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院內。
“對不起,我們辜負了您的期望。”一個傷痕累累的少年趴在蓬頭垢面的愛德華背上。
“撐住,馬上就到醫院了,堅持住。”愛德華將快要滑下來的年輕人又往上背起來。
“副隊長,我們是不是做錯了。”受傷的年輕人虛弱的說,額頭上的血跡順臉頰流淌道氣喘吁吁的愛德華身上。
不知他是在思考還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愛德華保持了沉默。
“我...我不知道。”愛德華在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緩緩的開口。
但是身後的年輕人卻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呼呼呼!”愛德華猛然間從牀上坐起來,他大口的喘着氣,窗戶外邊耀眼的陽光刺的他眼睛睜不開只好用一隻手遮擋在眼睛旁邊。
“做噩夢了?”在窗戶旁邊多了一個矮胖的身影。
因爲剛剛睜開眼睛還沒有適應這種光亮強度,但是聽着這個聲音他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只是他沒有興趣理會華滋,繼續躺在病牀上。
看到愛德華不願意理會自己華滋索性自言自語的說道“做噩夢很正常,我們這些人有誰沒做過噩夢啊。”
愛德華依然沒有反應,華滋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就說點你感興趣的,你剛剛做夢裡的那些人的名字我已經安排刻在榮耀碑上了。”
愛德華渾身顫了一下再次做起來看着點華滋道“真的?”
華滋從窗戶旁邊走到自己的病牀上點點頭“這點權限我還是有的。”
愛德華低下頭,雖然在笑但是這個笑容卻十分傷感“太好了。”
“這樣真得好嗎?”華滋盤着腿坐下牀上道。
愛德華的表情也有些失落,他明白華滋說的是什麼意思,如果是在任務中犧牲的學員自然有資格被刻在榮耀碑上,沒有被刻上自然是有他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即使愛德華再怎麼努力,也是無法改變任務失敗並且對學院造成巨大損失的事實。
“算了,算了,反正這是我給你的承諾。”華滋擺着那隻被綁成蘿蔔的左手說。
“我會證明的。”
“什麼?”華滋問道。
“我會找到證據證明他們的犧牲不是白費的!”愛德華握緊拳頭,眼神堅定的說。
看着點愛德華那雙清澈充滿活力的雙眼,和華滋那雙渾濁的藍眼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嗎?”華滋笑了兩聲說“那我拭目以待好了。”
愛德華注意到在病牀的旁邊還有着一枚徽章,這枚徽章正是之前他從華滋身上搶走的那一枚。
咚咚咚
此時房門被敲響,走進來一個黑髮中年人,他的面試有些疲憊,尤其是他那雙眼睛上的黑眼圈十分嚴重,看上去很明顯是休息不足。
“華滋,你好啊。”疲憊的男人舉着手中的水果籃子說。
“這不是新上任的副校長大人嗎?不去幫亞倫差屁股居然有空來看我?這還真是稀奇啊。”華滋笑嘻嘻的說,他笑起來臉上的橫肉堆積在一起讓一雙眼睛被擠得只剩一條縫。
“副校長早上好。”愛德華道。
“愛德華早安啊。”半夏拖着疲憊的身子將水果籃子放在病牀的桌子旁邊拖過來一個椅子坐上去,他看到華滋的左手後說道“沒想到世界巨人被一個晚輩給弄傷了啊。”
“哼,我只是一時大意。”華滋不服氣的從咬着從籃子裡拿出來的水果說。
“那麼,和我詳細講講吧,我很好奇。”半夏推了推厚重的金屬邊框眼鏡說。
忽然一股惡寒席捲華滋全身,讓他打了個冷顫。
“奇怪,我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華滋抱着自己的身軀道。
“我只是很好奇而已,你們倆昨晚的戰況。”半夏笑眯眯的說。
經過簡單的講解,半夏從懷裡拿出本子和筆記錄下來。
面對華滋愛德華一開始就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就算全力一擊也打不過他,如果想要完成這項挑戰必須出其不意。
