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白浩然,你就是世界上第一號大混蛋!
一邊咬牙切齒地想着,瀟琳琅一邊猛地加快了腳步,更快地向着白家的方向奔了過去。因爲發誓從此之後再也不會踏進白家的大門,所以瀟琳琅已經打定主意將白浩然約到白家附近的一個咖啡廳去談一談。以前他們還算是男女朋友的時候,經常去那家咖啡廳約會的。
咖啡廳。
白浩然剛一走進咖啡廳的時候,便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瀟琳琅。經過了這段時間的錘鍊,她似乎又比之前漂亮了一些,渾身上下那種成熟女子的韻味,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又濃了些……總之不管怎麼說,白浩然都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那就是當初瀟琳琅還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其實並沒有把瀟琳琅的美完完全全地發掘出來,或者說當日瀟琳琅在他面前所展現出來的美,不及她全部魅力的百分之一。而那個成功地將她所有的隱藏的美麗都展現出來的男人,卻已經不是自己……好不甘心!
恨恨地咬了咬牙,白浩然將所有的不甘和嫉妒都暫時吞了回去,很快走到了瀟琳琅的對面,一邊拉過椅子坐下一邊“動情”地說道:“琳琅,到了很久了?沒想到你還記得這個咖啡廳,我還以爲你早就忘記了呢!想當初我們……”
說實話瀟琳琅突然打電話約白浩然在這個咖啡廳見面,說有要事要跟他談,白浩然簡直是驚喜萬分的,而且還暗自猜測過她的目的:難道過了這麼長時間以後,她又想起了過去自己對她的好,所以想要重新回頭跟他再續前緣了?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但不管怎麼說那個要了她的男人是端木洌,是個最高級別的男人,瀟琳琅陪他睡過幾天根本不丟人。再說他白浩然也不是那麼傳統守舊的男人,並不把“貞操”這回事看得多麼重要,就權當是瀟琳琅跟端木洌談了場憐愛,現在分手了,又重新回到他身邊來了唄?
最重要的是,瀟琳琅是一個那麼魅力四射的女人,不管是臉蛋、身材、氣質還是那種揮之不去也掩蓋不住的貴族式的優雅風範和絕代風華,都是世間罕有的,這種絕代的風華已經足以掩蓋她已經****給別的男人這點小小的缺憾,是完全可以讓白浩然忽略不計的。如果不能跟這樣一個女人一度**,那簡直就是天大的遺憾。
當然更遺憾的是,他沒有搶在端木洌之前,先把瀟琳琅給弄到手……其實那天晚上,就是他不得不把瀟琳琅給賣掉的那個晚上,他的確是打算先下手的,結果不是被不明內情的古含珍和白建業給闖進來破壞掉了嗎?所以如果瀟琳琅真的肯回心轉意回到他身邊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至於結婚的事……以後再說。
“不好意思,我請你出來,不是爲了跟你想當初的。”白浩然還在得意地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瀟琳琅已經擡起頭,冷冷地打斷了他熱情洋溢的話,“我只是有點事情想要問問你,問完了我就走,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你……”熱臉貼了個涼屁股,白浩然自然尷尬得要命,但是這裡是公衆場合,又不好當衆發飆,只得悻悻然地坐了下來。因爲不死心,他很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掛起滿臉的微笑“含情脈脈”地看着瀟琳琅,企圖再做一番努力,“琳琅,不要着急嘛!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就算陪你一整天,不,就算陪你多少天都沒有關係的!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說,好不好?”
陪我多少天都沒有關係?你還想陪我多少天?當初你不也曾經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過,會一生一世陪着我,永遠不讓我受委屈,會一輩子保護我,不讓任何人來欺負我嗎?這些話現在我還都能一字不錯地背出來,可是你呢?你卻任由別的男人把我從裡到外地欺負了個遍,而且我還是被你主動拱手賣出去的,如今,你卻又跟我說這種話?你還有這種資格嗎?
