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硶煜開車回到了自己家。
他抱着文礫上了樓,將她安置在房間的牀上,自己則走到了落地窗邊,享受着沉靜的夜色。他時不時望一眼文礫,似乎一切都是那麼安詳美好。
翌日,文礫從牀上醒來。
這又是哪兒啊?”文礫喃喃道。
她走過去開門,原來又到了司硶煜的家。下了樓,文礫並沒有看見司硶煜,這才發覺偌大的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她迫切的想離開這裡,但大門已經被鎖住了,怎麼試都開不了。
一番折騰後,文礫只好先冷靜下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發現手機也被拿走。真想不通司硶煜爲什麼要將她關在這裡,心裡頓時充滿了疑惑與恨意。
直到下午兩三點鐘,大門終於被打開,進來的正是司硶煜。
文礫見大門有打開的動靜,迫不及待地向大門走去。
砰!大門又被狠狠關上。
文礫快速跑了過去,見大門被司硶煜反鎖上,怒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這是非法囚禁。”
司硶煜不屑一笑,應道:“呵,反正又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裡,我怕什麼。”
文礫瞪了一眼司硶煜,回道:“我爸他知道我離開神秘學院了,我要是不在家的話他肯定會起疑心的。”
司硶煜拿出她的手機給她看,信息框裡顯示着發給她爸爸的消息,顯然這是司硶煜僞發的。他慢慢悠悠的走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文礫邁着她艱難的步子也緊隨在他身後。
司硶煜的臉突然變得沉靜,又娓娓道來:“你知道嗎?很久之前有一名吸血族的女子和人類在一起了,他們誕下了一個吸血鬼小孩,原本生活安定快樂,後來小孩逐漸長到七八歲的樣子時,他的母親因爲是吸血鬼,就被一個除妖師活活折磨致死,小孩又長大些時父親也壽終。從此他每日過得就是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
文礫很想聽聽司硶煜能說出什麼花來,也就沒有打斷。
司硶煜繼續道:“就這樣過了許多年,直至民國建立,他遇到了一個跟他一樣的吸血族的女孩,名叫伽彤。伽彤對小男孩很好,他倆整天無語無慮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好景不長,小男孩又被那個除妖師找上了,原本安定快樂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文礫聽到這裡,她瞥了一眼司硶煜,推測知道:他口中那個小男孩應該就是他自己,至於那個除妖師應該就是指姥姥。
那個除妖師給男孩施了封印咒,伽彤爲了救小男孩的性命,犧牲了自己。”說到這裡,司硶煜的臉變得黯淡下來。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了吧。”司硶煜盯着她道。
文礫眯了眯眼睛,迴應道:“我知道了,對不起。但是你已經逼死我姥姥了,仇恨也該放下了吧。”
有些事情不是想放下就能輕易放下的,更何況她死了伽彤也不能回來。”司硶煜陰沉着臉道。
文礫感到不平,怒道:“既然你知道死去的人不能再回來,那你幹嘛還要逼死我姥姥?”
她難道不該死嗎?伽彤難道不是被她給害死的嗎?”司硶煜怒氣衝衝地反問道。
文礫又氣又急,臉色極爲難看,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又轉身徑直上樓去了。司硶煜獨坐在沙發上,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文礫回到了樓上之前所住的房間,一直呆到了晚上。
咚咚咚!文礫房間的敲門聲響起。
門外站着的正是劉姨,她敲了敲門往裡喊道:“文小姐,你在房間呆了很久,出來吃晚飯吧。”
文礫走過去開門。
劉姨見文礫開了門,趕忙招呼她下樓吃晚飯,文礫沒有胃口,只請求劉姨讓她離開這兒。
劉姨難爲道:“文姑娘,不是我不讓你出去,只是先生交代了你暫時不能離開這兒。”
文礫不好難爲劉姨,又想了想,可以先借劉姨的手機聯繫一下爸爸。
把劉姨的手機接來後,文礫聯繫了一下爸爸,或許是因爲爸還沒下班,所以電話沒接通就關機了。
文礫下了樓,她環顧了一下週圍,沒有看見司硶煜,只見劉姨在那裡忙着端菜。
劉姨端着菜上桌,見文礫呆站着,道:“文姑娘,你來啦,快吃飯吧。”
文礫含蓄地笑了笑,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劉姨,我想問一下,小煜老師去哪兒了?他怎麼不在啊?”文礫問道。
先生回學校了,說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學校比較忙,所以晚上就不怎麼在家吃飯。”劉姨解釋道。
文礫點點頭,小聲道:“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