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和校長聊着閒話,時間不大,二人拐進一條不起眼的小巷。趙東陽迎面就看見一扇破舊的院門,門口的掛着的紅燈籠上大大的寫了個“酒”字。心說:“這也太扯了吧。”不是使勁剋制,趙東陽差點沒笑出聲來,難道這就是校長說的高級酒店。
就見這裡除了院牆高點,環境比較幽靜沒什麼特別之處,而且連一般的風水常識都不講,院門居然朝向西北面,在趙東陽的印象裡,除了監獄好像沒什麼店面這樣做了。
正想着,校長已經走到了院門前,可居然腳步沒停,反而多走了、八步,看看了四周沒人,輕輕在院牆上敲了幾下,居然發出咚咚的聲音,原來這牆壁竟然是木頭仿製的。
時間不大,趙東陽就見牆壁上的一塊磚突然陷了回去,一道光亮從裡面射了出來,緊接着一隻眼睛從磚孔上看了一下,一道天衣無縫的暗門被打開。
校長一句話也沒說,一拉趙東陽閃身走了進去,身後的暗門馬上被關上。整個過程也就是十幾秒種的時間。
到現在,趙東陽終於才收起了輕視之心,能有如此精密的設計,出入這裡的怎能是尋常人士,而且更讓趙東陽吃驚的是,原先在外面看起來粗陋不堪的風水格局,現在已經完全變了樣子,眼前出現的景象,無論從風水還是建築的美觀程度,絕對是趙東陽見過最漂亮的。
如果說黃一雄的酒店用奢華來形容,那面前的這間房屋就是幽靜,整間屋子全部是用碗口粗的毛竹搭建而成,和周圍方圓幾百米的竹林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纏繞在屋子四周的一條細流讓人感覺如同是如此的接近自然。
尤其是裡面的風水格局,趙東陽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絕對是一個風水界的大師級人物的作品,甚至不亞於趙東陽爺爺的造詣。
趙東陽當下不敢造次,必恭必敬的跟在校長身後,穿過獨木橋向小屋走去。
現在趙東陽的玄相功已經是第二層的天佐境界,雖然身可能比不過真正的武術高,但耳聰目明卻不是一般人能比,但走在獨木橋上的他發現,明明聽得到竹屋裡有人在說話,而且聲音還不小,可就是聽不清說什麼,甚至連一個字也把握不到,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要知道,現在趙東陽離竹屋不過只有十幾米的距離。
趙東陽想不出其的道理,卻更增添了好奇心,一邊留意耳的聲音,一邊加快腳步,可就在他們剛下獨木橋,突然在角落處有人高喊一聲:“有客道。”緊跟着竹屋裡馬上悄無聲息。
這時趙東陽也已經走到門口,學着校長的樣子把鞋脫下放在門外的長廊上,然後跟着校長走了進去。進門的瞬間,趙東陽也不知道爲什麼,把門口的鞋數了一下,連他和校長的,不多不少,正好是6雙。
一走進去,就見屋間的茶桌旁正坐着個人,可最吸引趙東陽眼光的不是右邊的那位紅衣美女,也不是左邊的一個老外,而是正間的一個年人。
只一眼趙東陽就知道此人並沒有什麼異術,是個普通人,但緊跟着趙東陽就發現,他居然從此人的面相上什麼信息也看不出。
但是趙東陽本能的知覺還在,這個張相普通的年人在他眼裡,就好像一座山,感覺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撼動的了他的。
念頭一閃而過,校長已經開始介紹了,指着那位美女道:“這是林夫人,他的先生是省委副秘書長,大權在握啊,呵呵。”說完又指了指那名外國人。“這位是大衛先生,法國的大財團主管。”
