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像我們借幾個人去處理一件非自然事件?”愛德華問道。
“嗯嗯。”冢原彌生認真的點點頭。
“抱歉,如果遇到這種事你們應該優先選擇去報警。”愛德華說道。
“一般情況下,警察會把一些特殊的案件交由我們處理.”冢原彌生道。
“也就是說...和遺物有關?”哈利問道。
“嗯。”冢原彌生繼續點頭說道“在我們日本並不存在類似學院這樣的專門培訓機構,距離我們最近的遺物學院在中國,但人數有限,本土奇奇怪怪的案件又有很多,我們不可能全都去尋找外援,幾十年前爲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引入了一批僞神器分發到組裡的人手上親自去解決這些問題,而且同時我們也早早安排了一批人員前往四所學院學習,畢業回國後運用他們的知識解決當地的問題,而這也是我們被稱爲遺物管理機構的原因。”冢原彌生道。
“的確,與其等待別人的救援還不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第五事故認同的說道。
“不過接受過專業教育的人畢竟只是少數,更多的成員也不過是些只會簡單使用僞神器的半吊子而已,這導致每年我們在處理這些非自然事件上損失比較嚴重,然而這次的事件我們至少已經損失了6位成員,其中一位是還是畢業於百家學院的幹部候選。”冢原彌生面露苦色的說道。
“好吧,我已經知道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我們會協助你們一同處理本次的非自然事件。”愛德華說道。
“那我先代表冢原組謝過各位了。”冢原彌生彎腰鞠躬道,隨後他擡起頭說道“其實我也是有一點點的私心,因爲我很早以前就十分憧憬能夠成爲遺物學院,並希望前往學習,這次能夠和諸位學員出行任務也算是滿足了我一個小小心願。”
“你有關於這個案件的相關信息嗎?”
“有的,我這就去拿。”說完冢原彌生便起身離開。
“對於這件事你們怎麼想?”愛德華看着其他幾人說道。
“我懷疑他口中所說的非自然事件只是一個想要轉移我們注意力的噱頭。”愛德華說道。
“但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我們也不能不管啊。”第五事故道。
“你們兩個說的都對。”愛德華沉聲道“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在還沒有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之前就打算把我們調走,很明顯是爲了掩埋什麼。”
“難道我們就不能什麼都不管嗎?畢竟我們只是使者而已,又不是專門來這裡解決問題的。”安娜說道。
“正因爲我們是使者所以纔不能坐視不理,冢原組作爲日本的遺物管理機構,他們是學院僞神器的出口國之一,與之建立良好的友誼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如果我們拒絕了這次邀請可能會被心懷不軌之人拿做用來詆譭我們的把柄,到時候他們就有藉口光明正大的驅趕我們。”愛德華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協助他們,儘快解決。”哈利說道。
“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我昨天在逃跑的第三個忍者身上做了手腳,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這條線索也不能斷。”愛德華說道。
“咳咳。”站在門口處望風的歐陽本祺忽然咳嗽了幾聲,屋內的討論聲頓時消散。
“各位,我把這次任務的情報全都帶過來了。”冢原彌生激動的拿着一袋文件走過來。
“冢原彌生。”愛德華說道。
“在。”冢原彌生答到。
“通過我們的討論,決定接受你的提議,可以借幾個人給你們去處理這件事。”愛德華說道。
“那太好了。”冢原彌生高興的說道“其實呢,我之前已經想好人選了。”
“哪幾個?”愛德華說到。
“歐陽本祺大人,哈利大人,佐佐木勇人大人,還有江流大人。”冢原彌生說道。
“不行”愛德華說到。
“誒?”冢原彌生有些緊張的問道“怎...怎麼了嗎?”
“這樣安排分配有些不太好,把哈利換成巴奈特,並且巴奈特你負責擔任這一組的組長。”愛德華說道。
“遵命。”巴奈特說道。
“誒?爲什麼?”哈利喊道。
冢原彌生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道“咳咳,諸位大人都是剛剛來到東京,或許有諸多不便,我這裡有一個合適的人選能夠幫到各位。”冢原彌生道。
“誰?”愛德華問道。
接着,從屋外走進來一位俏麗的身影,冢原一雪身着一身銀白色和服跪坐在門前。
“一雪和我一樣,一直以來對於遺物學院都十分嚮往。”冢原彌生道。
“能夠協助諸位使者大人是我的榮幸。”冢原一雪輕聲說道,原本就十分秀麗的長相加上溫柔的語氣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一雪去協助處理的案件,而我負責帶協助愛先生等人的訪問工作,可以嗎?”冢原彌生問道。
“嗯,可以。”愛德華說道。
“可是我想和漂亮妹子一組。”哈利沮喪的說道。
“哈利,你這麼說就太得罪人了,和我們一組的不都是十分美麗的女士嗎?”冢原彌生道
哈利看着第五故事,婉己,安娜三人後卻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聲嘆息同時也惹惱了三人。
很快,本次出行的使者團就被分成了兩組,分別在冢原一雪和冢原彌生的帶領下前往不同的方向。
在冢原一雪這邊,他帶領着江流等人坐在一輛加長加寬的豪華轎車內。
而在這輛轎車內,巴奈特彷彿是找到了家的感覺,只見他以十分慵懶的姿勢躺在真皮座椅上,手中拿着車載冰箱裡的紅酒倒在酒杯內宛如度假般,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撩開了自己衣襟露出了那潔白和壯實的胸膛,然後用那帥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整個人發出bulingbuling的亮光,撩騷的指着冢原一雪道“一雪小姐,你的品味不錯。”
“謝謝。”冢原一雪也露出一副溫柔的笑容說道,本身並沒有做出過多的反應,或許這是她身爲冢原組繼承人的從容吧。
佐佐木勇人則是完全相反,雖然轎車內的空間十分寬敞,但是完全不足佐佐木拒人數米之外的習慣,所以整個人顯得有些不安。
而歐陽本祺就像是一個悶葫蘆,從上車起就不怎麼說話。
冢原一雪有些疑惑,但還是忍住了內心關於“這些人真的能夠解決這個案件嗎?”
