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沒事,只是一點小傷,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溟澈縱使心裡沒底,依然趕緊說道。
秦清閉上來了眼睛,淚水混合着臉上的血,滑落,猙獰的臉龐,她知道,她的臉現在有多麼的恐怖,心裡頓時悲涼萬分。
她已經被拋棄過一次了,
難道這次也不能倖免嗎?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清兒——”溟澈感覺到秦清的不安,輕輕地將她抱在懷裡:“清兒,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秦清沒有回答,只是手中緊緊拽着溟澈的衣角。
“對了,清兒,你怎麼會受傷?你不是好好的呆在房間裡嗎?”
溟澈愛憐地撫摸着秦清的頭髮,低頭看着閉眼不語的秦清, 心裡異常的懊悔不已。
若不是葉璃玥的的身影一直徘徊在腦海。
若不是自己晚上睡不着到馨竹院。
若不是自己獨自讓清兒呆在房間。
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
秦清聞言臉色頓時一沉與不安。
她此時心裡非常矛盾,葉璃玥害她至此,將她的容貌毀掉,她是不會放過她的,必要時她可以請那人出手,但是另外一方面,她又不能讓澈知道她是去刺殺葉璃玥,否責他一定會懷疑,因爲她本來是不會武功的,呵呵,秦清內心悲哀得苦笑,若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你還會和我在一起,不離開我嗎?
“我——”秦清正要回答,被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掉。
“澈,怎麼回事!”風謙走進屋內,看到牀上的兩人,皺起眉頭擔憂的問道。
“風謙,快,趕緊給清兒看看。”
溟澈見到風謙的到來,眼中升起一抹希望,輕輕地將秦清放在牀上,站到一側。
風謙給秦清檢查完後,將秦清臉上的傷處理了一下,站起神來,一臉嚴肅的看着溟澈說道:“我們出去談。”
風謙遂先走了出去。
溟澈安慰完秦清,讓她先休息,出了房門,帶着風謙來到書房。
一進入屋內,溟澈便癱坐在椅子上,疲憊地看着風謙。
“澈,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她的臉如果只是被刀劃傷,我還有辦法恢復,但問題是,她的臉上被撒上藥王谷獨門煉製的斷容顏,這是一種使血肉腐爛後無法再恢復的毒粉。至於她的身上,沒有其它的傷口。”
風謙看着溟澈緊繃的表情,無奈地說道。
雖然他的醫術不錯,但是也沒有辦法。
“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溟澈掙扎的問道,他不相信真的沒有辦法了,雖然他不介意清兒現在的樣子,但是他能夠感受到清兒的不安,痛苦,淒涼,這是他不願見到的。
風謙在屋內走動起來,眉頭緊皺。
溟澈也不打擾,安靜地等待着。
“啪。”風謙拍了一下手掌,激動的說道:“對了,這世上有一個人肯定有辦法。”
“誰。”
“絕塵谷谷主。”
溟澈眉頭輕微皺起,疑惑的示意風謙繼續說下去,對於絕塵谷,他只知道那是一個神秘的所在。
“八年前,我在外學醫時,有一個村突發瘟疫,死了上百人,朝廷素手無策,只能封鎖那個村子,只許進不許出。”
“那時,我正好在外圍看着,沒有一個大夫敢進去,因爲進去的人都死了,本來我要進去,但師父攔着我,他說,醫術有限,即使進去也於事無補,那是我第一次感覺自己很沒用,裡面都是一個個生命,而自己卻無法幫助他們。”
風謙臉上由無奈變爲崇拜,眼睛閃着亮光說到:“就在我垂頭喪氣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確切的說只是一個男孩。”
那時只見一抹淡淡的身影從遠處緩緩走來,而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心神都完全停留在他的身上,不可自拔。
“那個男孩大約十歲,蒙着面紗,白衣淡雅,墨髮長垂於後,風吹過,不染絲塵,有說不出的飄然感覺,似行雲一般。就在我心緒起伏間,他不急不慢的走向圍欄內,官兵並沒有阻攔,他們的職責是防着裡面的村名跑出來。我們都好奇爲何那個小孩會進去,當時沒有人出口叫住他,因爲他的身上有一種不可侵犯的氣質,感覺跟他說話,都是一種褻瀆。那個男孩進去了半天,我以爲他會死在裡面,在傍晚的時候,原本黑暗無比的村子燈火通明起來。”
“就在大家疑惑的時候,那個蒙面男孩再次出現,他的後面跟着一羣村民,或獨自行走,或相互攙扶,眼中滿是激動。官兵攔着要走出來的人羣,有幾位村民激動的喊道他們的病好了,要官兵放他們出來。官兵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看着那飄然,淡淡的身影,靜靜的站在一旁,便走向圍欄口,檢查了其中一名村民,發現他的病已經好了,於是在場的大夫都陸續爲村民檢查,最終發現病情已經基本穩定下來。”
風謙說道這的時候,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遺憾:“就在我要找尋那個男孩時,他已經走了,我急忙衝出人羣,只來得急看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消失,等到後來我問村民有關那神秘男孩的事情時,所有的村民都眼中泛淚,只提到絕塵谷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