趙東陽知道這是校長專門爲他介紹的,一聽每個人都是身份顯赫,忙上去熱情的打招呼。但趙東陽發現,這兩個人好像並不歡迎自己的樣子。
這時,校長走到間那年人身前,臉上的笑容一下變的有些不自然。“這位是佟凱,佟先生,以後你們多親多近。”
趙東陽心裡一愣,這算什麼介紹,沒有名字,也沒有身份,這還怎麼交流,但趙東陽知道校長絕對不會不知道這點介紹的基本常識,這樣更證明了這個年人背後的一定有着非常複雜而顯赫的身份,甚至於校長都不好開口。
剛在坐位上坐下,林夫人突然道:“校長,這人是誰?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我們有重要的事說,還要帶個外人來?”大衛也在旁邊連聲附和。“是啊。林夫人說的是。”
或許是礙於他們的背景,校長顯得有些尷尬。“林夫人,這位趙老弟可不是什麼外人,他不光是我的好友,而且一身風水相術鬼神莫測,就算今天他不來,之後我也會和他講今天的事的。”
趙東陽當下心裡大受感動,沒想到校長會這樣維護他,當下歉然道:“校長,如果我妨礙到了你們,那我就先告辭了。”
還沒等他起身,一直沒說話的佟先生突然道:“等一下。”說着站起身圍着趙東陽轉了兩圈後又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着趙東陽道:“嘿,你這樣年輕居然也是算卦的?可真讓我吃驚。”
所有在場的都聽說佟先生的不友好語氣,趙東陽更是像吞了個蒼蠅一樣難受,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看不起風水師的人。當下冷冷的說:“佟先生說的對,我就是個算卦的,請問留下我有何指教?”
“哈,火氣還不小,校長剛纔誇的你都上了天,那就麻煩你看看,這個工程圖紙有什麼問題沒?”說着把一張兩張報紙大小的圖紙遞了過來。
趙東陽雖然恨不得一拳把佟凱打出門外,然後拂袖而走,但他還是忍住了,如果那樣的話,他在這些人眼裡永遠是個沒有器量的江湖術士。
接過圖紙,趙東陽仔細的看了起來。
“能看的懂嗎?要不要我解釋給你聽?”佟凱在旁邊道。
“不用了,一個水庫的圖紙我還是能看懂的。”趙東陽並非吹牛,在家的時候,他爺爺沒少讓他看工程圖紙。
不理周圍道吃驚的目光,趙東陽把最後一個數據記在心裡,然後閉上眼睛,掐動決開始演算起來,就在同時,那張圖紙在趙東陽腦海裡已經變成了一幅水庫的全息圖像。趙東陽就看見一條巨河波濤滾滾,在水流最急的地方有一個水庫當而建,把河流從一分爲二。
趙東陽知道這就是圖紙上的水庫建成後的情形,仔細的看了看,水庫的地理位置,排位朝向,都是風水的上佳之做,尤其是樣大的工程,居然沒一絲紕漏,確實難得。
趙東陽心佩服,不是相學高,沒有這樣的筆。心想着,趙東陽睜開眼睛,正準備贊圖紙上的工程幾句,可在圖紙上最旁邊的一個高度指示讓他留意了一下,這個高度既不是水庫的高度,也不是河流的海拔,而是另外一個數據,可偏偏和工程沒半點關係。
“18公尺。”趙東陽嘴裡喃喃着,不知道爲什麼,他有種感覺,這個數據絕對是他一個很熟悉的東西,可就是一下想不起來。
趙東陽努力回憶着和河流有關的東西,趙東陽不由的想到和黃一雄、譚先生上次旅遊見過的大河。心裡一動,暗道:“對啊,會不會是那次見到那個河瀑布的高度。”一想到這,趙東陽擡起頭問道:“佟先生,你這個水庫是不是要建造在一個河的瀑布上面。”
一聽這話,佟凱嘲弄的笑道:“呵呵,真看不出來,趙先生連這個也能看出來。你說的沒錯,我這個水庫正是要建造在那裡,由於瀑布的關係,那裡河水最急,建造水庫最合適。”說話時,佟凱的表情非常自負。“趙先生,你看這麼久有結果了嗎?”
