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場合說了這樣的話,紀珍珠是想好對策的。她是要向大家表明,劉媛媛纔是自己的準兒媳,讓大家不要對江晚那種態度。
不過她沒有想到沈靖澤並不給她面子。
江晚沒有說話,因爲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沒有資格說什麼。他甚至沒有看沈靖澤一眼,不想給他壓力。
沈靖澤卻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對大家說:“你們看看,我媽媽是年紀越大性格越活潑,今天跟大家開了這麼一個玩笑,嚇到你們了吧?”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媽媽身邊就爲漂亮的女孩是劉叔叔的掌上明珠劉媛媛。人家剛剛從國外回來,我也是昨天才見到。以前一個流着鼻涕的小女孩,現在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真是女大18變呀。”
聽到沈靖澤這樣的話,幾個親戚都笑了起來?而劉媛媛心裡卻有點不舒服,她小時候哪裡流着大鼻涕?
紀珍珠不知道兒子要說什麼,但是一時間也插不上話。
沈靖澤接着說:“歡迎你,劉媛媛小姐,來到我們家族宴會。我要給你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女孩她是我的女朋友,未來的老婆。你一直總是喊我靖澤哥哥,那麼她就是你的嫂子了。”
劉媛媛氣極了,他要的是老公不要一個嫂子。
劉媛媛雖然心裡很生氣,但是嘴上也不好說什麼。
但是她還是溫柔地笑了笑,說:“靖澤哥哥,剛剛珍珠阿姨不是說你們已經分手了嗎?難道又和好了?”
“我們沒有分手,我們不可能分手,永遠不可能。前幾天是因爲工作的事情太多,所以離多聚少,但是小別勝新婚,現在我們的感情比以前都好了。”
“但是……”
沈靖澤打斷她的話說:“沒有但是。剛剛剛你阿姨說的那些話,你不要當真,因爲她最近身體不舒服,吃了很多藥,這一點不信你可以問問她。我媽媽最近有點異常,如果說錯什麼,或有得罪你們的地方,請大家不要記恨。”
這是拐彎罵自己的媽媽有病嗎?紀珍珠生氣極了。
她瞪着沈靖澤冷冷地說:“兒子,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哪裡身體不舒服呀?”
“媽媽,您最近壓力太大了。有些時候你自己都可能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就像昨天,你給我打電話說在商場買了很多東西,拎不動,我匆匆趕到你卻什麼也沒有買。還說買了,但是記不得放在哪裡了?”
他接着看了看衆位親戚說:“就像我和江晚之間的感情,我們自己清楚,並沒有分手,但是你怎麼會突然這樣說呢?還有這位劉媛媛小姐,跟你見面不到兩三天,你就誤認爲她是我的女朋友。”
說完沈靖澤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今天這樣說媽媽,是迫於無奈,不過他心裡真的覺得既珍珠心理有問題,否則作爲一個長輩不可能做出傷害子孫的事情。都什麼年代了,還那麼封建迷信,更何況他們還是這樣的大家族。
大家聽到沈靖澤的話,都開始輕輕議論起來。確實剛剛紀珍珠是有點反常,難道真的是有神經病嗎?
紀珍珠對大家說:“靖澤太淘氣了,居然這樣開玩笑,大家不要當真啊!繼續喝,不要客氣,我過去那邊招呼一下別的親戚。”
看到她走了,劉媛媛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意思。他都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沈靖澤這樣的態度,讓她有點冷心。
她只得跟着紀珍珠離開了。
“靖澤哥哥,剛剛你說嬸嬸身體不舒服,是真的嗎?”一位女孩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地問。
“你自己判斷嘛。”沈靖澤說完笑了笑。
說完他帶着江婉離開了。這種喧鬧的場合將往並不想繼續呆下去,於是兩個人到樓上休息。
江晚當然知道沈靖澤剛剛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他不能直接反駁自己的媽媽,因爲那樣親戚朋友會議論紛紛,他用這種類似開玩笑的方式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當着衆多親戚的面,他那樣說江晚得到了一絲絲安慰。遍體鱗傷的她,能夠有這個男人的呵護,也算老天對她不是太差。
“靖澤剛剛你說的那些話,你媽媽一定很生氣。”江晚看着他有點擔心的說。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是大孝子,從來不忤逆爸爸媽媽的意思。
“生氣就生氣吧,她做的事情我更生氣。晚晚,媽媽對我們的傷害,我沒有忘記,但是我還是選擇原諒她。並不是因爲我不夠愛你,不夠愛我們的孩子,只不過他是我唯一的母親。她是我唯一的母親,而你是我唯一的愛人,這一點是事實,不能改變。”
江晚看着他說:“我知道你的心跟我一樣痛。但是那是你的媽媽,你不能報復她,我也不能。我想好了,只能慢慢的忘記這件事情,不能永遠活在痛苦之中,那樣的話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對你又何嘗不是呢?”
聽到這樣的話,沈靖澤緊緊將她摟在懷裡深深吻住她的脣。心裡暗自發誓,他會一輩子對這個女人好。
“不過那個叫劉媛媛的女孩,好像不僅僅是你的朋友吧!”
對於這件事情,沈靖澤知道自己是應該解釋一下的。
他看着江晚認真地說:“或許我媽媽有什麼主意,但是你應該明白我的態度。昨天媽媽給我打電話說有事情讓我過去一趟,才發現劉媛媛已經回國了。但是不到三分鐘,我就離開了。因爲我知道媽媽好像想撮合我們。我有我的原則,不會任由擺佈。”
“你媽媽不喜歡我很正常,但是他這樣做我還是覺得很意外。”江晚有點憂傷地說。
“你不用難過,她的決定改變不了任何事情。那隻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只要你願意相信我就足夠了。”
“我當然願意相信你。因爲你是我的愛人,我也明白你是愛我的。”
“對這樣就足夠了。對於我媽媽,若不是今天這樣的家族宴會,我也不想跟她說一句話,更不想讓你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