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裡抱着來福,只有右手能騰出空來,便直接去扯那位趙趙姑娘的衣襟,誰知趙潤兒卻誤會了他還想繼續動手,一邊用手裡的竹杖刺向他的大腿,另一邊卻用左手重重的擊在了蘇嶺的前胸上。
蘇嶺不防對方對他下這麼重的手,他手裡抱着來福,又抓着對方的衣襟,無法避讓,只得硬生生的將這兩擊都吃下了。
只是大腿上捱得那一刺卻着實有些疼痛,讓他有些站立不穩,側着身向後倒去,也順勢將趙潤兒給拽倒了。
兩個人竟是一前一後的倒在了地上,而蘇嶺卻不自覺的使了個鷂子翻身,正正的將趙姑娘壓在了身子下面。
還好兩人中間還隔着一隻來福,否則就更尷尬了。
變起倉促,趙潤兒完全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個陌生的男子壓在了身下。她雖是性格開朗,不拘束小節,可畢竟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兒身,從來沒跟男人這麼近的接觸過。
姑娘那張白皙粉嫩的玉面上登時便染上了一片紅霞,一對水靈靈的眼睛更是泫然欲泣,嘴角向下一牽,似乎是想哭卻沒有哭出聲來。
而從沒與姑娘這麼挨近過的蘇嶺,也一時間有些懵了。
“你能不能先起來一下?”身下的白衣姑娘蹙眉道。
“哦!”蘇嶺這才醒悟過來兩人這姿勢實在是不太合適。
正當他準備開口解釋自己並非有意輕薄時。
“登徒子!”
“啪”的一聲,卻是一個巴掌清清脆脆的甩在了蘇嶺的臉上。
蘇嶺被這一巴掌給打的有點發懵,兼着他剛纔用前胸受了對方一掌,雖然沒有正中心口,可也捱得不輕,再加上這含羞挾憤的一掌,嘴角頓時便有鮮血流下來。
按說蘇嶺如今已是淬腑境的修爲,就連普通的刀劍也很難傷到他,更遑論是這纖纖玉掌,可那是要在靈力外放的情況之下,而適才他並未在這位趙姑娘身上感受太多惡意,所以交手的時候也是心存遊戲之念,並未動用體內的靈力。
何況在剛纔交手的時候,他早已試探出這位趙姑娘並非是修行中人,雖然一身的武學也是不俗,可若是他認真起來一兩招之內就能將其打倒,所以並未防備。
好在他的修行也算是小有所成,中掌之後靈力自動運轉護體,纔不至於傷的更重。
蘇嶺本意是爲了救人,並沒有佔對方姑娘便宜的想法,然而卻被人當成了登徒浪子。
他心中也是一股無名火起,高高揚起右手便待要還回去,可看到那凝脂一般的雪膚上泛起的胭脂紅,一副動人之極的女兒羞態,他便有些下不去手。
“重死了,還不趕緊從人家身上起來!”趙潤兒羞惱道。
被蘇嶺抱在懷中的來福也終於被這番動靜給折騰醒了,瞪着兩隻烏溜溜的眼睛望着面前的姑娘,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嶺剛待要躍起身來,卻有一股危機感再次出現,他顧不得解釋,連着來福和身下的姑娘一起抱住,打橫側滾了出去。
“啊!”花容失色的趙潤兒不由自主的驚叫一聲,以爲面前的這個少年竟是色膽包天,想要對她欲圖不軌。
“閉嘴!”蘇嶺喝道,伸手在地上一按,已是騰身而起,往那個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出手暗算自己的人追了過去。
從來沒有人對趙潤兒說話的態度這麼兇,她不禁楞了一下,正待她想要發火的時候,卻發現在他們原先所在的位置,有兩枚細若遊絲的毒針釘在了地上。
若不仔細去找的話,幾乎很難發現,只是毒針雖細,上面附着的毒素卻猛烈異常,居然連地面上的針孔附近也是一片漆黑。這麼猛烈的劇毒若是射在人身上的話,恐怕當時便已無救。
趙潤兒若有所思,原來這個登徒子適才的舉動竟是爲了救自己嗎?那自己豈不是誤會了他?還打他打的那麼重,那自己要不要向他道歉呢?
她輕輕的皺了皺鼻子,哼!想都不要想!
他即便不是登徒子,可也是佔了本姑娘不少的便宜,除了已經過世了的孃親外,人家從來都沒被人抱的這麼緊過,而且還壓在自己身上……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至於他挨的那幾下打,已經算是便宜他了,大不了她不再追究這小賊對自己的無禮就是。
念頭通達了的趙潤兒待要爬起身來的時候,卻感覺好像仍是被什麼壓着一樣。她低下了頭,正與來福大眼對小眼的碰了個正着。
突然被主人拋下,才醒來沒多久的小傢伙仍是有幾分暈暈乎乎的,完全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趙潤兒身上又有一股子很好聞的味道,讓它有些不願意離開。
“哎呀,是你啊!”趙潤兒喜出望外的一把摟住來福。
姑娘們很少有人能擋得住對這種毛絨絨的小傢伙的喜愛,無論是蘇嶺的那些師姐,還是魚嘴坳的村女們都是如此。
所以就這一方面來說,來福也算是見多識廣。雖然它並不怎麼喜歡這些女孩子們一驚一乍嘰嘰喳喳的模樣,不過看在她們不時的總會捎些好吃東西過來的份上,來福大人也就忍了。
不過眼前的這一位還是有些過分了,抱得也太緊了些,來福的小腦袋都幾乎沒在了對方的胸脯下面去,差點就透不過氣來,它很不舒服的打了個噴嚏以示抗議。
趙潤兒喜滋滋的揉搓着來福,它身上光滑如錦緞一樣的皮毛讓她有些愛不釋手,幾乎忘卻了身邊的危險。
而來福發現對方並沒有給它上供的意思,便哼哼唧唧的打算走開,卻被趙潤兒抱住不放,來福便不樂意的掙扎了起來。
趙潤兒揉着它的小腦袋瓜問道:“你這麼小的身子,爲什麼會這麼重啊?嘻嘻,不過胖乎乎的摸上去倒是很好玩的的樣子。”
來福不樂意聽了。
你說誰胖,我哪裡胖了,我只是瘦得不明顯而已,連這都看不出來,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至於它爲什麼會這麼認爲,很簡單,村子裡的男人們罵他們婆娘的時候都是這麼一套,久而久之,它也就學會了。
“你想去哪啊?你主人可是把你留給我了,所以你現在要聽我的纔對。”趙潤兒開心的道。“再說,旁邊有壞人,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