作爲這裡唯一可能的正常人江流問道“一雪小姐,能麻煩你再講解一下這次的案件嗎?”
“好的。”冢原一雪甜甜的笑道“最初事件發生在半年前,在關西地方的郊區外有一家名爲太和的精神病院,有一位名爲秋本唯香的病人離奇死亡。”
江流好奇的問道“怎麼離奇?”
冢原一雪真皮座椅旁的小書架上拿出來個文檔袋,在解開封條后里面散落出來幾張照片。
衆人同時將目光轉移到照片上,頓時巴奈特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沒了興致。
因爲照片上的內容是一個穿着黑白束縛衣的女性面容猙獰的倒在地上。
實際上用面容猙獰來形容不太準確,因爲這個女性的臉已經完全消失了,她的臉皮被整個剝掉,只留下一副紅色的血肉,與其說是猙獰不如說是恐怖。
“她是被那天當值的一位醫生髮現,報警以後警察前來調查,但是因爲受害者身份特殊,而且通過當時的調查,實踐報告來看完全找不到什麼線索,最後只能草草了之。”冢原一雪道。
“怎麼這樣。”佐佐木也湊過來驚訝的說道。
“因爲且不說調查不出什麼線索,受害者本人就患有精神疾病,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再加上另一種可能,也許作案的是其他的病人,這樣就算抓到了也無法判刑,最後只是從一家醫院轉到另一家醫院而已。”巴奈特解釋道。
“巴奈特先生說的不錯,因爲這家名爲太和的醫院的確收納了不少曾經犯過罪但是法律無法判決的病人。結果也只能是讓醫院的院長加強管理而已。”冢原一雪說道“接下來幾個月的確是沒了什麼動靜,警察也把這件事當成了自殺沒有去深究可是在一個月前,又一名受害出現了。
這次的受害者名爲黑澤和子,她和第一位受害者不同,她並不是醫院裡的病人,而是一名護士。
本來當天應該是她負責值班,但是接班的人發現她一直沒來打電話也沒人接,最後他去尋找後才發現這名護士已經死在了醫院附近的樹林裡,和上一名死者相同,她同意被剝掉臉皮,躺在地上,但更詭異的是這次她全身的血液也都不見了。”
接着冢原一雪從之前的照片下面拿出了一張木乃伊似的照片,照片的主人公還穿着一套白色的護士服,但是完全沒有白衣天使的感覺。
這時車上的幾人猛然一怔,歐陽本祺道“敵人進化了!”
