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車的人是玄武,青龍自然是隱在暗處。
行到護城河邊,玄武將車停下來,嬉笑道:“教主,教主夫人,請下車吧。”
敏行被玄武一聲“教主夫人”叫得臉色微醺,佯裝鎮定地走出馬車。
容玄已經先一步下來了,如今正站在馬車旁邊,對敏行伸出手來。
敏行假裝看不見,就要自己跳下馬車,哪知道還沒來得及跳,腰間就多出來一雙手臂,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
敏行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乾脆整個埋進容玄懷中,做起了鴕鳥。
玄武明目張膽地看着,賊兮兮地笑道:“教主和夫人只管好好玩,屬下這就離開,放心,我會把老大一起叫走,絕不會偷看的!”
敏行這下更加無地自容了,臉頰幾乎要燒起來。
容玄淡淡地看一眼玄武,意思是怎麼還不走?
玄武吐吐舌頭,當即駕着馬車離開了,果然將青龍也給拐走了。
電燈泡已走,敏行瞬間變得自在起來,兩人沿着河堤不急不慢地走着,邊走邊欣賞沿途的風景。
須臾,敏行問:“你說,柳月笙真的是被柳陽簫所害?”
容玄一身黑色華裳,身姿修長,容顏傾世,他目視前方,平靜的口吻道:“柳陽簫身爲長子,母親卻身份卑微,而柳月笙母親尊貴,卻偏偏是柳家二子,自古長幼有別,嫡庶之分,如此看來,柳陽簫的嫌疑的確最大。”
敏行挑眉,沒有接話,因爲她知道,容玄還沒說完。
果然,容玄又道:“只不過,當着這麼多外人的面,生出這樣的事來,並非明智之舉,而那個柳陽簫,一看就是個聰明人。”
敏行微嘟嘴巴,“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是柳陽簫乾的。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呢?總覺得剛剛沈瑞兒看到那個布偶的時候,樣子有些古怪。”
容玄稍稍駐足,凝眸,“或許,與我們一直追查的幕後真兇有關。”
敏行忍不住沉吟,“如果柳月笙真的出了事,看起來受益最大的人是柳陽簫,無論兇手是不是他,反正柳長天就這麼兩個兒子,死了一個的話,總不能把另一個也殺了。但是,柳月笙還好好的,那不管怎樣,這柳陽簫都就尷尬了,就算大家都心照不宣閉口不提,可猜忌的種子總會慢慢生根發芽的。這麼說來,受益的人又好像變成了柳月笙。”
容玄點點頭,“沒錯。”
敏行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眉頭不覺皺起來,“可誠如柳家大長老所言,兇手道行頗高,就連我也頗有些吃力,啊,好頭疼,真是麻煩!我之前還曾經懷疑那些黑衣人背後的主子是柳家人,可如今看來,倒像是我多慮了,柳家那羣女人,最厲害的在宮裡,第二厲害的在沈家,況且也沒有立場害柳月笙——”
容玄伸手輕撫敏行額頭,“想他們做什麼,有心思不如多想想我。還有,以後都不許皺眉頭,難看。”
敏行撇撇嘴,眉眼彎彎道:“是了是了,容姐姐天下第一好看,難怪你家小表妹對你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