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靖澤和江晚出現在沈家的時候,驚豔了全場。雖然他們兩個人的婚禮還沒有舉行,但是他們的關係早就公開了。
而沈夫人心裡的打算,這些親戚朋友並不知道。她萬萬沒有想到江晚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因爲紀珍珠打聽到,江晚最近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悶悶不樂,跟兒子之間的感情也好像淡了許多。她很得意,纔給自己物色了一個滿意的兒媳婦,沒有想到江晚和沈靖澤一起回來了。
這次她準備在家族宴會上,將這個女孩介紹給大家。可是絕對沒有想到江晚也會出現,不過即使她出現了,也不能改變自己的計劃。
因爲這個女孩可是名門望族,她家雖然比不上沈家這麼有錢有錢,但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最重要的是她性格溫順,小鳥依人,對紀珍珠言聽計從。
她還特別喜歡沈靖澤,這一點做父母的人當然不可能忽視。
那個女孩名字叫劉媛媛,剛剛留學回來。知書達理甜蜜可愛,紀珍珠看上了。
見到沈靖澤和江晚回來了,大家紛紛過來打招呼。
江晚舉止言談透露出大家閨秀的氣質,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看不出絲毫憂鬱的神情。這讓紀珍珠大跌眼鏡,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內心如此強大。經歷了那樣的痛苦,心裡一定有陰影,按道理來說是不敢回來沈家的呀!
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紀珍珠都不敢相信打胎的事實。而對於那件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
突然紀珍珠開始擔心,萬一江晚對別的親戚說了,自己的行爲,那麼自己的臉往哪裡擱呀?
她沒有什麼本事,能留在沈家這麼多年,沈夫人的位置屹立不倒,靠的就是圓滑的處事關係和阿諛奉承的嘴巴。
她不會去得罪任何一個有能力的沈家人,在大家面前也都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形象。
如果因爲江晚自己這麼多年的人設崩塌了,那麼該怎麼辦?紀珍珠想不能給江晚太多的機會和親戚朋友接觸,這一次過後要讓大家都討厭她。即使不討厭她,也不要認爲她是沈靖澤唯一的女朋友或是準少奶奶。
那個叫劉媛媛的女孩,看到沈靖澤身邊有一個女孩,並且兩個人跟大家打招呼,關係很不一般。她心裡有點不高興了,但是作爲大家閨秀的她,即使心裡在難過,也不可能說出來,更何況自己跟他還沒有正式成爲男女朋友。
她不會做任何有失分寸的事情,否則沈夫人不喜歡她了,那怎麼辦呢?
沈靖澤是他多年之前就喜歡的男人,只不過沒有機會表白罷了,後來因爲學業去了國外,一直就將這件事情耽擱了。
這次她之所以回來不僅僅是學成而歸,還因爲要爭取自己的愛情。在國外的這些年,也談了不少男朋友,但是總是忘不了沈靖澤。
她將自己的心願跟媽媽說了。,然後媽媽就帶着厚重禮物將她介紹給了紀珍珠。對於這樣一個人選,紀珍珠又怎麼可能放過呢?趕走江晚她是事在必得。
就算最後劉媛媛不能和兒子在一起,她也要利用他趕走將往這個女人。因爲不管怎麼樣?自己和江晚以後的關係不可能修復,她知道一個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孩子。
失去孩子的痛是任何人都無法彌補的。
江晚一邊和大家交談着,一邊留意宴會上的女孩。不過她並不知道劉媛媛就是紀珍珠安排的女人,但是相信昨天和他們母子倆一起逛商場的女孩,今天一定會到場。
如果自己不來,那麼那個女孩會以什麼身份出現呢?是女朋友吧,按照紀珍珠的心理。
不過她江晚也不是軟柿子,絕對不會逆來順受。紀珍珠那樣惡毒的人,休想擺佈她的人生。雖然失去了孩子,但是生活還要繼續,她還要和沈靖澤在一起。
她一直都表現的很開心,任何人也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憂傷。而沈靖澤在她的旁邊卻深深地心疼了。
只有他知道江晚的笑容是僞裝的,她內心很苦。本來心裡就痛,回到沈家看到媽媽,她一定更加痛苦。
最近這段時間,她連沈靖澤都不多理會。昨天沈靖澤其實只不過隨意邀請了一下,並沒有想到她會答應。
想到這,沈靖澤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說:“如果你累的話,我陪你去花園裡休息一會。”
她回過頭看着沈靖澤,知道他的擔憂。自己痛不欲生,他又何嘗不是呢?如果傷害他們兩個人的孩子的人不是紀珍珠,不是他的媽媽,那麼他一定不會饒恕。
但是紀珍珠再惡毒,也是他的媽媽,他又能如何呢?
失去孩子不僅僅是自己的痛苦,也是沈靖澤的痛苦,這一點江晚再難過也會明白的。最近自己不理會他,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她也知道這樣的關係,如果繼續下去,對自己沒有好處,他是真心愛着這個男人,當然也相信他們走到一起不容易,所以不想輕易放棄。
她溫柔地說:“這樣恐怕不好吧。現在有很多人,你都還沒有跟他們打招呼。”
“沒事,你纔是最重要的。我們去那邊休息一會兒吧!”
江晚點點頭,任由他牽着手走到後花園。沈家不愧家大業大,就連後花園都如此奢華。
兩個人坐在那裡,簡單地聊着天。
沈靖澤的心裡也很不舒服,因爲看到了媽媽,就想到了自己被害死的孩子,但是他有什麼辦法呢?
“我們一定要好起來,相信我們未來的生活一定更加美好。你對我有信心嗎?”他看着江晚問。
“對你當然有信心,不過我覺得這條路可能會很曲折。”
“曲折沒有關係,只要我們相互信任,我們的心裡有彼此,遇到再大的困難都不怕。不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在傷害你,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沈靖澤嚴肅的說,就算是他的爸爸媽媽休想也在傷害自己的女人。從上次媽媽做的荒唐事之後,他都沒有再跟她講過一句話,包括昨天在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