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洛林澤耗盡了所有力量,他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文礫跪坐在他身邊,攙扶着他,眼角的淚水涌了出來。
我…我快不行了,你別哭,這不是你的錯。”春洛林澤邊說邊試去她的淚水。
你別擔心,我已經叫救護車了,他們馬上就會來的。”文礫哭着說道。
沒用了,我的力量已耗盡。我的包裡有我母親的聯繫方式,幫我轉告她,讓她別替我報仇。”說完,春洛林澤閉上了眼。
此時,救護車已到達。
文礫悲痛萬分,使勁的搖晃着春洛林澤的手,不敢相信他就這樣走了。
伽彤和司硶煜瞬移回到了家。經過剛纔一戰,他也耗費了不少異靈。伽彤扶着司硶煜坐到了沙發上,看了看他的臉色,問道:“你怎麼樣?還好嗎?”
司硶煜雙目禁閉,邊療傷邊回答道:“我還好。”
伽彤生氣地說道:“你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如果我沒及時出現的話你可能就被那個人封印住了。”
司硶煜一臉不在乎地說道:“你不是及時趕到了嘛。”
可我要是沒及時趕到呢?你以後不能再做拿生命開玩笑的事了。”伽彤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司硶煜應道。
對了,那個被你打傷的人估計已經沒氣了,你以後也不用再管他。”伽彤說道。
春洛林澤被送往了醫院,文礫站在病房外,她翻找着手裡春洛林澤的雙肩包,聯繫了春洛林澤的家人。
一整個下午,文礫都守在春洛林澤身旁,一動不動的,像個行屍走肉的人。一直到下午4點多春洛林澤的母親趕來,文礫才清醒過來。
春洛林澤的母親身着黑色工作裝,頭髮梳得光亮,嚴肅的面容下隱含着悲傷。
你是春洛林澤的媽媽吧,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說完,文礫朝他母親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春洛林澤媽媽沒有看她,只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文礫轉頭看了看春洛林澤,又懇求道:“真的對不起,我不奢望你能原諒我,但我懇請您,能讓我送他最後一程。”
春洛林澤的母親見文礫是真心實意,迴應道:“既然你真想送他,明天早上8點,機場見。”
說罷,文礫和春洛林澤母親便相繼離開了。
翌日,文礫早早來到了機場等候。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商務車在機場門口停了下來,一名保鏢推開了後座的車門,下來的正是春洛林澤和他的母親。
起初文礫以爲是什麼國際明星,直到看見從車上下來的人,才慢慢意識到這是春洛林澤的母親。
好厲害!”文礫暗暗驚道。
保鏢推着坐着輪椅的春洛林澤,很快他們便向這邊走了過來。
春洛林澤的母親看了文礫一眼,又道:“走吧。”說着,文礫和他們一同上了飛機。
過了4個小時多,飛機抵達日本。文礫跟着春洛林澤的母親下了飛機,但兩人並沒有一同離開,而是將文礫安排在離自己家很近的酒店裡。等到晚上的時候,會讓她過來參加追悼會。
文礫回酒店休息了一下,吃了點東西去小憩了一會兒。
太陽漸漸沉落,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文礫換上了女士黑色喪服,正準備出發。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文礫走過去開門,門外站着兩名身着黑色制服的保鏢。
文礫小姐,我們是老闆派來接你的。”其中一位保鏢說道。
文礫懵了一下,又回過神來,點點頭道:“嗯,我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保鏢們走在前面,送文礫上了專車。
過了一會兒,車子開到了一家小林前,這裡就是爲春洛林澤舉行葬禮的地方。林子不是很大,看起來也就跟操場差不多,由於天黑所以幾處電線杆上掛着燈泡,林子的盡頭是一家靈堂。
保鏢首先下車,然後恭恭敬敬地在一旁候着等文礫,文礫也感到不好意思。
文礫跟着來參加的人進入了靈堂,她用目光掃了一眼:站在遺碑前的是春洛林澤的母親,其他站着的都是春洛林澤家族的人和親戚。
葬儀和上一代除妖師需要一起爲春洛林澤超度,讓他能夠輪迴轉世。一系列的手續儀式後,由擡棺人將春洛林澤移送至火葬場火化,火化的意義象徵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文礫遠遠望着躺在棺材裡的春洛林澤被火化,雖然痛哭,但盡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半個小時多後,春洛林澤的屍體焚燒成骨灰,收屍人將骨灰裝進了一個銀盒裡,埋進了墳墓。
追悼會結束時,已經8點多了。文礫跟隨者人們準備離開,被春洛林澤的母親保鏢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