冢原一雪點點頭說道“沒錯,事後警察不能再以自殺爲藉口來處理這個案子,因爲這次的受害者不是病人。但是這一查就查出了問題。
這個醫院前前後後一共失蹤了12個人。”
“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故難道都沒人發現嗎?”江流問。
“因爲這些病人的特殊性,有能夠來看望他們的家屬的不多,多數都是無親無故或者是犯了事的。而且醫院剛剛發生了一場惡劣的“自殺”案件,如果又出現了病人逃跑他們的聲譽會受到影響,醫院的院長選擇隱瞞了這件事情,直到後來醫院裡的有一位知道這件事的醫生因爲良心上過不去主動向警方坦白了這件事,才知道還有12個人失蹤。”
“那個院長調查了嗎?”巴奈特問道。
“調查了,院長知道這件事暴露後也放棄了抵抗,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並不是兇手,因爲他貪污了每年政府和社會公益的捐贈補助,還買通了不少醫院裡的醫生,讓他膽子越來越大,不過他爲人處世很低調所以當第一個案件發生了的時候爲了避免媒體和警察的關注,他纔對外宣傳自殺這個說法。後來他和那些同樣受賄地醫生都被抓了起來,但是這個案件的真相還沒有落網。
當地警察聯繫了我們,在得知事情的嚴重性後負責那一片的大柳真一郎先生派出了6位成員前去調查,其中有兩位配備位神器,其中一位還是百家學院畢業歸國的人才,但是迄今爲止他們6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了無音訊。”
在冢原一雪結束了他的講解後江流緊緊的皺着眉。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歐陽本祺不解的問到。
江流嘆了口氣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嗯?”歐陽本祺疑惑的望着江流。
“江流的意思是那位百家學院畢業的那位都失敗了,我們這羣從來沒有執行過任何任務的菜鳥去的話等同於必死無疑。”巴奈特解釋道。
江流點點頭,而佐佐木也在一旁附和着點頭,而冢原一雪則是略微有些詫異的看着江流幾人,尤其是在聽到幾人都是初次作戰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巴奈特卻笑了起來,他重新拿起酒杯躺在椅子上慵懶的說道“一雪小姐,你大可不必擔心,雖然我們都是初次作戰,但是我們有着必勝的法寶。”
“請問我可以知道是什麼嗎?”冢原一雪有些好奇的問。
巴奈特挺起胸膛。
冢原一雪有些不解,江流在旁邊解釋道“他的意思是,必勝的法寶就是他。”
“錯!”巴奈特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我們。還記得當時愛德華老師在將我分到這組的時候說的話嗎?”
“他說讓你擔任我們這一組的組長。”歐陽本祺道。
“沒錯,就是這個。”巴奈特說道“爲什麼愛德華老師要讓我來擔任組長呢?自然是因爲我有着你們都沒有的能力,那就是我的遺物。
我的遺物想必各位都瞭解過了,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的確發揮不出什麼威力,但如果有一個實力足夠強大的團隊,我可以讓他發揮出1+1大於2的力量。
還有,江流,你犯了一個嚴重性的錯誤。並不是說共鳴度越高那個人的實力就越強,如果單從戰鬥力方面來說,任何一個畢業了的神器使除非是那種專精戰鬥的,都無法同時正面對付十幾位一年級的聯手。
團隊間的相互合作,默契與信任纔是百戰百勝的關鍵,而我們這個小組又和普通的一年級有所不同,加上我們幾個人所配備的僞神器也不是低端型號,所以愛德華老師一定是想到了這點纔會把我分到這邊來,同時還讓我來擔任組長。”
“那看樣子是我多慮了。”江流道。
或許是害怕打擊到江流的自尊心,哈利又不補充道“不過強不一定代表就一定好,我們也是需要一些輔助類型的,你的機關傘就很符合這一點,到時候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危險,你可以用你的機關傘保護我還有一雪小姐。”
“沒問題,這點我可以做到。”江流說道。
正當幾人正討論的熱火朝天得時候,江流發現了別人的視線,他朝着視線的方向望去,冢原一雪對他微微一笑,然後藉着捋着頭髮的動作看向窗戶外邊。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幾位幹部已經離開了,而冢原一雪正扶着冢原一心回到他的房間休息。
冢原一心的房間在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因爲整個冢原宅邸複雜的和一座迷宮似的。
在繞了推開了不知多少障子門後他們兩人終於來到了一個庭院前。
這個庭院不大也不小,剛好容納了一棵櫻花樹,一片小池塘,一片小花園和綠地。
而整個庭院附近只有一個房間。
冢原一雪扶着冢原一心走到門前,而冢原一心擺擺手示意不用再扶着他了。
他坐在庭院面前的木板上,看着眼前的櫻花樹花瓣低落在池塘中,皎潔的月光透過櫻花樹照耀在他的身上。
“爺爺,您需要休息了。”冢原一雪已經進入屋子裡鋪好了被子跪在冢原一心身後。
“一雪啊。”冢原一心喊道。
“在。”
“你會不會恨我。”冢原一心道。
“我爲什麼要恨您呢。”冢原一雪道。
“彌生很聰明,之前他說他去解決醫院的事,你去協助學院去追蹤前田組,是爲了討好你,讓你有一個人機會去報仇,但是卻被我駁回了,把你倆的任務換了一下。”冢原一心望着月亮說道。
冢原一雪微微握緊了拳頭道“雖然我也很想找到前田組的那些人爲父母報仇,但是我知道爺爺的悲傷不比我少,您這麼安排一定有什麼我無法揣測的用意。”
冢原一心低下頭,他轉過身來伸出那張佈滿老繭的手輕輕的撫摸着一雪的臉,慈祥的說到“你長得很像你父親,但是性格卻更像你母親啊。你能夠遇事處變不驚,你很冷靜,你很聰明。而且...我很相信你,所以這次除了支開學院的注意之外我還有一個特殊的任務要交給你。”
冢原一雪用手貼在冢原一心的手背上,感受着那雙粗糙的雙手帶來的溫暖道“爺爺,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冢原一心點點頭說道“我要你額外注意一下那個名叫江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