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戈思索了幾秒鐘,“是秦思懿?”
敏行道:“沒錯,就是她。戰師兄對秦思懿逃婚逃來了戰家,似乎不奇怪?”
戰長戈道:“這很符合戰長戩的作風。秦思懿逃婚,必定同時惹惱戰家和秦家,戰長戩在這個時候收留她,少不得能博一個大度的美名。別忘了,在世人眼中,那秦思懿當時肚子裡懷的可是我的種。我身爲孩子的‘父親’,卻狠心對她們母子不聞不問,甚至拒婚,簡直是負心薄倖狼心狗肺。”
敏行忍不住感嘆,“名利雙收,不錯不錯。但你可知,秦思懿所生的孩子,可能並不是戰長戩的?”
戰長戈搖頭,“這件事我並不知道。你們又是如何得知的?”
敏行組織了一下語言,和容玄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是方纔戰長戩親口告訴秦思懿的,聽他話裡的意思,秦思懿不止跟他一人發生過關係。”
戰長戈一下子就明白了敏行的言外之意,“你是說,戰長欽和戰長鈞也在其列?”
敏行點頭如搗蒜,“沒錯,沒錯,但不止他們,還有別人。”
“還有誰?”戰長戈問,聲音無悲無喜。
敏行一口氣說出好幾個名字來。
戰長戈聽完以後,沉默了片刻,這才又說道:“戰長戩這羣狐朋狗友,平日裡好事不做,壞事做盡,他們能做出共享一個女人的舉動,也不足爲奇。兩位師弟把這件事告知於我,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什麼事?”敏行想了想,“難道和戰長欽的死有關?”
戰長戈在原地踱了幾步,並沒有急着回答敏行的問題。
敏行和容玄交換一個眼神,誰也沒有着急出聲催促。
過了一會兒,戰長戈大概是把腦子裡的思路給理順了,這才停下來,轉身看着敏行和容玄,沉聲道:“這些年他們壞事做盡,想找他們報仇的人不在少數。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如果說戰長欽的死是因爲他曾經做下某件惡事而遭受報應,那麼,其他人很有可能也會如他一般橫死。”
“不過,”戰長戈說到此處頓了頓,話鋒一轉,“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這猜測對與不對,只需要等。”
“等?”敏行下意識地問道。
戰長戈點點頭,“沒錯,就是等。五天後就是老祖壽辰,這幾日,方纔你說提及的幾個人都將陸續抵達青雲城,這種所有人都聚齊的機會還是比較難得的,也是幕後兇手動手的好機會。你也知道,青雲城向來戒嚴,一旦壽宴結束,那些人又會再一次分散在各處,雖然都在同一片海域,但島與島之間相隔甚遠,再想對他們動手,就難比登天了。”
“戰師兄說得有理。”敏行分析道,“如果說你的假設成立,那這次壽宴的確是一個報仇的好時機。”
“可惜只是一個假設。”戰長戈幽幽道。
敏行倒是很樂觀,“能有個假設也不錯,比一點頭緒要好很多。對了,戰師兄,你可想離開祠堂?我這裡有一些隱身符,可以贈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