將裡面的肉倒了出來。
罐頭裡的肉是一整塊的,且肉的含量還是非常高的,絕非那種澱粉爲主打的罐頭可比。
我將肉塊放在案板上,用刀慢慢地切成平均約3mm厚的肉片。
之前,我試過幾次,實踐證明這個厚度的肉片,可以很好的受熱,既不會出現全都烤焦的狀態,也不會出現外面熟了裡面沒熟的情況,基本上可以做到外焦裡嫩,充分將午餐肉的魅力發揮到極致。
我沒有全都煎了,只煎了一半,並將剩下的幾片培根也煎了。
當然,兩個我沒有放到一起,而且是先煎午餐肉,因爲培根肉的味道太沖不但會“污染”鐵板,而且會蓋過午餐肉的味道。
待兩個都弄好了之後,我又烤了烤麪包片,並將剛纔的肉分別放到了麪包片上,並從冰箱拿了幾包便攜式的番茄醬包。
看着盤中的簡易三明治,我心說道:“如果能再加點黃瓜、生菜就完美了,不過這樣也不錯。”
這時,我將碟子放到了餐桌上,喊道:“好了,早餐得了,可以吃了。”
“嗯、嗯,真香啊!”芊芊用力地嗅着鼻子,彷彿享受着空氣中的美味:“咦,凡哥,這是什麼?”
“番茄醬啊!如果你覺得午餐肉太膩了,可以稍稍蘸一點,上面有一個封口,手用力一撕就行了。”我耐心地解釋道。
“凡哥,你懂得真多!”
我笑了笑。
“嚯,你還烤麪包片了?”於兆龍走過來,看了一眼。
“是啊,你需要嗎?”
“需要,必須需要啊!感覺已經好長時間沒這麼吃了,當時在學校時,我是真想烤啊,可是學校不讓啊,擔心爆電!後來,咱們還是去燒烤店要的烤麪包片,你還記得嗎?”於兆龍站在那裡感慨道。
“這哪能忘啊?”我回身去了廚房,繼續道:“不過我可說好了,我沒放糖啊,只是單純地烤一烤。”
“行,我現在也吃不了太多的糖。”
此時,我站在電磁爐前,繼續煎着麪包,思緒卻飛散到昨天做夢這件事上。
現在的問題是,於兆龍脖子上的傷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是很早就出現了,也就是我發現的時候,他就已經出現了,只是自己沒察覺到,還是說剛剛出現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是最關鍵的。
如果是剛發現的,那就有些棘手了,說明昨天的戰鬥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只是暫時性地褪去了。
此外,今天在去火車站的一路上,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究竟是不是巧合?還是有誰故意爲之?對方的真實目的是什麼?難道僅僅是不想讓於兆龍走嗎?
假設於兆龍離開去旅遊一定出事的話,那對方這麼做豈不是在幫他避險嗎?也就是說,對方站在了我這邊,也想保護於兆龍及其他們一家。
這與夢中的惡鬼完全是對立的,且矛盾的啊!
除非……
忽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哎呦,我去!”一陣燒焦的味道傳了過來,我低頭一看,發現麪包片 已經烤黑了,隨即將其拿了起來,扔到了身後的垃圾桶裡。
隨後,又放了一片在上面。
思緒再次回到剛纔想的那件事上!
除非,除了夢中惡鬼之外,還有誰在暗中幫助我們,與其較量。
“那麼究竟是誰呢?”我心中喃喃。
吱呀!
隔壁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吃早點呢?”若靈緩步走到了廚房門口。
“姐姐,你吃嗎?”芊芊問道。
“什麼的啊?”
“午餐肉,可好吃呢,肉特別多!”
“行吧,我吃一套吧!烤一下面包啊!”若靈說道。
“好。”我答應了一聲,從裡面向外看去。
此時,她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專屬座位上了,穿着深色的睡衣,氣質卻絲毫不減,臉上的妝容還是那麼的精緻,像是一位從冰雪中走出來的精靈女王。
“難道是她?是她在暗中幫我?”我猶疑了一下,立馬翻了一下面包片,我可不想再弄壞這片。
過了一會兒,我端着新煎麪包片,來到了三人面前。
“凡哥,我吃好了,你坐我這吧!”芊芊起身給我讓座。
我也沒有推辭,直接坐了上去。
“夏凡,你們怎麼回來了?”她問道。
從她的眼神中,我基本可以斷定,早上發生的一系列事與她沒什麼關係,她根本不知道我們出事故了。
“情況不太好。”我與對面的於兆龍交換了一個眼神,繼續道:“但怎麼不好,我也說不上來,總感覺夢裡的事並沒有結束。”
“沒事,反正我和我老婆說完了,暫時不去旅遊了。最晚明天嘉辰也就到了,到時我們再一起商量吧!”於兆龍說着,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臉上帶着倦怠。
我知道他現在雖然很累,卻不敢睡覺,生怕再掉到什麼夢裡面。
此刻的我,心裡也着實不太好受,只吃了一點,便沒有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