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和陸總的關係,只要你肯說上一句話,我就會沒事兒的,這件事情本來就沒有這樣的嚴重,不過就是劫持未遂,怎麼會有兩年的時間,根本就是有人公報私仇。”
吳晴有些失控,說道最後就忍不住吼了出來。
蘇沫蕁的眉毛顫了顫,最終只是道:“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你現在既然在裡面了,安安靜靜的呆着,總有出去的一天的。說到底,這件事情也是你自己做的。”
說完,似是不敢直視吳晴的眼睛,目光稍微往旁邊偏了一下。
就聽見耳邊傳來了一聲冷笑。
“蘇沫蕁,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讓你耍着玩兒的?”
“你什麼意思?”
驚詫的回過頭看着吳晴,才發現她的眼神這般嚇人,剛剛還可憐兮兮的,這一刻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什麼意思?呵,你說是什麼意思?”
吳晴冷冽的一笑。
“蘇沫蕁,這些事情你敢說原本就是我的本意麼?是你一步一步的誘使我,最終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說陸非白那麼在意邢蕾,會不會放過你?”
會嗎?不會。
因爲那個男人現在就已經開始對付她了,只是因爲她在公司的影響力,所以不好光明正大的動手而已,私底下給的壓力卻很大。
“吳晴,你跟我說這些也沒有用處,你好好的在這裡住着,總有一天會出來的。”
儘管是說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溫溫和和的,這是她在別人面前下意識就帶上的面具。
說完就要放下對講機。
吳晴一着急,發狠的吼道:“蘇沫蕁!你會有報應的!”
報應?
一直到出來,蘇沫蕁的腦海中還浮現着那兩個字,隨即就是淡淡的一笑。
她什麼都做了,手上沾了一條人命,心裡的那些陰謀算計早就已經將她的心染成黑墨了。
還怕什麼報應?
而這一切,不過就是因爲想要得到一個男人而已,想到那個男人。
蘇沫蕁的嘴角隱隱的有一絲笑意浮現,就好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剛遇見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不算是很耀眼,但是他的身邊永遠都有一個姑娘。
笑着跑到她的身邊,一臉歡欣的說話,而他的神色也是很寵溺的。但是在別人的面前,卻是淡漠又疏離。
那個時候開始,就覺得這樣的男人,會對那個女孩兒說什麼。
後來她漸漸地打聽,知道他叫陸非白,知道她叫邢蕾。
她慢慢地接近,小心翼翼的圍繞在他的身邊。
終於,她忍不住告白了,他卻讓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而那個男人,也是圍繞在邢蕾身邊的。
在程銘蒼白的臉出現在腦海中的時候,畫面戛然而止。
她深吸一口氣,回過神看着對面空空蕩蕩的馬路。
邢蕾,你得意不了多久的。67.356
蘇沫蕁進了公司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畢竟這位蘇顧問有很久都沒有來了,而且這段時間隱隱的就有一些流言,說是楊璐被開就是因爲蘇沫蕁。
一進公司,感覺到所有的人對待自己的態度都不一樣了,疏離又帶着探究。
她溫和一笑,似是沒有察覺的樣子:“你們這都是怎麼了?這段時間不過就是出差而已,回來就不認識我了?”
“沒,沒什麼?”那些人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做鳥獸散。
蘇沫蕁嘴角的笑意有一瞬間就垮了下來,卻沒有人發覺,和人說話的時候依舊是笑眯眯的。
然後直接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去。
很久沒有回到這間辦公室了,但是現在回來了,就不會那麼輕易的離開了。
這段時間陸非白連見她都不敢,一切事情都是讓周勳來做,這樣也好,周勳的功力說到底還是不如陸非白,倒是讓她多了一些時間。
想到這裡,臉上的笑意便多了一些,只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一出門,就見自己的辦公室外面,三人成行的聚集了很多人。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不多,公司裡面知道的也就是那幾件事情而已,但是偏偏兩個人的離開都和她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吳晴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爲她,但是楊璐……
想到這個人,蘇沫蕁也只是皺了皺眉,便不再想了。
臉上的表情再次恢復一派的柔媚,施施然的往總裁辦公室去。
不過就是短短的一天的時間,公司裡所有的風向都變了。
原本都說這蘇沫蕁怕是和陸總黃了,畢竟這段時間陸總對邢蕾的好是有目共睹的,蘇沫蕁又是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現在一看,可不是這樣的,這不是一來就直接往總裁辦公室去了嗎?
