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徐雅萍哭睡了過去。
北冥絕心疼的偷偷走進來,將她抱到牀上,站在牀邊看着
徐雅萍臉上未乾的淚痕,心疼道:“傻丫頭,你這是何必呢?唉!!”
北冥絕轉身走了出去。
徐雅萍睜開眼看着關上的門。她傻傻的盯着門口許久···
第二天
徐雅萍看着入定的北冥絕。她就這麼輕輕的站着,沒出聲,沒靠近,就這樣靜靜的看着。
北冥絕睜開他那盼若琉璃,望若秋水,炯炯有神的雙眼,也看向了徐雅萍,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久久的對視着,兩人又同時移開目光,兩人都忍不住的一陣悸動。
徐雅萍慢慢靠近,她在他三步遠時停了下來,輕聲道:“那個,我,”
“你好了?如果好了,我找人帶你去你的住處。”說完就準備喊人。
“等等,你聽我把話說完。”
北冥絕擡起邪魅妖嬈的俊顏,一雙黑瞳帶着了一絲神色暗芒,似笑非笑看着她。
“我想,我想住你這裡。”說完扭動她那纖細圓潤的手指,擡起她那漆黑的眼眸不安的看着北冥絕。
北冥絕慵懶隨意的望向她,眼裡帶着一種認真,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依舊無聲。
徐雅萍見他久久不語,緊張解釋道:“你放心,我一定離你三步遠,我不會打擾你,就讓我像之前那樣照顧你,別的我決不會有異心,也不敢有別的思想,就讓我這樣看着你,好嗎?”
“這樣又能如何?你又能到幾時?”北冥絕妖魅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暗啞性感
“我不知道,我只希望可以離你稍微比別人近一點點。我不會有任何別的企圖,在你成親前,就這樣守着你。我不想別的,我就只想能與你近點,真的!!”
徐雅萍好怕他不相信,趕忙保證道。
北冥絕一雙黑瞳閃耀着深色的暗芒,嘆氣道:“你又何必這樣委屈自己,以你的實力,隨便去哪都有人伺候你,你···”聲音不帶任何情緒起伏。
“可是那些不是我想要的,那裡沒有你····”
北冥絕雙眸如黑曜石般淺淺發光,透出傲然絕世的鋒芒,聲音清清淺淺。他自己也有私心,也想讓她在自己身邊多陪一段時間:“我之前止疼的丹藥也沒有了,你幫我煉製點吧。”
“哦,好,那我能把一把脈嗎?”興奮的徐雅萍小心翼翼道。
北冥絕露出一抹清華瀲灩的笑,伸出修長潤澤的手,撩起袖口露出那白皙細緻的皮膚。他的手指纖長,比女人的手還漂亮。
徐雅萍把手搭上他的脈,閉上眼,精神力順着脈搏進入他的筋脈。越探測,越吃驚,她眉頭緊緊楚了起來。
北冥絕清冷的伸出另一隻手撫平徐雅萍楚起的眉頭。
可是這一碰觸,徐雅萍睜開那雙瀲灩風華的眼,和他漆黑似點墨的雙眸,遙遙相對,另兩人震在當場。
北冥絕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伸出手,他只是看着她那緊楚的眉頭就不舒服,忍不住的就想去撫平。
可是這一幕,剛好被過來的獨孤無鳳看到了,她氣憤的一皮長鞭就向徐雅萍抽去。
北冥絕眉頭緊蹙,黑眸寒光閃閃,泛着幽冷一瞪,那原本抽到徐雅萍身上的鞭子就硬生生的停住了。
獨孤無鳳顧盼生輝,盈盈而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叫:“三師兄,你這是爲何?
她怎麼在摸你的手,你的手又怎麼可以碰她的臉呢?”
