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話半真半假,真的是程秀確實需要安靜的環境休息,今天爲了江詩,江晚已經破例讓這些人在這打擾程秀很久了,假的則是她想趕緊把兩個人分開,以免一會兒再擦出什麼火花。
聽了江晚的話,卡卡轉頭看向江晚,不再管沈靖澤。
“走吧,剛纔不是說好請你吃飯的,這麼晚了,我帶你去吃你愛吃的火鍋吧。”
江晚試探性的看了一眼沈靖澤,果然對方正在用帶有威脅性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要是敢和他去,你就死定了。
可是江晚轉念一想,他爲什麼要聽沈靖澤的,他剛纔不也帶着江詩,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在她面前秀了很久的恩愛?
“好啊,正好我也沒吃飯呢,你等我一下,我去和醫生護士講一下。”
於是江晚就在沈靖澤的注視下除了病房,不過江晚剛出門,沈靖澤就跟了上來,在卡卡沒有看到的地方,一把將江晚拉進昏暗的走廊裡。
“不許和他吃飯。”
男人低沉且性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聽得直叫人頭皮發麻,當初沈靖澤就是用這個聲音在牀上一聲聲的喊她寶貝兒的。
現在聽到,江晚總是能想起那兩個銷魂的夜晚。
江晚心跳如雷,想盡快逃離沈靖澤的身邊,卻不曾想對方似乎透過她的眼睛洞察到了她心裡所想,江晚只感覺腰間一緊,沈靖澤竟然把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懷裡。
“沈總,您是有未婚妻的人,還請自重。”
江晚的話語中有些慍怒,她覺得沈靖澤最近越來越得寸進尺,不禁限制她和誰在一起,還動不動就動手,上次的摸頭也就算了,這次更加過分。
最可氣的是,她的力氣自然比不上沈靖澤,每一次都掙脫不開。
明明剛纔還對江詩說什麼婚紗的事情,轉頭就來招惹她,難道沈靖澤是想腳踏兩條船嗎?真是個渣男。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算江晚明知道他是渣男,卻該死地享受現在這樣兩個人獨處的時光,她是不是瘋了?
昏暗中的沈靖澤挑了挑眉,爲什麼他聞到了一股醋味?雖然看不清江晚的臉,但是他似乎已經想到了江晚的表情,一定很可愛。
“如果可以,我的未婚妻可以是你。”
沈靖澤突然在江晚的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不管是江晚,還是剛說完的沈靖澤,身體都明顯一僵。
江晚是完全被這句話嚇到了,沈靖澤則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一時上頭,說出這樣的話。
剛纔那一瞬間,沈靖澤完全是遵循了自己的內心,什麼原則,什麼承諾都被他拋諸於腦後,他的心裡只想着,如果和他訂婚的是江晚,那該有多好啊。
可是他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他這樣的想法,就是對江詩的背叛,是對小時候許下諾言的那個沈靖澤的背叛。
在沈靖澤的人生裡,怎麼可以出現‘背叛’兩個字?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從曖昧突然變得很尷尬,沈靖澤也鬆開了江晚的腰,隨即江晚趕緊後退幾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我,我現在走了。”
江晚逃也似的離開,走的時候臉紅得不像話,就連沈靖澤也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這樣放了江晚離開。
砰!
安靜的醫院內傳出一聲悶響,原來是沈靖澤的拳頭重重的砸向了牆,他當時腦子到底是抽了什麼瘋,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要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嗎?那豈不是更加的混蛋,莫名其妙就說出那樣的話,還不負責,這不是他的爲人。
就在沈靖澤糾結的時候,江晚已經回來了,確切的說是路過沈靖澤所站的位置,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
有一股莫名的氣息流淌在兩人之間,即使不說話,他們也能看到對方的眼底,那是兩個不能在一起卻又相互喜歡的人才有的眼眸。
最後江晚先別開眼睛,她現在只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需要時間冷靜,沈靖澤爲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她不明白,可現在只有逃避。
看到江晚走進病房,沈靖澤才忽然想起來,她要去和卡卡那小子一起去吃飯,剛纔只顧着尷尬,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不管剛纔他和江晚發生過什麼,他依舊不能讓江晚和卡卡單獨在一起,於是趕緊跟着江晚一起進病房。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使出了什麼事了嗎?”
卡卡看到江晚和沈靖澤一起進來,又看了眼時間,確實久了些。
“沒,沒什麼,我就是去和醫生說了幾句話,能發生什麼呢?”
江晚手足無措的樣子在卡卡看來很奇怪,她的樣子好像在說,的確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不能說。
卡卡又看向一邊的沈靖澤,但是沈靖澤的視線一直在江晚身上,那寵溺的微笑刺痛了卡卡的雙眼,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那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既然沒什麼事的話,我們走吧,我已經提前打電話訂好了位子,現在過去就可以。”
卡卡說着,向江晚搖了搖手機。
“等等!”
沈靖澤突然開口。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江晚萬萬沒想到,沈靖澤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就她還在想爲什麼剛纔卡卡要帶她走的時候,他沒有阻攔,原來是打算和他們一起去。
“沈總,我和江晚兩個人約好的去吃飯,您去......不太好吧。”
卡卡的話裡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他是想要和江晚獨處,帶着個情敵算怎麼回事,更何況直覺告訴他剛纔江晚和沈靖澤至今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沈靖澤要是去了,那麼他期待了好久的和江晚那的約會豈不是泡湯了?
“正好我也沒吃飯,就一起去吧,沒什麼不好的。”
說着,沈靖澤就邁開長腿率先出了門,剩下的江晚和卡卡二人只能互相看着,江晚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沈靖澤這個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能攔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