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對不起。”青水的眼淚已是留下來,
“昨夜你對我的那一下,我一輩子都難以忘記。你差點殺了我。”
說着青水拿着手中的槍弩,對着夢溪的胳膊就是一箭。
頓時再一次傳來夢溪的慘叫。
“夢溪,你走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林嫺看着夢溪,神色冷漠的說道。
夢溪聽到林嫺的話,猛然的向我看來,但見我並未看她,她纔是驚慌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裡。
林嫺心中微微一嘆,如果那天夜裡,在沙灘上她沒有去推夢溪那一下,夢溪是不是就不會成爲這個樣子。
但是,如果她不推夢溪那一下,或許她早就死了,根本不會有今天。
所以,這也是她沒有對夢溪下手的原因。
她對夢溪不僅僅是恨,同樣也有着一些愧疚。
“夢溪,你等一下。”在夢溪剛離開十幾米的時候,林嫺喊住了夢溪。
夢溪聽到林嫺喊住她,渾身一驚,回頭看向她,“你還要幹什麼,你不是答應讓我走了麼。”
“穆易,給我一板抗菌消炎的藥吧。”林嫺沒有與夢溪說話,而是看向我。
“好。”我點點頭,從揹包的側兜裡拿出一盒消炎藥,取出一板遞給她。
林嫺接過來來到夢溪身邊,又是取下一塊肉,一起塞到了夢溪的手中,
“你我從此再無瓜葛,好自爲之。”
夢溪看着手中的肉和那一板抗菌消炎藥,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都是救命的東西。
頓時間她跪坐在那裡,嚎啕大哭起來。
而我們已是離開了這裡,向我們新的營地走去。
直到我們走了很遠,還能依稀的聽到夢溪的哭聲。
青水對夢溪的心是徹底死了,在夢溪給她那一下,她就對夢溪絕望了。
林嫺倒是回過頭看了兩次,似是依舊有些不放心那夢溪。
“你還想讓她回來?”我察覺到了林嫺的舉動,問了句。
“不想,但也不想讓她死。”林嫺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
“有了那些肉和消炎藥,她應該會活下來吧。”我摸了下林嫺的頭髮,安慰道,
“這樣的人我們不能留在身邊,那和定時炸彈沒有區別,希望你能明白。”
“我知道。”林嫺擠出一絲微笑,看着我說道。
約麼十幾分鍾後,我們來到了青水與林嫺收拾好的空地。
這裡距離水溪只有六七十米遠,後面是一面青灰色的山崖,看起來十分的陡峭,而且足有上百米的高度。
在其兩側是一些密實的灌木林,位置上也是比較隱蔽。若不細查,即便是站在溪水邊上,也不會留意到這裡有一處營地。
我將身上的揹包和三張皮子卸下來,
“林嫺,你和我去砍一些竹子和長樹枝,青水你到附近找一些蔓藤一類的植物,然後儘可能多的搓一些草繩,今天晚上我們爭取將我們的小屋搭建好。”
“好。開始行動。”林嫺開心道。
分工行動,速度要比我自己做要快上不少。我每砍好一根長樹枝,林嫺就將其拉到營地,
來來回回一個多小時,我們砍了二十幾根手腕粗細的長樹枝,每一根都在三米以上,還有幾根有水的碗口粗細的竹子。
青水也是弄來了不少的草繩。順帶的還採集了一些漿果,倒是意外之喜。
“穆易,我們砍來這麼多樹枝,要搭建一個什麼樣的房子啊?”林嫺與青水好奇的看着我,在地面上用石頭畫着什麼。
“就是普通的瓦房的樣子,大概三米來寬,四米多長。”我已是畫好了結構圖,擡起頭與二女說道。
“哇,這麼大啊。”二女聞言,不禁一驚。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搭建一個這麼大的房子。
之前的都是很簡陋的三角房,裡面的空間很小。
“自然要大一些了,畢竟我們要在這裡住的時間久一些啊。”我笑了笑,然後站起來,開始處理那些樹枝。
青水與林嫺也在一旁爲我幫忙。
當我將那些樹枝都截好之後,便是拿起一根根青水搓的草繩綁起來。
架子很好立,四根立木,四根橫木,一個簡單的方形框架也就成型了,這個方形框架寬三米,長四米,高兩米。接着我又在這方形框架上架起四根斜木,一根橫樑。搭成三腳架的樣子。
當着主體框架綁好之後,我和林嫺,青水將這主體框架擡到山壁邊上,緊挨着山壁,借用這山壁當做內牆。
接着我又將剩餘的那些粗樹枝綁在那些空隙上,方便搭雨布和那些碎樹枝。
又是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在我們三個的共同努力下,終於是將這小房子搭建好了。
這小房子左右兩側的牆使用那些碎枝葉一層壓一層的綁在那些立木上的。在前面的牆上,除了擋風雨的枝葉外,我又專門綁了一個門框,做了一個簡單的門,可以方便出入。
至於小屋裡面,有一半的地方被青水與林嫺鋪上了一層厚厚的乾草,躺上去不覺得涼,而且還十分的舒服。那三張熟好的皮子還不能用,必須再曬上兩日,真正的乾透了,就可以了。
這三張皮子也是不小,青水將其稍適修整了一下,每一張還都有三尺見方,三張皮子拼在一起的話,躺上去更舒服。
如今箱子沒有了,只有一個揹包,那些對於我們而言,十分貴重的東西,都在那揹包之中。
所以,這揹包就被青水掂進了小屋裡,放在了最裡側。
當這些都忙完弄好之後,已是下午時分了。
由於太累的緣故,吃過晚飯,青水與林嫺就早早的睡去了。
而自己也是有些犯困,但爲了一直是清醒的,我就時不時的站起來活動一下。
不覺得又是想起白天的事情,想起我們離開時夢溪一個人在那裡痛苦的情景。
她要是早知會有這樣的一天,不知道會不會改掉自己的自私自利,或許不會吧,甚至會變本加厲的想要獲取的更多。
在這樣的環境下,夢溪這樣的人,只會顧及自己怎麼活下去,而別人,不過是草芥一樣的被丟棄或者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