在電梯裡的還有另外的兩個女人,見她一派施施然的樣子。
其中一個笑道:“蘇顧問這段時間去哪裡了,這麼長的時間都不回來,我們還以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呢。”
蘇沫蕁淡然一笑:“不過就是出差了一段時間。”
說完又是抿了抿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只是沒想到,出去一趟了,再回來的時候,你們看見我的臉色都變了,難道是我出去之後,臉上的樣貌都變得嚇人了?”
說着還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在這些人之中一向是很溫和好相處的一個人,這麼一說先前緊張的氣氛也沒有了。
那女人也是一笑:“哪裡?不過就是有一些奇怪,不過之前一點兒口風都沒有,大夥兒都有一些奇怪。”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只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沒想到讓你們誤會了。”她一笑。
剛好這個時候電梯‘叮’的一聲到了。
那兩個人打了一個招呼就下去了。走之前還笑眯眯的道:“蘇顧問一回來就直接去見總裁,到時候那些人就不會亂嚼舌根子了。”
蘇沫蕁笑了笑,看着那兩個人離開,看着電梯的門再一次的關上,最後在頂層停了下來。
她臉上帶着最溫和的笑意走過去,看見外面的周勳的時候卻一愣,隨即就道。
“陸總回來了嗎?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我們單獨的處理比較好。”
“蘇顧問,不好意思,總裁今天並沒有來公司,而且,關於你的事情,總裁已經交代清楚了,並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要麼就是你主動地辭職,要麼就拿了股份乖乖的到國外去,總裁還說了,若是你覺得這兩個方法都不行的話,他不介意親手丟出去。”
這些都是原話,周勳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就連神色都是冷冽的。
看的蘇沫蕁的心裡情不自禁的就打了一個冷顫。
臉上溫和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一點一點的僵硬了下來。
“原話是這麼說的?”她突然就冷笑了一聲,然後擡頭看着周勳。
“那你就告訴他,我蘇沫蕁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別像打發叫花子一樣的打發我,若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轉身就走。
周勳站在原地,神色間並沒有多少的觸動,這段時間她都是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家裡的,今天突然過來本來就有一些奇怪。
或許,還是應該和總裁說一聲,可總裁自從秦家的宴會之後就沒怎麼來公司了。
……
被黎安安拖着出門的時候,邢蕾還有一些猶豫,但是真的走在大街上,感受着人潮擁擠的時候,卻覺得這樣的溫暖其實也很好。
黎安安一手拿了糖葫蘆啃着,一手挽着她的手臂。
這糖葫蘆不過就是路邊最普通的一個玩意兒,但是那歷史文化源遠流長。
用黎安安的話說:“我吃一口進去,就是吃掉一口文化啊。”
惹得她哭笑不得。
“蕾蕾啊,你說你肚子裡這位就是不打不鬧的,多好啊,我以前看見有人懷孕,就時什麼也吃不下去的。”
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面,原本纖細的腰肢現在足足圓潤了一圈兒。
只是臉色看起來依舊是淡淡的,不見多差,但是也不見多少喜氣。
不由得就是嘆了一口氣:“蕾蕾,你知道今天我爲什麼叫你出來?”
“爲什麼?”她正在出神兒,聞言就隨意的回答了一句。
“是陸非白叫我陪你出來走走的。”她道。
如果是不要陪着蕾蕾,現在她應該正在被某個男人逼婚來着,想到這裡,臉就是一紅。
陸非白?
邢蕾愣了一會兒,秦家的宴會回來之後,他大半的時間都是在自己的身邊的。
可她這幾天沒什麼心情同他講話。
“他就是覺得你太悶了,以前那麼討厭我,現在竟然親自給我打電話,叫我過來陪你。”黎安安撇撇嘴。
繼續道:“而且啊,你都不知道他跟我說話的時候那客氣的語氣,這可都是因爲你啊。”
身邊的人絮絮叨叨的,她回過神兒就是一笑:“你說這麼多,到底是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你還不知道?”黎安安挑了挑眉。
“我看着他現在對你是真心的,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蕾蕾,你就不要想着以前的事情了。”
“我沒有想着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