北冥絕神態怡然,聲音帶着嚴厲:“五師妹,你好像還沒解禁吧?那麼有空管閒事?還不如多修煉,還有這是你的新師妹,你越來越不知深重了。”
獨孤無鳳雙眸帶上迷霧,猶如湖中的蓮花,我見猶憐的瞪着鳳眸看着北冥絕。
那個冰冷倨傲,冷酷殘暴,不苟言笑,生性潔癖,生性冷淡,從來不讓人近自己三步遠的高貴男子,此刻卻伸手撫平那個賤人的眉頭,那好看的手應該是撫摸自己的。更可氣的是,他居然爲了她,讓自己難堪,甚至不惜威脅自己。
獨孤無鳳轉念一想。馬上臉上露出笑容,聲音平淡,無比溫柔的看着北冥絕:“我知道了。三師兄,呃,這個新弟子我帶她下去安排住處。”
“不必了,我已經安排好她的住處,以後她就住我這院子裡,照顧我。”北冥絕聲音冷淡,不容置疑的說道。
“可是,三師兄,這樣不好吧?你要侍女我重新給你安排,她一個新來的,笨手笨腳,我怕她伺候不好你,再說,誰知道她是誰,是不是對你另有企圖?你的安全我不放心交給一個陌生人。”
一雙明眸如善睞,皓齒潔白微微露:“師妹,不必擔憂。她是煉藥師,不是伺候我的,是來爲我治療的,你先下去吧。”
“三師兄···”獨孤無鳳咬着壓根,還想說什麼,可北冥絕雲淡風輕,嘴角漫不經心的笑。慵懶隨意的望向她。
獨孤無鳳輕輕看徐雅萍一眼,轉身走了。
徐雅萍卻再次感覺到陰謀的味道,記得上次,她也是這樣輕飄飄看了自己一眼,結果害她被北冥絕扔下,差點死去。
北冥絕清淺黑眸看了院子門口那消失的背影嘆口氣道:“我將閉關幾天,着幾天小心點,沒事少出去亂走。”
徐雅萍笑笑:“你這是在擔心我的安全嗎?”
北冥絕站起身,在徐雅萍看不見的角度,俊美的臉上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轉身進屋
徐雅萍在他後背吐吐舌頭,活蹦亂跳的也回了房間。
--------
獨孤無鳳氣呼呼的跑到後花園,拿出她的長鞭,使勁揮舞着,花園裡好多精心修剪的植物都遭了毒手。
四師兄雪清平剛好經過,看到獨孤無鳳把後花園擊得凌亂不堪,本想上前關心一句。不等他說話,獨孤無鳳的攻擊就向他而來。
雪清平躲避着她的攻擊,怒道:“我說師妹,你這是幹嘛?我沒惹你吧?這些花草礙着你了?”
“哼,你還敢說,就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帶她去見三師兄,那麼三師兄怎麼會留着她,要不是你多管閒事,她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近三師兄。你明知道她對三師兄有企圖,你還將她抱到三師兄面前。要不是你,她早死了。”獨孤無鳳邊打邊控訴。
雪清平覺得莫名其妙,他都聽不懂她說的什麼?他這個師妹只有在三師兄前面溫柔的似綿羊,可在其他人面前,那是比母老虎還可怕的。
“等等,你說的什麼是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
“哼,你現在裝聽不懂也沒用!都被殺了,可是你?把她抱到三師兄面前?”
“你是說三師兄留下她?”
“你自己去看。”
“好了,留下就留下唄,你那麼生氣幹嘛?”
“我能不氣嗎?之前無論我如何說,讓我住他邊上的院子,三師兄不但不同意,還把我安排到另一處山峰。我覺得三師兄不喜人靠近,我忍了,
可是,三師兄他今天告訴我,要把那個她留在他身邊,住他的隔壁房間,而不是邊上那個院子,你說氣不氣人?啊···我要瘋了。”
“冷靜,師妹,你千萬冷靜。也許三師兄有他的理由呢?你別在攻擊了,我去問問怎麼回事。”
雪清平不相信一直冷漠不喜人靠近的三師兄會讓一個剛來的陌生弟子住他的院子裡。這消息比三師兄突破還來得令人好奇。
雪清平逃也似的往北冥絕院子奔去。
獨孤無鳳發泄一通後找來了幾個人,在房間裡相聚了很久。接着一個計謀由此而生。
不出三個時辰,整個雪域都在傳:
徐雅萍藉故受傷靠近域主。又使計博得域主同情,不要臉的勾引域主,然後讓域主帶她到禁地,偷了雪域的寶物,雪蓮之珠,之前禁地發生異變,就是因爲雪蓮之珠被盜造成,現在雪域禁地雪蓮開始枯萎,造成許多弟子不得修煉。
消息一經散播,猶如原野的燎原之火,瞬間熊熊燃燒···
長老們開始找北冥絕證實,弟子們開始埋怨徐雅萍。此刻,雪域猶如炸開了鍋,異常沸騰!
可北冥絕剛好受傷加上毒發閉關了,所以,這決定權就到了二師兄和長老身上,
大長老坐着沉默不語,二長老發揮着自己的妙語如珠,三長老舉手附議。
“雪傳鵬,雪蓮之珠是因爲域主帶那新弟子入禁地才被盜的,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肯定與她脫不了干係。”三長老咬牙切齒道。
“域主居然帶人毀了我們雪域,不說別人,就是我,第一個不饒她。”五長老兇狠道。
三長老點點頭,接道:“既然大家都這樣覺得,那就先把她拿下,不然等她跑了多些麻煩,雪蓮之珠乃是極烈極寒之物,極其難吸收,我等可將她捆綁,放置煉丹爐,將雪蓮之珠提煉出來。”
“這可能有些困難,煉丹爐需域主同意,否則···”六長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