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江豪億丟了,你爲什麼這樣着急?”
沈靖澤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沈南雪說道,只見後者輕輕地朝着江晚看了一眼:“江豪億這個人到底去哪裡?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在乎的反而是江晚姐姐……”
沈南雪之所以這樣擔憂,完全就是因爲江晚,就算是江晚和江家的關係並不好,但無論怎麼說都無法拋開他們之間的關聯。
聽見沈南雪這樣一說,江晚的眼眸裡有着一絲淡淡的感動:“真的很感謝你可以對我這樣好……但是這件事情你放心就好,我不會在對江家的任何人有同情之心。”
江晚並不是冷血,而是因爲在那個家裡邊根本就感受不到一點溫情。
不管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是親妹妹,還是自己的後媽和有着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幾個人對於自己來說根本就不是親人,就算是他們發生任何事情都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沈南雪微微的愣了一下,顯然並沒有想到這件事,輕輕地點了點頭朝着江晚說道:“只要你能夠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麼就好……這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沈南雪這麼做完全就是因爲江晚生怕這個女孩兒會因爲心理的問題而受到傷害。
江晚有些感謝地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
“真的很感謝你能夠想到我,光是這一點就覺得很高興了。”
江晚的臉頰上有着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向沈南雪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沈靖澤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有着一絲淡淡的笑容,但僅僅只是一瞬間便恢復到了正常。
好不容易送走沈南雪,沈靖澤突然拽住江晚的手臂:“真的不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兒嗎?還是隻是嘴巴上這樣說而已?”
沈靖澤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江晚的心?
雖然她的嘴巴上並不在意,但是心裡真的是這樣想的麼?
面對沈靖澤的詢問,江晚微微一愣,眼神裡閃過一絲光亮,最後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真的就是我說的那樣。”
看着江晚執着的模樣,沈靖澤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雖然江豪億的事情和她並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在江晚的心裡真的是無所謂嗎?
沈靖澤想到這裡的時候,心中儼然已經有了決定,那就是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任由江豪億失蹤下去。
一定要儘快的處理纔可以。
女人的眼眸裡有着一絲淡淡的無奈,沈靖澤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事一般,緩緩開口說道:“這件事情你放心就好,我一定可以幫你處理好的。”
男人的聲音異常的穩定,只見江晚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眸裡有着一絲淡淡的感激。
“雖說他是我的弟弟,但是這麼多年來我們兩人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即便是不幫忙也沒有任何關係的。”
江晚並不希望這些事情牽連到沈靖澤,畢竟這個家的人就像是癩皮狗一樣,一旦沾染上就會徹底的甩不掉。
之前沈靖澤輕輕地搖了搖頭,伸出一隻手掌撫摸着江晚的秀髮:“這件事情你放心就好,我自己一個人是可以處理好的。”
男人的眼眸裡有着濃濃的自信,不過就是尋找一個人罷了,可能對於其他人來說會比較困難,可是對於自己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聽見沈靖澤的答覆後,江晚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終於放心下來,其實這件事情一直是自己心裡頭的一塊心病,江晚真的沒有辦法無視江豪億出事情。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江晚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居然是江城宇打過來的。眼眸裡有着一絲淡淡的疑惑,有些不解的將目光投向了沈靖澤。
沈靖澤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便讓她把電話接了起來。
江晚接通電話的時候,還不等開口說話就聽着對方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求過你任何事情,這一次我只希望你可以讓沈靖澤出手幫忙去照一下江豪億,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弟弟,難道你真的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弟弟失蹤不見嗎?”
江城宇的聲音裡有這一絲着急,然而江晚的眉頭卻是微微的皺了起來。
“這件事情就算是你不說,我也照樣會去做。”
“你真的同意幫忙了嗎?”
江城宇的聲音裡有着一次狐疑,顯然沒有想到江晚居然會答應的這樣痛快。
江晚輕輕地嗯了一聲,朝着電話的另外一頭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只能夠盡全力,但是能不能夠找得到也不能保證。”
“我相信只要有沈靖澤的幫助,就已經可以找到江豪億的。”
江城宇終於鬆了一口氣,掛斷電話之後,這才朝着身邊焦急的不行的孫雅琳說道:“看看自己教育的寶貝兒子,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話,事情又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孫雅琳怔怔的看着朝着自己發脾氣的江城宇,眼神裡閃過一絲淡淡的淚光:“不管怎麼說,江豪億都是你的兒子啊,難道你連他的生死還不顧了嗎?”
孫雅琳的眼眸裡有着一絲詫異,只見江城宇冷冷的笑着說道:“我也就是因爲他是我的唯一兒子,否則你以爲我會插手這件事情嗎?而且這一次居然還要讓沈靖澤來幫忙,難道你就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江城宇的聲音裡有着一絲怒氣,孫雅琳緊緊的抿着嘴脣,好半晌都說不出任何話來,最後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根本就不是置氣的時候,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江豪億。
江豪億失蹤這件事在整座城市裡傳的沸沸揚揚,早就已經成爲了衆人茶餘飯後的料點。
此時此刻江豪億早就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江豪億在那窄小的房間裡,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
噹噹噹……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傳進了江豪億的耳朵裡,緩緩地擡起頭,眼神有些木訥的說道:“要不然你就殺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樣的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