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之封印,破除

中年大叔酩酊大醉地揮了揮手,殊不知其左手間,還握着一把鋒利無比神兵,嚇得蕭鏡堂連忙彎腰閃躲起來。

“你何名何姓?”

“晚輩叫蕭鏡堂,是金剛寺的俗家弟子。”蕭鏡堂恭恭敬敬道。

中年大叔將手中的酒葫蘆掛在腰間,信步微跨,頓時伸出劍指向蕭鏡堂額頭處微微一點,剎那間金光閃動,四周帶起一陣大風,將兩人盤旋而起,漂浮在半空之中。

中年大叔本昏昏欲睡雙眼忽地一張,醉意全無,或是發現蕭鏡堂體內的五行封印,便邪笑道:“有意思!五行封印,施法之人可真夠刁鑽。”

“破!”

隨即中年大叔右臂一曲一伸之際,掌風如雷,朝着蕭鏡堂胸口凌空一震,蕭鏡堂胸前的五行封印立刻呈現出金光流竄之象。

其中有一印記突然變得暗淡無光,幾股如同水流般的銀色精氣在那暗淡印記中緩緩飄出,隨即反向遊蕩在蕭鏡堂全身的筋骨和脈絡之間。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蕭鏡堂體內竟瞬間爆發出強大的精氣之力,將中年大叔震至數米之遠,而自己也凌空墜地。

中年大叔稍作站穩後,揉了揉右手,喃喃道:“奶奶的,好強大的精氣,莫非是怪胎不成。”

片刻間,颶風得以消散,塵土與竹葉凌空飛揚,瀰漫在兩人身間。

蕭鏡堂全身上下劇痛過後,緩了片刻,忽覺身子竟充滿精氣,有一絲未知之氣纏繞體內,而那雙腳走起路來,似乎也變得輕盈如飛。

“莫非,這便是精氣?”蕭鏡堂驚訝無比,睜目問道。

“小子,現在劈個竹子試試!”

“是,前輩。”蕭鏡堂說完,立刻轉身擺好架勢,縮拳發力之間,發覺體內精氣似乎縈繞着每一寸肌膚,緩緩滋養着全身的骨骼和經脈,頓時只覺渾身是勁,一個跨步,揮拳向前面的竹子擊去。

“啪嗙!——”

只見一根粗大的竹子瞬間在蕭鏡堂面前硬是斷成兩半。

“二十年了,我終於成功了!前輩,如此大恩,不勝感激!”蕭鏡堂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立馬單膝落地,雙手一拱,半跪在中年大叔面前道謝。

“不用謝我,這股霸道的精氣本屬於你體內,我只是順手將其釋放罷了!”中年大叔神情傲然,走到蕭鏡堂面前,接着道:“快快起來,告訴我,你體內精氣是從何而來?”

“前輩,我也是剛知道我體內有這股精氣。”蕭鏡堂一臉茫然,低聲回道。

“哦,真不知?”中年大叔濃眉緊鎖,盯着蕭鏡堂質疑道。

“真不知道。”蕭鏡堂連忙搖頭道。

中年大叔上下打量蕭鏡堂一陣,見其一副傻了臉的樣子比自己還要迷糊,便頷首道:“方纔見你體內精氣強大且霸道,絕非凡人所能擁有,且被封印如此之久,必有原因。”

“有何原因?”蕭鏡堂目瞪口呆望着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思索半晌,似乎猜不透什麼原因,便瞥了蕭鏡堂一眼,走起身前,拍了拍他肩膀:“今日爲你破除封印一事,切記不可告訴他人。”

“我發誓!絕不告訴別人。”蕭鏡堂伸起右掌,四指朝天,認真道。

“呵,你小子有意思,像我年輕的時候,愛發誓!哈哈,”中年大叔大笑少頃,忽然愕住,接着道:“但你千萬別對女人發誓!見着女人生氣就應該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中年大叔談起此事頗有經驗,話語中卻帶着一絲苦澀,似有前車之鑑一般。

蕭鏡堂皮笑肉不笑,心想眼前這位油膩的大叔定是發誓無數,說不定就是在他口中那位美人面前。

“這...晚輩定會謹記。”