用所有的激光彈拖住華滋,再用黑鴨的究極形態的最強一擊瞄準,雖然這一槍威力強大,但是對於華滋
這種身手敏捷的人來說可以在被瞄準的一瞬間閃避。
所以他在最後剩下的一發激光彈做下標記,在釋放Black Phoenix之前先發射激光彈在前面。
一開始他冒着生命危險先故意被華滋抓住,爭取時間在愛德華身上做標記。
之後與華滋拉開距離,先慢慢進行試探,儘量拖延時間,讓華滋放鬆警惕。
最後等到時機成熟再將被標記的激光彈和華滋互換位置,這樣華滋就無法閃避這次的攻擊。
最後自己再通過瞬間移動來到華滋身邊,但是華滋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他只用了一隻手就強行抵擋了最強一擊。
另一隻手緊緊的握着徽章讓愛德華無從下手。
爲此愛德華也耍了個小手段,他趁着華滋兩隻手都沒有空暇的時候擊飛了華滋最重要的東西,他的假髮。
假髮被擊飛後華滋果然慌了手腳,他不在抵擋Black Phoenix的攻擊,任憑他打下身上,另一隻手也鬆開去拿假髮,徽章也是在這個時候從華滋的手中鬆開被愛德華搶走。
半夏放下手中的筆合上筆記本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眼角道“介於你們剛剛說的事情我已經記錄下來了,你們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們說的一切都將會成爲呈堂證供,你們有權利叫律師....”
“等會,等會,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審犯人啊。”華滋笑呵呵的說“我是不是還要說一聲我的律師沒到之前是我不會說任何事情的,呵呵呵。”
說着華滋笑着把蘋果核扔到門邊的垃圾桶裡。
半夏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戶旁指着遠處聚集着一堆人的地方道“結合你們說的內容,那塊地方是你們毀掉的吧。”
華滋回想起昨晚他去拿假髮的時候Black Phoenix打在他的左手上被他彈飛不知道彈到哪裡去了,回想到這哭華滋的腦門上開始冒冷汗。
這時他才意識到爲什麼半夏一直拿個小本本在記錄,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搞得,是他!”
華滋指着愛德華說“最後一擊是他發射的,我是受害者纔對。”
說着他還晃了晃受傷的左手說。
“那麼你們怎麼會半夜到附屬島上?”半夏靠在窗戶邊框上詢問。
“這個嘛...”華滋將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不願在和半夏對視。
“不說的話我就按照惡意破壞學校的理由處罰你們了,愛德華,你剛來學院任職對學院很多事情可能不瞭解,這裡可不是外面可以隨便打打殺殺的地方,這裡是學院,學生們學習和成長的地方。”半夏嚴厲的呵斥着說道。
“抱歉。”愛德華低着頭說。
“那個...那個,應該沒我什麼事吧...”華滋額頭冒着冷汗道。
“華滋教授,就算你是老員工了...”半夏道。
“是啊,這不就對了嘛,我幾乎和學院是等歲的,就算和我有那麼一丟丟的關係也沒什麼的對不對。”華滋拼命的解釋道。
“和愛德華老師不同,您這算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今年的年終獎你就不要想了。”
“不要啊!”華滋激動的從牀上跳下來跑到半夏旁邊捏着他的肩膀諂媚道“不能通融通融嗎?”
“沒商量。”半夏堅決的說。
華滋臉色立即變得冰冷,鬆開手說“我不服,抗議。”
“抗議無效!你們剛剛說的話都已經被我記錄下來了,兩名學院內的老師三更半夜約架,還破壞學校建築。”半夏拍了拍手中的小本本道。
“我...我要見我的律師,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是不會認同的!”華滋咬着牙說。
咚咚咚!
此時房門忽然被打開,亞倫一腳踹開房門大大咧咧的走進來喊道“你的律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