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德華的房間內,江流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迄今爲止打擊有什麼發現嗎?”愛德華問道。
哈利舉着手說道“我發現他們家的生魚片味道真的...”
“下一個!”愛德華說道。
“冢原彌生在這個家裡的位置很迷。”巴奈特說道。
“什麼意思?”愛德華問道。
“負責接應我們的三個人中,一個是冢原組組長的孫女,一個是組長的助手,還有一個就是冢原彌生,可見他們的地位都很高,但是在剛剛的會面中不僅沒有他的位置,我還注意到,不論是其他幾位幹部甚至是一些僕人似乎對他都很不屑。”巴奈特說道。
哈利再次舉起手。
愛德華這次沒有理會哈利,而是雙臂環抱思考着。
“這個我真的知道,冢原彌生是冢原一雪的叔叔,比冢原一雪大一歲。”哈利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愛德華問。
“之前在車上他自己說的。”哈利回答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大致就明白了。”巴奈特笑了笑說道。
“說說看。”愛德華說道。
“根據我們之前收到的情報,整個冢原家的主家只有三個人,冢原一心,冢原二榮,冢原三武,其中冢原一心一直以來因爲身體疾病常年住院,冢原二榮幾十年前就去世了,那麼從輩分上來看很有可能是冢原三武的孩子。”巴奈特說道。
“誒?就是我們剛剛吃飯的時候那個老爺爺的孩子?可是他至少有七八十歲了吧。”第五故事捂着小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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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故事小妹妹,這就是資本主義的力量,只要他想娶個比冢原一雪還小的都不是問題。”巴奈特說道。
“噁心。”第五故事吐了吐舌頭道。
“可是這樣那不就和你是說的他的被人看不起相矛盾了嗎?從地位上來說他甚至算算得上是上任組長冢原義良的兄弟了。”歐陽本祺問到。
“越是這種表面上風光無限的大家族背地裡的事就越多。”巴奈特說道。
在巴奈特說完後在場的衆人除了哈利,安娜,愛德華之外所有人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哈利搖搖頭露出一副真拿你們沒辦法的表情解釋道“也就是說,這個冢原彌生,他也許並沒有冢原家的血脈,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是冢原三武收養的義子,就算他再怎麼優秀也不可能成爲冢原組的骨幹,只是義子而已。另一種可能就是,他是冢原三武的妻子和情人所生。總而言之他應該不具備冢原家的血脈。”
“大家族的內部的關係還真是複雜啊。”婉己低着頭說道。
“明白。”其餘幾人說道。
轟!
忽然間愛德華房間的障子門被衝破,第五事故和歐陽本祺兩人分別一左一右衝了出來。
而在破碎的障子門中爬出來一個穿着黑色夜行衣忍者打扮的人。
愛德華已經拿出了他的黑鴨上膛後瞄準了他的腦門嚴聲說道“你是誰?”
忍者看了看四周,發現江流等人已經將他團團圍住,他完全沒有逃脫的路線。
“誰派你過來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不殺了你。”愛德華說道。
可是在愛德華剛說完不久這名忍者忽然渾身抖動了幾下,他突然點燃了身上的一根細長的繩子。
愛德華瞪大了眼睛,大聲呼喊道“所有人撤退!”
在聽到愛德華的命令後所有人立即撤退和這名忍者拉開了距離。
而他身上的“繩子”似乎也即將走到盡頭。
可就在這個時候“繩子”忽然熄滅,準確的來說是燃燒的那一段被切割下來,順着“繩子”被切割的方向,拿名忍者的身體也分裂開來。鮮血很快變染紅了草地。
因爲冢原本部的宅子很大,之前來的路上經過了池塘只是其中一個院子,而江流他們現在居住的這個地方是圍繞着一棵茂盛的櫻花建造的,整個院子只有這一棵生長旺盛的櫻花,和與之相比微不足道的雜草。
透過忍者的身體被切開的縫隙,出現了一位穿着樸素白色和服的老者。
他正緩慢的將手中的太刀插入刀鞘中。
月光下,微風吹動櫻花撒在他的身上。
這名老者看上去十分瘦弱,他的灰白的頭髮被紮成一小撮豎在後腦勺上,在他的臉上長着些許老人斑,右眼猶如寒冬的夜晚般凌冽,左眼帶着一個灰色的眼罩。微風吹動他的和服可以看見他胸口的肋骨,但是他的個子並不算矮,他的腳上穿着一雙簡陋的草鞋,甚至有些雜草穿過了鞋底。
就是這樣一個老人,他拿着太刀的姿態卻讓在場所有人都爲之一顫,就連江流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下意識的動用了力量。
“這裡發什麼了些什麼?”在松本治一郎的帶領下,幾位保鏢拿着手槍很快將這裡團團圍住
“使者大人,我剛剛聽到了很大的聲響,請問發生了...什麼...一...一心大人!”松本治一郎在看到院子中的老者後激動的喊道。
而在他身邊的諸位保鏢立即收起槍械站穩了身子喊道“組長!”
