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羽難得的將眼神在寧宇身上停留了幾秒,似是現在才發現有這麼個人存在一樣,又將寧宇氣得胸口一滯,險些噴出一口老血來。
墨君羽無波無瀾的移開,又將眼神放到凰久兒身上,眸光瞬間柔和,盛滿愛意,薄脣微勾,“甚好!”二字,溫聲吐出,似是在喃喃自語,又似是在回答。
只要那個人是久兒,男人女人都無所謂,他不在乎。
凰久兒對上他那雙淺笑柔情的眸子,心裡微動,平穩的節奏,慢慢狂亂起來。
“哈哈哈!墨君羽你這臉皮真是無人能及。”寧宇大聲嘲笑,這麼上不得檯面的事,居然心安理得的說“好”,臉皮可真夠厚的。
墨君羽鳳眸淡眸,“無需你提醒,我知道我這臉皮生的比你們好看。”
“你無恥!”寧宇咬牙切齒。
“對你不需要恥。”墨君羽風輕雲淡。
“墨君羽,你再怎麼狡辯也掩飾不了你齷蹉的心思。”寧宇火冒三丈。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麼,知道我的心思。”墨君羽慢條斯理。
寧宇氣急,沒想到墨君羽平日在人前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樣,毒舌起來居然這麼不要臉。再跟他這麼耗下去,非但討不到好,反而還容易惹一身騷。
他將視線轉移到凰久兒身上,說實話這個人的姿色確實驚豔到他了。長的比女人還好看,難怪墨君羽會喜歡上他。
如果,他將這個人弄到手,不知墨君羽還會不會這麼的淡定。
雖然他不好男風,但是爲了噁心墨君羽,他倒可以勉爲其難的玩一玩。
一個邪惡的念頭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萌芽了。
寧宇上前一步,卻被墨林死死的攔住。
他也不跟墨林計較,而是斜睨向墨君羽,嘴角勾起一絲興味,“墨君羽,這就是你養的小白臉啊,倒有幾分姿色。”
墨君羽眸光一沉,犀利如炬的眼刀子直逼寧宇。
簡直找死,敢打久兒的注意。
寧宇看着墨君羽如此的反應,反而心情大好。他越在乎,自己玩起來就越有興趣。墨君羽啊墨君羽,終於讓我抓到了你的短處呢!
“墨公子,咱們後會有期。”寧宇說完,也不打算逗留。
可是,在他轉身的瞬間,一直垂眸沒有說話的凰久兒,驀地掀起長而轉的睫毛,微翹的櫻脣緩緩勾起一絲弧度,纖纖玉手輕輕一擡,掐了一個決。
準備離開的寧宇忽然往地上重重一跪,而他跪的地方正好有幾根尖尖的木刺。木刺插進膝蓋,痛的寧宇“啊”的一聲,如殺豬般嚎叫。
對於寧宇突然的舉動,大家都始料未及,驚呆了雙眼。
臥槽!居然跪下了,這是幾個意思?難道是良心發現,知道自己做多了壞事,想要賠禮道歉?
剛好站在寧宇前面的墨林,剛好承受了他這一跪。捂着小心臟,怕怕的說:“寧公子,你給我行如此大禮,我怕折壽啊。”
可是,臉上那欠欠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半分怕意。
寧宇陰鷙着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狗奴才,居然敢說自己向他下跪,活膩了。要不是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膝蓋又疼的站不起來,真想割亂那張嘴。
周彤跑過來,攙扶着他,“夫君,你這是幹嘛?難道是腳打滑了嗎?”
寧宇忍着痛,咬着牙違心的附和:“確實是打滑。”
其實哪裡是打滑,剛剛他準備離開,突然感覺腳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擡不起半分。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好像有一股重力將他的雙膝往下壓。
他死死的定住雙腿,奈何根本沒用。膝蓋還是被那股大力扯到了地上。他着實覺得詭異,可是又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墨君羽即不會武功又不會靈力,根本不可能是他,而他的這些護衛武功修爲跟自己不相上下,應該也不是他們。
只有…寧宇探究的瞧了一眼凰久兒,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人看着也就十四、五歲模樣,如此年輕,不可能有這麼高的修爲。
寧宇憋屈的將這口氣吞進肚子裡,可是不代表他就會這麼算了。既然找不到人,那這個賬就只能算到墨君羽頭上。
凰久兒懶懶的拖着腮,天真的問道:“墨君羽,現在流行這麼玩了嗎?這會不會太疼了啊?”
墨君羽好笑的回望她,“有些東西的想法跟我們人不一樣,久兒不必太在意。”
小女人的動作他可是瞧到了,非常意外,又非常驚喜。沒想到她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寧宇借周彤之力,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聽到墨君羽的話,身子又是猛的一顫。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裡,要不然墨君羽還沒被自己弄死,自己反倒先被他氣死了。
墨封曖昧的朝他拋了個眼神,“寧公子,我這木頭屑這麼好使,您要不要帶回去接着用?也省了貴夫人一塊搓衣板不是。”
寧宇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用!”
“哎呀,甭客氣!這也算是你花了五萬塊錢買下的,比搓衣板貴多了。想必跪在這上面格外的銷魂吧。”
周彤甩了他一眼,冷冷的說:“墨管事,你可真是說笑了。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又怎會輕易的讓夫君跪我。”
墨封佯裝懊惱的搖頭:“哎呀,原來不是這樣啊,是我想差了。我看寧公子跪的這麼熟練,還以爲是在家練出來時呢!”
“你!”
“彤兒,走。沒必要跟這些低賤的下人廢話。”寧宇暗狠狠的握着拳頭。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凰久兒冷冷的看着那抹離去的背影,臉色難得的露出些許沉重。
辰叔叔可是教過她,對於想要自己性命的人,一須臾都不要忍,分分鐘教他重新做人。
墨君羽就是太仁慈了,這個人三番五次害他,還留着幹嘛,等養肥了再宰嗎?就怕還沒養肥,倒先被他給咬了。
就像上次,如果不是自己恰巧撞見了他的陰謀,墨君羽估計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正想着,手上一熱,一隻大掌附上了她的手。墨君羽眉眼微揚,“久兒你放心,他傷不到我的。”
凰久兒翻了個白眼,“手無縛雞之力的,別說大話,小心閃了舌頭。”
還傷不到你,感情忘了上次是怎麼受的傷了。
墨君羽:“…”
久兒,不是的。我…其實不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