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周睿揚說你與銘輝地產的少東有矛盾,正好我以公司的名義去看望宋海,便幫你給他道了歉,你放心他已經接受了道歉。”
蘇沫蕁擺出一副你不用感激我的表情,卻是將邢蕾噁心的不行,“誰讓你幫我道歉的?你又算是哪根蔥?”
同事見邢蕾惡語相向,蘇沫蕁一副不跟小孩子計較的樣子,她卻是看不過去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蘇經理爲了你,差點被那宋海佔了便宜,你沒句感謝的話就算了,怎麼還出口傷人?”
“被佔便宜那也是她願意的,我讓她道歉了嗎?她知道誰對誰錯嗎?從你的口氣來看,你也應該知道宋海人品不怎麼樣吧,這樣的人能是受害者?她蘇沫蕁願意道歉是她的事,憑什麼丟我的臉?”
同事被邢蕾反駁的啞口無言,卻有看不慣邢蕾囂張,很不屑的看着她。
“你這樣挑釁宋家,還不是因爲陸總給你撐腰,可惜陸總因爲蘇經理受了委屈,已經將賠禮道歉的酒宴取消了,陸總甚至爲了蘇經理,還要追究銘輝地產的責任呢!”
蘇沫蕁看着同事要說話,同事對着她悄悄的搖了搖頭,蘇沫蕁擺出一副無奈的模樣,默認了同事說的話。
安安受了委屈,她受了委屈,陸非白就要逼着她們去道歉。
可是蘇沫蕁受了委屈,他便要取消了賠禮道歉的酒宴,甚至還要追究宋家的責任。
陸非白,你竟然愛蘇沫蕁至此嗎?
邢蕾的臉色有些蒼白,被子裡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被單,儘管心在滴血,嘴上依然強硬的說道:“是嗎?陸非白願意給誰撐腰就給誰撐腰,反正我不稀罕,而且我與宋家的事情,也不打算讓他幫忙了。兩位看也看了,我要休息了,請回吧!”
同事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什麼素質!”
蘇沫蕁則依然帶着和煦的微笑,“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改天再來看你!”
兩人出了病房走出了醫院,蘇沫蕁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剛纔你爲什麼那麼說?明明陸總決定取消酒宴不是因爲我,你這樣會讓蕾蕾誤會的。”蘇沫蕁臉上擺着擔憂的表情。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樣囂張,難道蘇經理你看不出來嗎?那叫蕾蕾的肯定喜歡陸總,要不然聽到那些話怎麼會臉色難看?”
同事想着陸總和蘇經理,一個淡漠沉穩,一個溫柔細膩,一看就是天生一對嘛。
於是她起了當紅孃的心思。
“既然蘇經理已經是單身了,怎麼不接受陸總?像陸總這樣的優質男可是不好找啊!”
“感情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
聽到這樣的話,同事更是認爲蘇沫蕁是重情重義的人,更堅定陸總和蘇沫蕁纔是一對。
那什麼蕾蕾還是去牆角畫圈圈吧!
蘇沫蕁又說道:“蕾蕾也在咱們公司工作,今天的事情你可不要在公司裡亂說,畢竟陸總那麼優秀,女孩子喜歡陸總也是很正常的。”
蘇沫蕁又說請同事吃飯,感謝她及時在宋海的手中救了她,那同事開心的應了。
蘇沫蕁請同事吃飯是發自真心的,畢竟同事陪她在邢蕾面前演了一出好戲,她真的很感謝同事呢!
再說蘇沫蕁離開邢蕾的病房之後,黎安安後腳就到了,她見邢蕾臉色難看,不由摸了摸她的額頭。
“怎麼養了兩天,臉色還是這麼難看?你不舒服可是要及時告訴醫生。”
邢蕾搖了搖頭,“我沒事!頭已經不痛了,後腦勺的包也消腫了,你不用擔心。店裡的事情怎麼樣了?宋家那幫龜孫子有沒有再找你的麻煩?”
黎安安回答沒有,兩人正說着話陸非白回來了,邢蕾此時一點也不想看到他,不由說道:“今晚安安陪着我,你先回去吧!”
邢蕾暗中捏了捏安安的手,安安順勢點了點頭。
陸非白沒有理會邢蕾的話,“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頭又痛了?”
陸非白走上前想要摸她的額頭,看看她是否發燒。然而邢蕾卻是一把揮開了,“別碰我!”
陸非白沉着臉不說話,安安搖了搖邢蕾的手,見她撇開了頭眼中分明含着淚。
安安說,“陸非白你先回去吧,今晚我來照顧蕾蕾。”
“是蘇沫蕁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了?她都說了些什麼?”
陸非白知道蘇沫蕁一直都是有心機的女人,他不贊成兩人過深的來往,還好兩人因爲程銘的事情鬧掰了,對此他是喜聞樂見的。
“她惹我不高興你會在意嗎?你想知道她說了什麼,你怎麼不去問她?蘇沫蕁,蘇沫蕁,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的名字。”
邢蕾這些話幾乎是吼出來的,等她吼完之後眼淚也跟着掉了下來。
蘇沫蕁說什麼了?
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噁心了她一把,而那些傷人的話都是她同事說的。
爲什麼所有人都喜歡蘇沫蕁,程銘喜歡,陸非白也喜歡,難道就因爲她性格好嗎?
可是邢蕾總感覺蘇沫蕁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
和她成爲好朋友的那一段時間,她就像一個知心大姐姐一樣,什麼都做的最好,沒有任何缺點。
儘管她不願將蘇沫蕁想的太壞,然而這樣完美的人,卻讓她莫名的很不舒服。
之後她和程銘在一起,然後兩人分手程銘醉酒出車禍而死。
一直完美到極致的蘇沫蕁,也因爲程銘的死讓她看到了她冷漠的一面。
一個人因爲她的原因而死,她怎麼可以表現的那麼鎮定,並且毫無愧疚?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便再沒有將蘇沫蕁當成了朋友,那麼她見了自己依然關心備至,可是蘇沫蕁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涼,每每想起來都讓她不寒而慄。
或許是拉開了距離,才讓她看清了蘇沫蕁的真面目了吧!
和蘇沫蕁拉開距離之後,因爲她的家境,她再不能進入上層社會的圈子。
那段時間她清楚的記的,蘇沫蕁是怎麼樣的討好巴結自己,她不管是交朋友還是與人相處都是有目的的。
就像剛纔那一幕,或許很多話蘇沫蕁更希望親自告訴她羞辱她。
可是她爲了維持自己純潔的形象,就可以利用同事的嘴來說出她想讓自己聽到的。
這是她的一種直覺,哪怕她沒有證據。
她不知道別人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反正她沒有本事做到。
這樣的蘇沫蕁,又哪裡是衆人眼中那單純可人的蘇沫蕁,她不希望她身邊的人被蘇沫蕁迷惑。
然而偏偏她最在意的人卻是喜歡着蘇沫蕁,甚至還送她出國。
她知道自己在提出離婚的時候,陸非白或許就是爲了蘇沫蕁才那樣爽快的答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