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風可謂是老奸巨猾,若是讓“孤麪人”一衆登入風神號,不但能解除此次危機,而且一旦遭遇其他危險,憑這“孤麪人”首領的智慧,可以很快化解。
這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對於風神號的堅韌程度,蘇嶺還是比較信服,起初之所以與白櫻發生衝突,也正是因爲爲了“孤麪人”一衆的安危,首選就是這風神號。
此時在聽到馮風這般所說,蘇嶺思量再三,認爲還是爲了大家安全着想。
可還是說道:“馮首領此言卻是在理,只是怕我登上你那風神號會引起他人不滿,到時候再節外生枝可就不好了。”
“呵呵呵~小友多慮了。”馮風乾笑一聲,
臉皮上的褶子變得更加深邃,道:“莫不說此船是我做主,便是船上其他勢力也不會這般不識趣。畢竟多些人手共御妖獸,何樂而不爲呢?”
小友儘管放心,若是有人尋找‘孤麪人’麻煩,那我馮風第一個不答應,大不了我將費用歸還,將其請下船去則是。
馮風這話還是比較強硬,雖然他不想與任何一方勢力爲敵,但在這獸林中,可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畢竟他也是一位大宗師境強者,其他勢力想要翻臉,那也得掂量掂量。
所以在聽聞馮風這話,魏離與楚依白的臉色,可是極爲難看。
馮風老奸巨猾,說的隱晦,但任誰都能聽出其中指的是誰。
人們這才清楚,在這獸林中,很多人根本不會賣十大勢力的面子,更何況來到此處的都是一些小輩。
馮風這些話,可謂是給了蘇嶺一個非常大的面子。蘇嶺也不扭捏,抱拳道:“如此就謝過馮老了。不過我不需要收取任何靈元……”
蘇嶺看了看四周即將沉沒的船隻,道:“風神號長約八十丈,甲板上足矣容納小萬人。我只是希望馮老可以收納這些修士,畢竟這裡是獸林,我們人族修士可要凝聚一心。”
並不是蘇嶺非要做這個老好人,人們在遇到危機時,可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如果不解救這些修士,那麼這些人必然會不顧性命的爭搶可用船隻。
蘇嶺深知人性。如果在危機時刻拉他們一把,這些人必定會感恩在心。他不求這些人感恩戴德,只求在這獸林中少樹強敵,以此讓“孤麪人”減少一些危機。
其他船隻上的修士聽聞蘇嶺這般所說,皆是齊齊看向了馮風面露期待。
如今緊要可並非是收取靈元,而是保命要緊,如果拋去交付與“孤麪人”的靈元,正好也可以彌補這些人的費用。這筆買賣並不虧本。
而且若是所有修士都聚集在同一條船上,那麼這艘船可謂是更加堅固。
所以馮風想也未曾多想,答道:“一切如小友所言!”
其他修士一聽,皆是抱拳道:“多謝馮前輩,多謝這位首領!”
見此一幕,蘇嶺笑着衝衆人點點頭,算是迴應。
思竹走向前來,將一瓶含有自己的血液的玉瓶交付蘇嶺手中,淺淺一笑,“此事還是由師兄來做吧,我可不願與這些人交涉。”
蘇嶺也是明白思竹所想,那就讓世俗的眼神都投射在自己這邊吧,接過玉瓶,發出一道命令,所有人便陸陸續續飛往風神號。
楚依白見罷,譏諷道:“林間野狐禪,又凝聚了一羣臭魚爛蝦,還真當自己是成了救世主?”
吳琳菲卻道:“此人年紀不大,修爲尚淺,卻能集聚一衆修士,不得不說的確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哼,林間野狗!”
魏離不滿的冷哼一聲,退回身形,不願在看到眼前一幕。
安止嫣此時眼神卻有些複雜,想起不久前自己的言論,在看此時解圍之人,似乎現在的自己總是以高姿態藐視衆人。
而一但遇到危機時,卻又是那般無能爲力,到底是何時,讓自己變得這般勢力?
對於風神號這種建有千餘雅間的巨型船隻,其甲板上容納幾千修士是綽綽有餘。
由蘇嶺帶領的“孤麪人”和柳一衆登上風神號後,其他修士也是陸陸續續的登上風神號的甲板上。
在蘇嶺出手灑下溶液後,這一片水域已經再無飛羚魚獸的影子。
由馮風帶領的船員再加上其他船員的緊急修補,此時的風神號已經恢復如初,平穩的在蛟河上緩慢航行。
就在風神號使出這片水域後,蛟河上的天氣瞬間變得更加狂躁,狂風閃電加上急雨,讓前行的航路更加困難。
在人們驚恐的眼神中,四周已是黑雲壓頂,前方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馮風命令拿出元晶鑲嵌船身上,這才足以照亮八方。
風神號就這麼順着水流緩慢行駛着,這一行又是五日過去。
這幾日航行,船隻時長經常遭遇水中妖獸攻擊,畢竟妖獸有極強的領地性,一旦有其他物種入侵,那麼這些妖獸必定會發起反抗。
這些妖獸有強有弱,有大有多,總之這艘船上有不少大宗師境強者坐鎮,再加上有蘇嶺對妖獸的熟知,這幾日航行雖然波瀾,但也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
蘇嶺一衆與柳之人爲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衝突,所以他們選擇在船尾休息。
畢竟船艙早已是被七大勢力所佔據。
在一場對陣妖獸大戰之後,蘇嶺等人在船尾甲板上閉目養神。
休息不過半個時辰,蘇嶺所在的和平號好像碰到了山焦什麼的,砰的一聲,船翻了,大家跌入了海底。
當他再次醒來時,四周依舊漆黑一片,除了元晶所照耀之地,其他皆是看不透的黑芒。 他也發現不在是用來所在的地方。
後來陸風平找到他的時候,跟他說了好多事,弄的他有點不懂,反正他現在就是宗門之人,還是他的手下。
“蘇嶺,你爲人重情仗義是好的,只不過也要分個時候纔好,像這件事錢富貴他便有無可推卸的責任,我只是罰他長跪三日,已經是從輕發落了,你又何苦胡亂出頭。”
陸風平揹着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可知道,本來我也就打算讓他跪到天亮的,結果因爲你替他出頭的緣故,我險些便要讓他多跪幾日,也免得日後有人在背後說我耳朵根子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