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銘沉着臉大步走了過來,他身後跟着一臉震驚的沈語曦。
陸天銘趕緊將陸夫人拉起來,語氣凝重:“媽,你這是幹什麼!”
沈語曦也伸手扶住陸夫人,又擔心又震驚又憤怒的瞪着夏詩:“夏詩,你怎麼能讓伯母給你跪下呢!就算伯母再怎麼錯,她年紀都這麼大了,還是陸哥哥的母親,你……”
“我沒有……”夏詩想分辨,沈語曦一把將她推開,夏詩被沈語曦一推,重重撞在桌角,腰椎一陣鑽心的刺痛,冷汗涔涔,再說不出一句話。
沈語曦擔憂的說:“陸哥哥,快送伯母回去,被記者拍到就不好了,你先走,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
“嗯,麻煩你了語曦。”陸天銘說着,拉起母親就走,看都沒看夏詩一眼。
夏詩看着陸天銘他們的身影走遠,最後消失,心像少了一塊,空落落的,募得紅了眼眶。
紀少峰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夏詩,便來到咖啡廳找她,卻看見她怔怔的坐在牀邊的位置,臉色蒼白,神情有些恍惚。
“詩詩,怎麼了?”他走的虎虎生風,毫不掩飾眼底的關切。
夏詩像是終於回過神兒來,難過的快要哭了,卻倔強的忍着眼淚,看着紀少峰:“紀少峰,我想喝酒。”
紀少峰心狠狠一疼,想要將眼前這個可憐楚楚的小人緊緊擁入懷中,可是他不想嚇到她,硬生生忍住了,沉聲道:“好。”
紀少峰帶着夏詩來到商城的地下娛樂城裡面的酒吧,這裡面充斥着熱情狂舞的男男女女,動感的音樂,絢爛的燈光,誘人放縱和癲狂。
夏詩坐在吧檯前,什麼也不說,一個勁兒的灌自己酒喝。
紀少峰坐在她的旁邊,面前放着一杯威士忌,卻一口也沒動,只是靜靜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跟喝自來水似得。
辛辣的酒入喉,火燒一般,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爲什麼還不醉。
看夏詩鬱悶成這樣,紀少峰不用想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他應該高興的,早就盼着夏詩和陸天銘拜拜了,可是看她難過成這樣,心疼得恨不得替她難受。
他端起酒杯,將一大杯酒一飲而盡。
該死,她什麼時候爲他也這麼傷心就好了,呸呸呸,他絕對不會讓她這麼傷心的,哎,他到底在想什麼,真是嫉妒死陸天銘了!
夏詩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正要喝,紀少峰按住她的杯子:“別喝了,喝多了傷身體。”
夏詩眯着五光十色的眸子:“紀少峰,你是不是心疼錢?”
心疼錢?他會心疼這幾個臭錢?這點錢還不夠他大牙縫!她居然以爲他心疼錢?!!
紀少峰乾脆揮揮手,找來調酒師,指着夏詩的杯子:“這種喝法太遜了,給她玩個花樣!”
調酒師立馬領會,二十個高腳杯一排溜的高腳杯擺好,然後在酒杯上又擺了一層小的玻璃酒盅。
調酒師拿起調酒器,動作熟練而瀟灑的拿起吧檯上英文、法文、還有夏詩看不懂的文字標註的酒,嘩啦啦倒入調酒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