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早就聽說在古玩市場的二樓,有一個賭石會所,每天都會有一些有錢人在那裡一擲千金。
如果是在以前,樑飛想都不敢想來這地方,但現在自己擁有透視之眼,石頭裡邊有沒有翡翠,自己一看就明。何不先去賭塊翡翠,賣筆錢再說。
尋思之間,樑飛便來到了賭石會所門前。
不成想,他剛想要進去,卻被守門的保安給攔住。
那保安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翻着鬥雞眼打量着樑飛,最後才冒出一句:“對不起,本賭石中心是採取會員制的,你沒有會員證,不能進去。”
“會員證?”
樑飛一聽,當時便傻了眼,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畢竟,賭石可是有錢人玩的玩藝兒,普通百姓哪有這閒錢搞這個?就算有,也禁不住一刀切下去全是廢石的打擊啊!
看來,就算是擁有透視之眼,沒有機會施展,也是無用的啊!
見此路不通,樑飛只得沮喪地嘆了口氣,正準備另想他法,不料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輕蔑的聲音道:“喲呵,這不是樑飛樑大少爺麼?怎麼,也想來賭石玩?你有錢嗎?”
聽這聲音很是熟悉,樑飛不由地皺了下眉頭,聞聲回頭來看時,果然看到說話的人,正是楚子瑜。
這楚子瑜也真是一點記性沒長,上次在酒店裡丟了那麼大的臉,他不但不怕,心裡反而對樑飛更加記恨。
楚子瑜也沒賭過石,這次他隨着父親的一位朋友過來長長見識,居然看到樑飛在這裡,便條件反射般地開起了嘲諷。
“我有沒有錢,關你屁事?”
看到楚子瑜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樑飛冷笑一聲,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哼,窮鬼一個,飯都快吃不上了,哪來的錢賭石?”
見樑飛當衆無視自己,楚子瑜惱羞成怒,又冷哼一聲說道:“樑飛,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別說你是個沒錢的窮鬼,就算有錢,沒有會員證,你也進不去。”
“是嗎,我沒有會員證,的確進不去。但你有嗎,有的話拿出來瞧瞧!”
樑飛早就看出這貨也是狐假虎威的貨色,當下便冷顏給頂了回去。
“你……”
樑飛的冷傲之色,着實把楚子瑜給氣得不行。
不過,樑飛的話倒是一點沒錯,能夠辦得了會員證的人,都是濱陽市商界的頭面人物,他老爸雖說有點資產,但還沒有資格成爲會員。而他今天來,也不過跟着老爸朋友的身後而來。
“劉叔,把你的會員證借我一下,我砸死這小子!”最後,楚子瑜氣得沒法想,只好向老爸的朋友求助。
那姓劉的富商嘴角牽起一絲怪笑,不慌不忙地取出自己的會員證,遞給楚子瑜。
他是個富人,富人從來就沒有瞧得起窮人的時候,能夠看着楚子瑜羞辱樑飛,在他看來,的確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謝謝你了,劉叔!”
楚子瑜拿過會員證,正準備在樑飛面前裝逼,樑飛卻是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道:“又不是你自己的會員證,你裝什麼裝啊!”
楚子瑜逼沒裝成,反倒被樑飛給打了臉,一張臉頓時掛不住了,氣得快要跺腳。
“哼!”
而就在此時,那姓劉的富商鼻下卻是發出一聲冷笑,斜眼掃了樑飛一眼,說道:“小子,你說得不錯,這會員證雖然不是他的,但他有資格進去。而你呢,卻只能在外邊乾站着。”
他一邊說着,一邊瞟了門口的保安一眼,問道:“我說得對不對?”
“對,對,劉老闆你說得對極了!”
保安認得說話的這位,正是城裡做牛肉生意的大老闆劉金彪,當即便點頭哈腰地附合道:“劉老闆,你來了,快請進,請進,我家少爺在裡邊。”
“誰說他只能在外邊乾站着?我要是偏要他進去呢?”
就在劉金彪準備得意洋洋地與楚子瑜一道從樑飛面前走過之際,卻聽一道冷聲,仿如疾箭般地直射了過來。
這個聲音響起,所有聽到的人都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如此傲慢的腔調,就算是沒有見到本人,大家也都能猜得出來,說話的這位,正是濱陽市有名的難纏大少爺:沈若風。
沈家有錢有勢,沈樹聲雖然爲人低調,但他這個獨子沈若風卻是爲人張揚,行事囂張,四處闖禍。
可就是不知道爲何,就算是沈大公子闖下了天大的禍事,沈家也能迅速擺平。
正因如此,濱陽各界都知道沈家的背景非同尋常,平時看到這位沈大少爺來了,寧願躲着走,也不敢招惹他。
“原來是沈公子到了!”
看到接話的是沈若風,劉金彪當即沒了脾氣,強行擠出一絲苦笑迎上前去。
劉金彪本是殺牛的屠戶出身,這些年來隨着牛肉行情的看漲,他發了筆大財。更是憑着種種見不得光的陰險手段,幾乎霸佔了全市六成以上的牛肉生意。
不過,就算是如他這樣狂的人物,看到沈若風來了,也是直皺眉頭。
“阿飛兄弟!”
劉金彪皮笑肉不笑地伸手上前,沈若風卻是根本就不睬他,而是徑直走向樑飛,友好地與他抱了抱肩,然後笑問道:“怎麼,阿飛你也想來賭石嗎?沒問題,這賭石場是我朋友開的,咱們進去玩玩!”
看到沈若風與樑飛如此親切的關係,所有人都傻了眼。
特別是楚子瑜,心裡更是直犯嘀咕,他實在是想不通,樑飛這小子明明是個窮鬼,怎麼會認識那麼多有錢人?上回是楊經天,現在又冒出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家大少爺!
而更讓他蛋疼的是,偏偏這些有錢人對樑飛都是客客氣氣,兄弟相稱,卻是正眼都不瞅自己一下……
“原來這位小兄弟竟是風少爺你的朋友啊!”
劉金彪狠狠地瞪了楚子瑜一眼,這纔將懸着的手遞向樑飛,故着灑然地說道:“小兄弟,剛纔劉某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之處,不請見諒!”
“劉金彪,你的手和你那張嘴一樣臭,還是別亂伸了!”
沈若風不耐煩地瞅了劉金彪一眼,然後指着樑飛,傲然對他說道:“阿飛是我兄弟,你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劉金彪,你自己說吧,這個樑子到底該怎麼結?”
“這個……”
一看道歉都沒用,劉金彪更是無語,但他不敢得罪沈若風,只好硬着頭皮賠笑道:“風少爺,剛纔那不過是個誤會,你可不要在意。”
他一邊說着,一邊又向楚子瑜遞眼色,讓他趕緊向沈若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