聽着白浩然這些十分好笑的話,瀟琳琅忍不住微微地冷笑起來,眼眸中的光芒也跟着變得清冷銳利,讓人不敢直視。帶着這種與端木洌異常相近的銳利的目光,她冷冷地開了口:“白浩然,其實你應該能夠想到我想問你的是什麼。我問你:當日你欠人家的兩百萬,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百萬?你……你怎麼又提起這些……這些了?”其實白浩然還真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剛纔接到瀟琳琅的電話的時候,他只顧做那些粉紅色的美夢了,根本沒有想到會跟當初那兩百萬有關,所以聽到瀟琳琅居然劈面跟他提起了這檔子事,他的臉色不由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起來,顯然非常不願意再舊話重提,“那些事情早就過去了,我知道我不該爲了讓你過上好日子就去賭博……”
到了這種時候,他居然還不忘記自我標榜,拼命往自己臉上貼金,實在是有些可悲可嘆了。像白浩然這種人,瀟琳琅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就一時心軟,沒有抵擋住古含珍的眼淚刺激,從而點頭答應嫁給他的。不過與此同時的,她其實也應該感到非常慶幸,因爲端木洌的突然出現,其實是把她給救了,否則她就算真的嫁給了白浩然,恐怕也沒有辦法跟他過完一輩子。因爲人的本性是不會改變的,就算白浩然沒有栽在這兩百萬上,遲早也會在別的事情上露出本來面目。
莫以爲老天真的沒長眼,所謂前因後果,一飲一啄,冥冥上蒼早已註定,有時候“天意”這種東西還真是讓人無可奈何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是你卻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天意”都是真的存在的。
冷笑了一聲,瀟琳琅根本不理會白浩然臉上那明顯太過做作的“愧疚不安”,乾脆換了個更中要害的問題:“你欠的是不是賭債,我們待會兒再說,我再問你:當初你的那個債主,到底是誰?”
瀟琳琅這樣問,當然是故意的,因爲她早已知道債主就是端木洌。之所以這樣明知故問,其實她就是想看看白浩然會怎麼回答。
白浩然當然不知道瀟琳琅其實已經弄明白了一切,所以一想到端木洌那些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但是依然熱氣騰騰的警告,他不由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強笑着說道:“琳……琳琅,我們不要說這些掃興的話了好嗎?都過去了。琳琅,這些日子你過得怎麼樣?我其實……其實挺想你的,特別是晚上睡不着的時候,我就想起過去我們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日子,那個時候我們多甜蜜、多幸福啊!真是郎才女貌,只羨鴛鴦不羨仙……”
嘔……拜託你,別說了,今早我吃了飯過來的,難道你想讓我當衆表演“妊娠反應”,吐個滿地桃花開嗎?那會連隔夜飯都吐出來的!聽到白浩然這番“深情”的表白,瀟琳琅只覺得自己的胃部一陣陣地抽搐着,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白浩然的表白也突然停了下來,因爲他已經看到了瀟琳琅的表情,她的表情明顯就是要吐的樣子。雖然他一向有些卑鄙無恥,但並不代表他就真的一點臉都不要,所以看到瀟琳琅的反應,他不由有些惱羞成怒起來,漲紅了臉咬牙說道:“琳琅,你那是什麼反應?難道我說錯了嗎?當初是誰跟我……”
“等一下!我說過我請你出來,不是爲了跟你想當初的!”說了半天居然還在原地未動,瀟琳琅也有些煩躁起來,所以她一伸手打斷了白浩然的問話,重新把話題扯了回來,“我就想問問你,當初那個債主到底是誰,你爲什麼會欠了他兩百萬?”
“我不會告訴你這些。”白浩然哼了一聲,倚在了椅背上,盯着瀟琳琅絕美的臉,“況且知道那些有什麼用?反正我是爲了你,結果沒想到最終還是雞飛蛋打,白白便宜了端……”
只顧看着瀟琳琅的臉遺憾了,他就那麼順着嘴說了下去。“端”字一出口,白浩然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的失言,不由狠狠地閉住了嘴,而且還因爲動作過快而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尖,痛得他一哆嗦,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可是他卻顧不上這些,驚慌不已地四處看了看,好像端木洌就躲在某個角落裡,已經聽到了他的話一樣。端木洌的手段他不是沒有領教過,所以對他的懼怕是種在骨子裡的,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領教一次了。
看着他狼狽不堪的樣子,早已知道答案的瀟琳琅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淡淡地開口說道:“謝謝,我已經知道了,債主就是青花·蝶韻的總裁端木洌。那麼第二個問題:那兩百萬,到底是怎麼欠下的?”
當然,這纔是她此行最需要弄明白的問題。她必須要弄清楚,這兩百萬白浩然到底是怎麼欠下的,好好的自己又爲什麼會成爲抵債的籌碼!
“你……你……”白浩然傻了眼,而且根本已經沒有辦法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隨時都準備奪路而逃的樣子,“我沒有告訴你,你別想冤枉我!我……”
“你怕端木洌?”看到他的反應,瀟琳琅終於有些明白他爲什麼堅持不肯跟自己說實話了,一定是端木洌曾經跟他說過什麼恐嚇之類的話,所以他才這麼投鼠忌器的。畢竟端木洌的手段她瀟琳琅也親自嘗試過,的確有夠狠辣殘酷,白浩然會這麼怕他,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