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髮女孩譏笑:“做做樣子誰不會啊,況且她還是個演員,不就是想在紀少面前表現自己的堅貞,切!以爲紀少看不出來嗎?她也不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了。”
長髮女孩說:“所以紀少只是玩玩嗎?”
短髮女孩最後擦完紅脣,啵啵抿了兩下:“沒有玩膩之前他會把你寵到天上,如果你有幸能試試,你就會明白了。”
說完,她給長髮女孩拋了個媚眼,意味深長而充滿暗示:“我的親身經驗哦。”
晴天霹靂,談話的內容太過震撼,夏詩微微顫抖着指尖。
紀少峰就是king?所以那天他什麼都知道,故意看着自己被擺佈嗎?
萬一他輸了呢,萬一自己真的被別的男人狩獵成功呢?
如果他真的愛她,哪怕是冒險都不會願意讓她置身那種窘境的吧。
短髮女孩轉身,募得看到矗在門口的夏詩,怔了怔,挑釁的笑道:“呦,想知道什麼就直說嘛,何必聽牆根呀。”
夏詩沒有回答,還沒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短髮女孩囂張的走過去,故意用肩膀撞了夏詩一下。
夏詩踉蹌了兩步,終於擡起頭來看着短髮女孩。
短髮女孩湊在她的耳邊說:“紀少的功夫很厲害吧?和你是幾天幾夜?我們是七天哦。”
夏詩腦袋哄得一下,整個人像是被毒蜂蜇了一樣。
她以爲自己對他來說多少是特別的。夏詩使勁甩了甩頭,像是想要把什麼甩出腦袋一樣。
她不能動搖,既然已經決定跨出這一步,就要相信他,相信他們之前的感情。
夏詩洗了洗臉,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外面走去。
她走出洗手間沒幾步,隱隱約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咦?紀少峰不是應該去捐錢了嗎,怎麼會在這裡,該不會是找不到她了吧。
夏詩慢慢朝樓梯口走去,紀少峰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嗯,我知道,”紀少峰清冷的聲音輕而低沉,帶着磁性,他好像已經聊了好久了,有些不耐煩,“只是玩玩,不用擔心……不會,放心……嗯,會處理好的……明天的相親我會去。”
夏詩募得僵住,腳上像綁了千斤的沙袋,再也挪不動半步。
如果前面她還沒懂什麼意思,那麼後面那句“明天的相親我會去”絕對不會聽錯。
爲什麼還要去相親?
原來真的如剛纔那個短髮女孩所說,他只是和她玩玩嗎?
心一陣抽痛,她努力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越是強迫自己,一些不願意回憶的記憶越是清晰的浮現出來。
前世夏家的家破人亡,今世紀少峰的強取豪奪,他的漫不經心,他的肆意霸道,他真的愛她嗎?
紀少峰掛掉電話。
夏詩趕緊往後推了幾步,跑已經來不及。
紀少峰一轉身就看見了她,眉頭爲不可查的皺了皺:“你怎麼在這裡?”
夏詩結結巴巴:“我……剛纔……上廁所,然後……”
紀少峰輕笑,寵溺的將她拉入懷裡:“笨蛋,上個廁所也能迷路?”
夏詩怔怔的任由他抱着,他一定知道她聽到了他的電話,但是他什麼也沒說,連個敷衍的解釋都沒有。
是因爲不在意嗎?
是覺得她不會跟他鬧僵嗎?
還是清楚的明白她捨不得離開他?
夏詩真的恨死了現在的自己,是的,他和她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薄如蛛絲的感情,她不忍破壞;貪戀他的懷抱,捨不得離開;她心存僥倖,期待他是真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