而松本治一郎立即脫掉身上披着的大一走到院子中披在冢原一心身上,同時還緊張的說道“一心大人,不是說好了要呆在房間裡安心養傷嗎?您的身體需要靜養。”
冢原一心將身上的大一在身上裹了裹指着地上被他切成兩半的屍體道“忽然發現家裡多了幾隻小老鼠,一時手癢就解決掉了。”
“這種小事交給護衛們就可以了,用不着您親自動手。”松本治一郎說道。
“但,也不能讓他們叨擾道前來訪問的諸位使者啊。”冢原一心又指着愛德華屋內的方向,衆人將視線轉移過去,赫然發現了另一具真在流血的屍體,不過這劇屍體的特殊之處在於只有傷口能夠看見,而他的其餘部位全都是透明的,直到現在才慢慢的開始顯現出他的身體,和院子裡的屍體一樣,都是穿着一套深色的緊身衣的忍者服飾。
“什麼時候?”第五故事驚訝的看着屋內的屍體,這具屍體距離他們之前在室內討論的地方不遠,只有一兩米的距離,也就是說剛剛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一個人堂而皇之的坐在他們旁邊偷聽。
“不過這次學院派來的人也不全都是廢物嘛。”冢原一心將一隻手搭在他的和服上貼在他的胸口處。
“真是一場災難呢,冢原組難道不想和我們解釋一下嗎?”愛德華平靜的說道。
冢原一心跨過院子中忍者的屍體走到愛德華面前,雖然冢原一心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瘦弱的老頭子,但是他的個頭和愛德華一樣高,而且有着一種無形的氣勢。
“如果讓諸位使者受驚了,那我謹代表冢原組的諸位像各位道歉。”冢原一心盯着愛德華的藍色的眼眸說道。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後,愛德華滿臉的笑容說
“呵呵,看樣子這的確只是一個意外而已,那麼我們的確不好說些什麼”
冢原一心也跟着笑道“沒錯,只是一個意外而已,關於今天晚上的發生的事情在我的手下調查清楚了這兩個人的身份後明天自然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最好是這樣。”愛德華皮笑肉不笑的說。
“來人,給愛先生換一個房間,然後安排些人手。”冢原一心說道“我們走吧,不要再打擾諸位使者們的休息了。”
說完後冢原一心將搭在和服衣襟上的手拿下來便離開了,而松本治一郎在安排好一些人處理兩具屍體後葉跟着離開。
“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接下來幾天,要打起精神來了。”愛德華對身旁的將來幾人說道。
“不只有是兩個人啊。”歐陽本祺忽然發聲道。
在一處四周完全封閉的房間內,冢原組內的各個幹部,還有冢原三武,冢原一雪等跪坐在軟墊上,不過這次不是冢原三武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他這次也來到了右邊坐下。
就在這時,這個房間的房門忽然被打開,迎面走了的正是冢原一心。
跟在他身後的松本治一郎對身後的保鏢們使了個眼色後他們紛紛停下腳步,並且在距離房間有一定距離的地方開始護衛。
隨後松本治一郎也便退上了身後的障子門。
“組長!”衆人齊聲道。
當冢原一心剛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屋內所有人立即都挺直了腰桿調整了自己坐姿。
這種情況如果江流在的話一定會覺得眼熟,因爲這正是學院內的人見到亞倫時是一樣的神情。
冢原一心徑直的走到最中間的位置,不過他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跪坐在上面,而是一屁股坐在上面,一條腿盤在榻榻米上,另一條腿玩着膝蓋豎着。
冢原一心又覺得這個姿勢不舒服,又稍微調整了下姿勢後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他將腰間的佩刀摘下放在一邊說道“一雪,倒酒。”
“是,爺爺。”
此時冢原一雪不再是水手服的裝扮,她已經換成了一套精美的和服,與同樣穿着和服的八束美琴妖嬈成熟不同,她身上散發的更多的是一種清新的舒適感和年輕的活力。
冢原一雪拿着小酒壺往一個敞口酒杯裡倒酒。
就得清香頓時充斥在整個房間內,冢原一雪雙手奉上酒杯
冢原一心接過酒杯先是聞了聞酒香,在露出滿意的神情後他點點頭一飲而盡。
“入侵者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嗎?”冢原一心在喝完酒後將酒杯放在手中。
而冢原一雪則是雙手捧着酒壺跪坐在冢原一心身旁爲他再次倒滿酒杯。
“是前田組的人。”松本治一郎說道。
“是他們?居然敢跑到到我們這裡撒野!”冢原守有些氣憤的樣子。
而其餘幾人則是比較平靜。
“冢原守,現在除了這兩個入侵者外還有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風早翔太扶了扶他的眼鏡說道。
“我們當中有人背叛了主公。”大柳真一郎直截了當的說道。
其實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這一點,只是一直沒人提出來而已。
