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愛情,她沒資格憧憬。
“沒......沒什麼關係,只是之前見過幾面,兩個朋友都算不上。”
江晚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就連沈靖澤也找不出破綻,於是便暫且相信了這個理由,但心中卻始終保有疑問。
兩個人陷入沉默,江晚又時刻都處於十分緊張的狀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生怕一個小細節就讓沈靖澤起疑。
可是就算江晚再怎麼小心,有時候人的習慣是很難改的,包括有些連江晚都不知道的習慣。
比如江晚緊張的時候,雙手十指總會忍不住絞來絞去,又比如說伸進這個叫江詩的名字的時候,江晚總會反應慢半拍。
還有一個最爲致命的破綻,那就是江晚身上的體香,儘管來的時候她已經噴了香水,可是剛纔出了汗,又過了這麼久,香水的味道早就散盡了,剩下的只有那股讓沈靖澤癡迷地奶香味。
因爲和江晚相處久了,沈靖澤已經逐漸確定,這個味道就是江晚身上的,而江詩的身上,除了那兩晚,沈靖澤再也沒有聞到過。
而此時房間中瀰漫的正是這股味道,這不得不讓沈靖澤起疑。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因爲沈靖澤的話,江晚嗅了嗅,可是並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什麼味道?我沒有聞到......”
江晚話還沒有說完,沈靖澤卻突然靠近,嚇得江晚一下屏住呼吸,一動都不敢動。
而這時沈靖澤低頭在他的耳邊輕輕說了四個字。
“你的味道。”
這四個字先是讓江晚一陣臉紅,但隨後江晚才覺得不對勁,心下一驚,沈靖澤不會是察覺到什麼了吧?
“我......我身上,能有什麼味道啊。”
江晚尷尬的笑了笑,同時腳步一轉,同沈靖澤拉開距離,儘量不要讓伸進這個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她怎麼就把這件事忘了呢,沈靖澤的鼻子一向很靈,想不到這就聞到了。
“肯定是你聞錯了,所以你不要在意。”
沈靖澤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還需要證實一下。
自打沈靖澤說了江晚身上的味道之後,江晚一直刻意的和沈靖澤保持距離,但是越是這樣做,也是顯得江晚很心虛。
江晚也想像江詩一樣,一見到沈靖澤就如同惡狼撲食一樣撲上去,但是江晚實在做不到啊。
又是一陣無盡的沉默,江晚覺得這麼樣也挺好,至少沈靖澤不用找她麻煩,她只需要靜靜地等待年會結束就可以了。
可是江晚想不到的是,沈靖澤之所以不說話,實在醞釀一個更大的‘驚嚇’。
江晚的眼睛時不時的瞟一下牆上的時鐘,她在心裡默唸,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自己馬上就能結束這場該死的騙局了。
“江晚!”
沈靖澤錯不及防的叫了一聲。
“啊?”
江晚本能的回答。
可是回答過後江晚就愣住了,呆呆地望着沈靖澤,兩個人就這樣無聲的對視,而沈靖澤的目光就像是無聲的質問。
這時江晚才反應過來,這根本就是沈靖澤的圈套。
“你......你怎麼突然叫江晚姐姐的名字,好......好奇怪啊。”
江晚強顏歡笑,學着江詩的語氣妄想解釋,可是剛纔她本能的反應已經暴露了自己,此時已經無力後迴天。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沈靖澤冰冷的語氣,猶如將江晚扔進萬年冰窟,周遭的空氣都被凝結了,江晚心中默唸,完了完了,要被發現了。
該怎麼辦?她現在應該怎麼做?
但是江晚絕對不能承認,於是江晚一咬牙一跺腳,大難臨頭,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主動上前一步,摟住了沈靖澤的胳膊。
“境澤,你再說什麼啊,人家哪裡有裝了。”
江晚撲閃着兩個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還真是將江詩平時做作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這不禁讓沈靖澤心中搖擺不定。
難道是之前自己想錯了?
可是種種跡象表明,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江晚。
“境澤,你幹嘛這樣看着人家,難道是我不夠漂亮嗎?”
江晚又學着江詩的語氣問道。
“沒有。”
沈靖澤的語氣非常僵硬,面對女孩的主動,他選擇了避開,這讓江晚在內心歡呼。
可是若讓她一直這麼說話的話,她真的做不到啊。
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可算是騙過去了。
但是這樣下去還是不行,江晚決定找個理由趕緊離開,再和神經這待在一起,難免再讓他起疑,所以自己必須離開。
“境澤,我今天喝了幾杯酒,現在頭好暈啊,我可不可以先回去啊。”
江晚裝作頭疼的樣子,揉了揉太陽穴,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但同時卻在偷看沈靖澤的表情。
沈靖澤看她的樣子應該不像是裝出來的,再看了一眼時間,確實已經不早了,於是便答應了江晚的要求。
“好,我送你回去。”
江晚本來想說不用這麼麻煩,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是江詩的話,還巴不得讓沈靖澤把自己送回家,所以到底沒有拒絕。
只不過一坐上沈靖澤的車,江晚就靠在了椅子上裝睡,這樣也就避免了和沈靖澤交流。
雖然江晚閉着眼,但是她卻總是能感覺到沈靖澤時不時地看向自己,難道他還在懷疑嗎?於是江晚一直沒敢睜眼。
知道黑色賓利平穩的停到江家別墅,沈靖澤輕輕說了一聲‘到了’,江晚纔敢睜開眼睛。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
江晚雖然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其實誰都着急,後面就是江家,她生怕沈靖澤想要進去坐坐,那豈不是就麻煩了。
不過還好,沈靖澤似乎沒有那個意思。
之間沈靖澤望着江家的大門出神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江晚也不敢打擾。
而沈靖澤看的其實是江詩的窗戶,明明江詩就在自己眼前,爲什麼她的房間燈還亮着,而且窗前的還有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