把圖紙重新遞還給佟凱,趙東陽突然有些同情面前這個無知的人。“是有結果了,根據圖紙上的數據,水庫的質量非常過硬,而且水庫的風水也非常好。不過……”說到這趙東陽故意停頓了一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來,這才一字一句的說:“但錯就錯在建在了那個瀑布上。如果這個水庫建起來,我敢斷言,不出年,必然是後患無窮。”
這話一出,桌上包括佟先生在內,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看怪物一樣看着趙東陽。
尤其是校長,拉着趙東陽道:“趙老弟,你要不要再算一次,這可是佟先生公司最好的水利專家做出的圖紙,不可能有問題啊,你會不會算錯了?”
趙東陽冷冷一笑。“難道校長也懷疑我了?”
校長頓時語塞,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佟先生猛的站了起來,一把將圖紙撕成兩半。吼道:“簡直是一派胡言!”說着開門走了出去。
“佟先生,佟先生,我們的計劃到底您同意不同意啊。”大衛狠狠瞪了趙東陽一眼,然後追着佟先生跑了出去。
“校長,你看你辦的好事,從哪裡找來這樣一個瘋子,如果佟先生最後撤了資,我一定饒不了你。”林夫人跟着也站起來,忿忿的向門口走去。
“林夫人,請等一等,聽我解釋啊。”
一把推開校長,林夫人喝道:“留着和佟先生解釋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外。
見事情再也難以挽回,校長身體猛的晃了一下,險些摔倒,趙東陽趕忙扶着他坐了下來。“校長,你沒事吧,難道我剛纔做錯什麼了嗎?”
目光復雜的看了眼趙東陽,校長長嘆一聲。“路上再說吧。”
從酒店出來,校長一直低垂着頭,而趙東陽不明白裡面的原因也不好怎麼勸。去停車場拿了車,直到坐到車裡,校長才埋怨道:“趙老弟,我之前還認爲你爲人老練,纔會把你介紹到這樣的場合。佟先生一向對陌生人都很冷淡,這個我事前沒說是我不對,但你剛纔也沒必要和佟凱堵氣啊。還編出一個水庫會有禍患的謊話,你不知道這樣一來可把我也害了啊。”
趙東陽一聽,微微有些不快。“校長,我說過我從來不騙人,水庫的後患可不是我編出來的,那可是事實。”
正要發動汽車的校長猛的停住了。“你說什麼?難道水庫修建起來真的有大問題?”
趙東陽點點頭。“這個絕對錯不了,單從圖紙上看,水庫無論從工程質量,還是風水格局都沒有問題,相反還應該是上佳之做。可偏偏我恰好去那條河遊玩過,而且就是在水庫修建的地點,那個河瀑旁。”
趙東陽繼續道:“我當時就看出,那條河流的整個河道是由兩種土質構成,上游的是以岩石爲主,地基較硬,而下游河道卻是土壤,所以常年沖刷纔會導致現在的河瀑。而佟凱要修的水庫正好就在兩種土質的交匯處,我想不用我再解釋校長也該明白了吧,用不了幾年時間,河流的沖刷下,河裡的地基一定會繼續變化,那時候水庫怎麼可能存在,到水庫承受不了河流的衝擊時必定會崩潰,那時水庫幾萬噸河水一泄而下,下游兩岸的堤壩將會瞬間崩塌,周圍的城市在幾個小時內就會變成一片汪洋。”
趙東陽講的如此透徹,校長再不懂水利也聽的一清二楚,他沒想到趙東陽嘴裡的禍患盡會如此可怕,如果真是這樣,先不要說幾座城市的毀滅他和佟凱或是任何人都負擔不起,單就水庫存在這麼可怕的工程隱患,就足夠要了他們所有參與人的命。
一想到那幾年後土崩瓦解的水庫,還有河道兩岸兩岸的汪洋,校長頓時癱軟下來。“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多虧趙先生提醒,否則我連死都不知道爲什麼。”說完校長好像有心不甘心似的長嘆一聲。“哎,不過眼睜睜看着到的2億就這樣飛了,可真不甘心。”
趙東陽一聽,差點沒跳起來。“校長你說什麼,什麼2億元?我剛纔就想問,看你如此熱心,這件事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校長髮動着車,一邊搖頭一邊說:“都怪我沒有事前告訴你,你剛纔看到了吧,那個水庫是大衛所在的國外財團要建的,而修建的地點正好是我們學校明年要修建新校園的地點?”