畢竟這裡可是冢原組的本部,就算是能夠隱身也沒有因爲總部裡有紅外線感應器,還有許多其他防護措施,如果不是熟悉總部構造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入侵的,而熟悉總部構造的人地位還不會很低。
“之前前田組的餘黨多次能夠從我們手中溜走,這次剛好在我們的計劃要完成的時候學院又來檢查也就解釋得通了。”八束美琴沉聲道。
“居然串通前田組的傢伙來阻撓我們的計劃,這種人最好是早點找出來比較好,否則禍害無窮。”冢原香子的視線掃視了衆人說道。
而幾位幹部也在用相同的眼神打量着其他人。
“一個兩個就這麼希望我死嗎?”冢原一心在抿完一口酒道。
本來還在相互猜忌的幾人立即低下頭磕在地板上不敢擡起來。
整個房間內除了冢原一心還有在一旁伺候他的冢原一雪外所有人都將腦門貼在榻榻米上。
冢原一心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太刀,太刀被拔出刀鞘的時候發出了金屬相互碰撞的聲響。
最後這把鋒利的太刀被拔了出來,冢原一心用拿着酒杯外的另一隻手將他高高的舉起,鋒利的刀身反射着天花板上的燈光照射在每個人的脖子上。
此時所有人的聲音都變得急促起來。
緊接着冢原一心將太刀平放在身前,他用僅剩下的右眼掃視了在場所有的人後緩緩的說道“這個屋子裡的確有叛徒,而且我的心裡也有點眉目了,這件事還用不着你們擔心,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可以了。”
衆人大驚,房間內的氣氛甚至變得越來越詭異,那些腦門抵在地板上的幹部們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了冷汗。
接着冢原一心又將太刀收入刀鞘內,說道“都起來吧。”
“是!”衆人這纔敢擡起頭,不過他們的神色依舊有些慌亂。
“畢竟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口裡了,這個仇還是必須報的,有關於前田組的消息嗎?”冢原一心問道。
“我記得之前有情報說前田組的餘黨曾經出現在北海道附近。”冢原守推着鼻樑上的眼鏡框看了一眼風早翔太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風早翔太嘆了口氣說到“之前也收到了消息,但是當帶領一些手下去處理前田組餘黨的時候還是和之前一樣,人去樓空。”
“前田組雖然已經被摧毀,但是人數不少,難道風早派的傢伙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嗎?”冢原守問道。
風早翔太環抱着雙臂冷冷的看着冢原守。
冢原一心又拿起太刀放在衆人面前晃了晃,耀眼的反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膽戰心驚。
冢原一心又喝了口酒長出了口氣都道“面對敵人的時候,如果自家人還在內鬥,就已經輸了一半了,前田組的事情就交給美琴,翔太還有大生了。”
“是!”八束美琴,風早翔太還有冢原大生齊聲道。
“接下來的問題是學院派來的人。”冢原一心道。
“主公,要不要派我解決他們。”大柳真一郎冷聲問道。
冢原一心搖了搖頭道“真一郎君,曾經有人教過我,這個世界並不是殺殺殺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的,還有沒有其他想法?”
“組長,他們連兩個忍者都發現不了,想必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件事可以包在我身上,我絕對不會讓他們發現一絲一毫的線索。”冢原守自信的說道。
但是他的話剛剛結束整個房間內頓時寂靜了許多,這和之剛剛冢原一心帶來的震懾不同,而是一種尷尬的寂靜。
冢原守還不能理解爲何大家都默不作聲,在他一旁的矮小老婦人冢原香子沉聲道“守君,忍者有三個人。”
冢原守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
“而且他們也不是沒發現,那個叫愛德華的負責人早已在三人身上動了手腳,不過對於有人闖到我家裡來我還是有些氣憤,所以殺了兩個泄憤,留下一個給他查查。”冢原一心道。
冢原守的表情有些難堪。
“誰去陪學院的小傢伙們玩玩。”冢原一心道。
“爺爺,不如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冢原一雪說道。
“你?”冢原一心問道。
“是的,我有信心...”
“不行!”冢原一心沒有再讓冢原一雪繼續說下去,問道“還有其他人嗎?”
可就在大家默不作聲的時候,冢原一心忽然來了一句“憑什麼?”
這句話倒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因爲整個房間內的人都沒有說話,那組長在和誰說話。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騷動,好像是有保鏢們發出的聲響。
房間內的幾位紛紛準備站起來,警惕的看着屋外
冢原一心忽然大聲喊道“讓他進來!”
外面的聲響漸漸平息下來,障子門被推開,一臉得意的冢原彌生站在門口先是對身旁的幾個保鏢們做了個鬼臉後恢復了往日的神色走進屋內並重新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