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嶺將枯榮神僧的第九道天雷給斬碎,而後蒼天震怒,第十道天雷悍然劈落。
不同於第九道天雷只是略微帶一絲紫意,這第十道天雷通體紫色,彷彿一塊紫色琉璃一樣。
紫色雷霆這次改變了方向,並沒有向着枯榮神僧和黑袍妖僧的方向墜落,反而向蘇嶺轟去。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不是枯榮神僧的雷劫嗎?怎麼這最後一道天雷不去轟枯榮神僧,反而向蘇嶺落去?
“那是?”圍觀中有人識得那道紫色雷霆,不由得開口驚呼起來,“居然是紫霄神雷!”
“紫霄神雷?”有人疑惑的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紫霄神雷是最恐怖的雷劫,相傳沒有人能在紫霄神雷下倖存!”
懂的人向衆人解釋道。
眨眼間,那道紫色雷霆就來到了蘇嶺的面前。
而面對轟擊而來的紫色雷霆,蘇嶺面色古井無波。
他擡起手中至尊長刀抵擋,然而交擊之下,他手中長刀很快寸寸碎裂。
紫雷去勢不減,在轟碎蘇嶺長刀之後,向蘇嶺的肉身轟去。
金剛不壞身破碎,甚至連封鎮無邊血海的天地黑鎖都開始崩碎。
但僅僅只是崩碎黑鎖的一個鏈環,黑鎖上就爆發出一陣烏光,而後恐怖的近乎粘稠的威壓席捲大地,黑鎖再次穩固下來,而後將紫色雷霆崩碎!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在紫霄神雷轟下的時候,他們都以爲蘇嶺死定了。
尤其是,武器崩碎,金剛不壞身崩碎,衆人對蘇嶺生還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蘇嶺身上卻突然出現纏繞的黑鎖。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黑鎖居然就將傳說中的紫霄神雷給破碎。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蘇嶺又究竟是何方神聖?莫非真的是西方佛國臨世的佛陀嗎!
然而,更令他們瞠目結舌的事情還在後面。
照理說,蘇嶺把枯榮神僧的第十道天雷打碎,那就意味着枯榮神僧已然渡過了長生劫。
可此時,不但枯榮神僧沒有任何變化,而那天上的虯雲也仍然沒有散去。
“怎麼回事?”
地面上,衆人議論紛紛。
驀地,天幕上墨色的虯雲開始變化,重重疊疊的虯雲變化形狀,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張巨臉。
那張遮蔽了天幕的大臉,容貌分不清男女,它就那樣懸浮在蒼穹之上,默默的注視着大地。
“什麼鬼?”地上的人們駭然失色,“這是,什麼東西?”
大理皇城中,無數的凡人以爲看到了神靈,紛紛跪伏在地上,衝那張巨臉磕頭叩拜。
“螻蟻,就是你,妄想逆天意而修長生?”
那張巨臉睥睨蒼生,一雙眸子冰冷無情,他衝着蘇嶺,突然開口說話。
隆隆作響中,聲音傳遍整個大理。
“你是何人?”蘇嶺皺着眉頭看向劫雲化作的那一張巨臉,疑惑的問道。
但那巨臉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你可知,你所作所爲,已然觸怒了天道!”
“呵,天道?”
蘇嶺冷笑一聲,從那枚破碎的黑鎖環中開始有澎湃的氣血涌出,滾滾血氣狼煙衝上蒼天。
他背後有無邊血海的虛影出現,而從血海里,有一座三十六瓣的紫金蓮花浮出。
紫金蓮花綻放,一尊金色古佛端坐其上。
佛光涌動,佛音浩蕩,金色的無上尊佛與那劫雲化作的巨臉分庭抗禮。
蘇嶺右手虛握,漆黑鎖鏈纏繞中一柄血色長刀蔓延而出,閃爍着濃郁血芒。
同樣的,其身後古佛起身,右手同樣握住了一柄血色長刀。
血刀遙遙指着天穹上那巨大的臉龐,蘇嶺不屑的笑道:“若所謂的天道就是你這樣藏頭露尾的傢伙,那我今天,就破了這天!”
“放肆!”
怒吼一聲,天地之間都在隆隆作響。
但巨臉喝完,卻頓了頓,聲音突然緩和了幾分。
“凡人,你違逆不了天意。”巨臉開口,說道,“不若你就此退去,不要再妄想證道長生,我可賜予你千年生命!”
蘇嶺懶得和他多說,這種裝神弄鬼、還要和凡人打商量的傢伙,他可不認爲其是蒼天。
“不過,這天地之間,恐怕還真的隱藏了很多的秘密!”
蘇嶺心中這樣想着,擡手就是衝着蒼天一刀斬落。
血色的光線連接了天與地,連接了此地與遠方。
若是從側面看,就能看出,蘇嶺的這一道刀光,幾乎形成了一片血色光幕。
“你!”
墨色虯雲化作的巨臉只來得及憤怒的大吼一聲,而後就被這道血色刀光給斬碎。
刀光斬碎巨臉,墨色的劫雲破碎,露出後面的天幕。
血色刀光去勢不減,割裂了空間,向着天穹之上衝去。
就在衆人驚歎不已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那道血色刀光,衝向蒼穹,居然沒有一直衝出去,消失在世人的眼睛裡。
反而,到天幕上某一處的時候,突然就像撞到了什麼東西上一樣,轟的一聲破碎了。
“咦?”
蘇嶺輕咦一聲,擡頭看向那處天幕。
然而隨着劫雲散去,那裡空空蕩蕩的,卻是什麼都沒有。
“不對啊,剛纔明明好像碰到了什麼?應該不是錯覺!”
蘇嶺撓撓下巴,心中有些疑惑的嘀咕一聲。
“再試一次吧!”蘇嶺看着那個方向,心中下定了決心。
從破碎的黑鎖中,血海無邊無際的氣血之力從中涌出。
背後的血海虛影裡,尊佛手中再次凝聚其一把血色利刃。
這次,並不是刀,卻是一道刺。
剛纔的刀光,雖然威力強大,卻因爲分散面積而導致力量分散了。
這次蘇嶺吸收上次的教訓,改用刺,將力量集中在一點。
蘇嶺向着蒼穹狠狠一擲,一道血光凝成一點,向天幕射去。
彷彿一道血色流星,只不過這道流星並不是從天上墜落到地下,反而是從地上射入蒼穹。
不管是天龍寺的和尚,還是大理國的衆人,所有人都被蘇嶺的行爲給嚇呆了。
多少年了,蘇嶺的這種行爲,無疑是在瀆天。
“轟!”
隨着一聲巨大的聲響,血芒狠狠的刺在天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