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髮大長老的話,劍宗宗主先是眉頭皺起,而後又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的眉頭又緩緩的鬆開。
“大長老,你也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劍宗宗主冷笑一聲,而後衝白髮大長老冷聲說道,“你想要讓手下的人拿住那小子,還要看我師弟答不答應。”
“哦?”
“呵呵呵,呵呵呵呵……”
沒有想到,聽到劍宗宗主這樣說,那白髮大長老卻是突然冷笑了起來。
“要知道……”
白髮大長老一邊擡手抵擋着劍宗宗宗主那突然有些猛烈起來的攻勢,一邊說道:“酒劍長老,可是說過不會再參與宗門之中的任何事情的,現在若是出手,那豈不是違反了他的初衷?”
一邊說着,白髮大長老一邊衝邋遢中年吆喝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酒劍長老?”
這個時候,一旁在藍盈盈身前的邋遢中年本來看到那幾名長老想要對蘇嶺出手,剛想要出手去救下蘇嶺。
可是,突然之間白髮大長老的話語遙遙傳來,邋遢中年聽到白髮大長老這樣說,他剛剛邁出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這……”
聽到白髮大長老說的話,邋遢中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間面色猶豫了起來。
“師叔?”
見邋遢中年突然失去了出手救下蘇嶺的意願,劍宗宗主還沒有開口說什麼,藍盈盈卻突然焦急了起來。
她搖晃着眼前中年人的手臂,衝邋遢中年焦急的說道:“師叔,你快去救救蘇嶺啊。”
邋遢中年看着自己的師侄那滿臉焦急的模樣,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師尊?”
見邋遢中年並沒有迴應自己,藍盈盈只能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師尊,而後焦急的呼喊道。
劍宗宗主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最終卻還是沒有開口。
“哎……”
突然之間,劍宗宗主開口嘆了一口氣。
他目光之中似乎劃過一抹失落的神色,而後衝藍盈盈說道:“盈盈,不要逼你的師叔了,他也有自己的難處。”
“是……”
聽到自家師尊都這樣說了,任藍盈盈的心中如何百感交集,卻都不能再強迫自己的師叔出手救人了。
於是,藍盈盈只能咬咬牙,竟然自己向着蘇嶺的那個方向衝了過去。
“盈盈!”
見藍盈盈向那幾名長老迎了過去,邋遢中年不由得出聲喊道。
“無妨,師弟。”
不同於邋遢中年人的焦急,那正在同白髮大長老爭鬥的劍宗宗主卻是開口說道:“讓盈盈她去磨礪一番也好。”
“可是……”
邋遢中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家師侄的背影,而後有些擔憂的開口問道:“若是盈盈受傷了,那怎麼辦?”
“這不是還有你嗎!”
劍宗宗主笑着開口,對邋遢中年人說道:“你不願意參與宗門內部的事務,我不逼你!但你幫我照看一下盈盈,避免她被別人打傷,那總沒問題吧?”
“沒問題,師兄!”
聽到劍宗宗主這樣說,邋遢中年也是不由眼睛一亮,而後滿口答應下來。
“酒劍長老,你這是耍賴!”
聽着劍宗宗主和邋遢中年兩人的對話,原本應對着劍宗宗主攻擊,正是滿臉得意神色的白髮大長老,卻是面色突然難看了起來。
他緊皺着眉頭,衝邋遢中年人冷聲呵斥道。
“我耍什麼賴了?”
聽見白髮大長老衝自己這個語氣說話,邋遢中年人也不由得很是不滿。
於是,他也沒給白髮大長老什麼好臉色看。
邋遢中年斜着眼瞥了白髮大長老一眼,而後擡起手中的酒葫蘆,仰頭灌下了一大口神仙醉。
他咧咧嘴,衝白髮大長老冷笑着說道:“你們宗門內部的事情我不摻和,可若是有人膽敢傷害我的師侄,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又擡手灌下一大口神仙醉,而後竟然就那樣抱着酒葫蘆,腳踏虛空,站在一旁看起了戲來。
聽到邋遢中年這樣說,劍宗宗主原本緊皺的眉頭不由得鬆了開來,而後開始專心致志的同白髮大長老爭鬥了起來。
但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白髮大長老聽到邋遢中年人說的話之後,他的神情不由得瞬間難看了起來。
但現在,他也無可奈何。
本來在修爲上,他就不如劍宗宗主,應對着劍宗宗主的攻擊本就有些吃力。
而此時,他在分心之下,一時之間不由被劍宗宗主給逼得捉襟見肘。
且不論,這邊劍宗宗主和白髮大長老的鬥爭,再看蘇嶺那邊。
此時,藍盈盈已經來到了蘇嶺的身邊。
而在兩人的周圍,那幾名原本跟在白髮大長老身後的長老們,已經將蘇嶺和藍盈盈二人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強橫的氣息從他們的身上爆發而出,這幾名長老,竟然都是劫路境界圓滿的存在。
“師弟,我同你一塊兒對敵。”
藍盈盈站在蘇嶺的旁邊,義無反顧的面對着這些修爲強悍的長老們,而後衝蘇嶺說道。
“師姐……”
蘇嶺是真的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之下,藍盈盈依然選擇站在自己的旁邊,這讓蘇嶺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動。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而後衝藍盈盈說道:“師姐,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我一個人完全可以。”
“不……”
聽蘇嶺這樣說,藍盈盈搖搖頭,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出口,對面的那些長老們就對蘇嶺剛剛說的話有些不滿。
“小子,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有一名長老神情惱怒的看着蘇嶺,而後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就憑你一個人就能夠抵擋我們全部嗎?”
“呵……”
在這名長老的旁邊,另一名長老冷笑一聲,突然開口說道:“小子,就算你現在有仙劍護體,卻也容不得你如此囂張。”
蘇嶺斜了這些長老一眼,不由得有些無語。
“聒噪!”
見這些長老仍在那裡喋喋不休,蘇嶺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而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