中年大叔見其如此乖巧聽話,便問道:“不如,加入我門下如何?我定傳授你秘訣,不像蒼龍那禿驢,如此天才都不培養,哼!”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既然在此出生,即使我和佛無緣,我也不能背叛師門啊!”蕭鏡堂苦笑一陣,忽然想起些什麼,便輕聲問道:“咦,禿驢?前輩可是認識蒼龍大師。”

“鬼才認識他,而且蒼龍他這人自私自大,整天只疼惜身邊那個和他一般無趣的白麪禿驢,哪裡會記得你?並且我的精氣可不在他之下,重要的是我比他瀟灑多了,你真不考慮?”中年大叔一臉神氣的說道。

“對不起,前輩,除了這件事,日後你有任何需要晚輩的,晚輩一定做到。”

“罷了罷了,近墨者黑,你們金剛寺的臭禿驢都是死腦筋。”

“前輩所言極是。”蕭鏡堂旋即苦笑道。

“還有一事,你的五行封印必是高手所爲,我派的精氣通常以劍引之,一旦出鞘,如同行雲流水,從而成功破除了你體內的水之封印。你應是尚未練過精氣運用之術,不到萬不得已切莫使用,以防傷及無辜。”中年大叔嚴肅叮囑道。

“是,我會謹記前輩叮囑。”

“假以時日,你一旦破除所有封印,必是一流高手!但...”中年大叔忽然停頓下來。

“前輩,你請繼續說。”蕭鏡堂好奇追問道。

大叔搖頭道:“但剩餘四個封印,必須由五行相近的天宗段高手,或是藉助上古神兵之靈氣,纔有可能破除,一旦破除也有可能反噬你的身體。”

“反噬?”蕭鏡堂忽覺疑惑。

中年大叔祭起神兵飄在身前,神兵似有感應,在黑夜中微微發亮,將蕭鏡堂沉重的臉色映在白淨的劍身上,蕭鏡堂看到劍中的自己,連忙扭頭望向他處。

大叔單手結印,神兵無極劍瞬間銀光盛放,煉竹山似披了光芒一般,瑞氣蒸騰,若有靈性,“這一劍附我精氣,可開河,劈山,拔地,但我體內的精氣是一步一步修煉而來,可隨心所欲,而你體內的則是瞬間暴增,需小心掌控,避免反噬。”

蕭鏡堂頷首道:“前輩精氣幾近神道之境!”

中年大叔大笑道:“你小子體內五行封印要是都破了,定是千百年所積累的巨大精氣之體,到時候,比我這強多了!”

蕭鏡堂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神色一怔,不敢想象自己體內竟藏有如此潛能,此時心中多半是歡喜之意,便心急道:“比前輩還強,那得多強?”

“已是超越凡人之力,恐怕只有凌虛神殿或是妖魔鬼三界,纔能有此股浩瀚的精氣。”

蕭鏡堂微怔,想着自己體內可能封印着其他三界精氣,忽然面容失色。

就在蕭鏡堂沉思之際,中年大叔腳下忽現一陣霞光閃動,呈漩渦狀盤起,“譁”的一聲,便消失在蕭鏡堂面前,只留下幾片嫩綠色的葉子在半空中緩緩旋轉而下。

“前輩可否告知真名,日後晚輩也好報答今日大恩!”蕭鏡堂見其離去,便擡頭對着天空喊道。

“小子,有此股力量是你福祉,日後是惡是好,全憑你自己,我相信你定有大爲之人,至於我是何人,不用多久你便會知道,哈哈!”中年大叔留下此次初見的叮囑,洪亮的聲音迴盪在煉竹山之間,驚醒了數只沉睡中燕雀。

蕭鏡堂聽了中年大叔這般信任說辭,便有了新的方向,過去的種種不甘與失落,已覺無謂,大聲回道:“謹記前輩所言,晚輩定不負囑託。”

蕭鏡堂伸出右手,只覺掌心炙熱,微微一震,火焰般的精氣瞬間騰起,“滋滋”作響,差點將其眉毛點燃。

“這烈火般的精氣看是好看,只是,怎麼熄滅呢?”

蕭鏡堂滿臉苦惱,望着手中只燃不滅的精氣,任憑他吹氣,翻手覆手依然不散,無奈環顧四周,大聲道:“前輩,上仙,你是否還在山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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