趙東陽越聽越糊塗,不由問道:“這和2億有什麼關係?”
“太有關係了,水庫如果想建起來,那學校的新校園就會受到影響,所以大衛答應我,只要我同意讓他們修建水庫,他就會付給我2億元作爲酬謝。”
“天啊,怎麼會有這麼多。”趙東陽不由的叫出聲來,他終於明白爲什麼校長會這麼在意這件事了。
長嘆了口氣,校長繼續說。“你現在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了吧。”
點點頭,趙東陽考慮了一下。“這件事不對啊,就算土地的使用權是學校,那校長你也沒權利私自給了大衛修水庫啊,政府那邊怎麼可能答應。”
“是啊,所以林夫人來就是代替林先生出面,他們答應把這方面的工作擺平,而佟先生則是大衛所在財團的合作伙伴,由於這次跨國工程,經費週轉很不方便,所以由佟先生全面負責整個水庫的施工,以及預墊前期的工程費用,而作爲報酬,林夫人將得到同樣的2億,佟先生會得到整整10億。”
趙東陽不由吸了口冷氣。“這是個什麼財團,也太有錢了吧,水庫還沒開工就已經扔出去14個億了,難道修個水庫真的這麼好賺?”
“這我不知道了,當時我只想有錢拿就好,哪管的了這麼多。”說着校長又是一聲長嘆。“哎,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2億雖然多,但還是保命重要啊。”
校長說完,發現旁邊的趙東陽盡然沒有迴應。不由奇怪的瞟了趙東陽一眼,就發現後者正閉着眼睛,右五指飛快的掐動着奇怪的決,不用問一定是在演算着什麼。見此情景,校長本來暗淡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在趙東陽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校長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趙老弟,你剛纔可是在計算水庫的事?結果怎麼樣,是不是有解決的辦法了?”
趙東陽微微一笑。“真是什麼也瞞不過校長的眼睛。”
校長頓時歡呼道:“那這麼說,趙老弟是找到解決辦法了?”
“還不能這麼說,因爲我剛纔畢竟只是單純的從相學角度作了分析。”
“哈哈,趙老弟能這麼說,那一定是十拿九穩的事了,你的本事我最清楚不過。老弟,我說句實話,如果你能促成這件事,我願意和你平分那2億元?”
“什麼?”趙東陽不由叫了出來,那可是1億元,這樣的誘惑任誰也無法抗拒,趙東陽甚至可以心臟“咚,咚”的聲音,如果不是自己還活這,真以爲心臟是再耳朵邊是放着的了。
但這麼多天來的經歷讓趙東陽已經不是那個毛躁的年輕人。深吸了口氣,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知道事情並沒有校長說的那麼簡單。因爲再酒店裡的個細節,他到現在仍然無法想通。
就在說出預測結果時,趙東陽就注意到,面對這個駭人聽聞推測,所有人都是一副非常吃驚的樣子,而且從他們的反映速度,趙東陽知道那絕對不是裝的,可唯獨只有佟凱沒有,雖然後來他把圖紙撕掉,但那是隻是氣憤,而不是吃驚。
而這樣的事情發生再一個最應該重視水庫工程的人身上,就顯得非常不協調,而唯一的解釋就是,佟凱已經事先知道了這個推測。
趙東陽知道這樣的事情非常有可能,從水庫完美的風水格局上就能看出,一定有一個風水高再佟凱身邊,而且能參與到這麼大的工程建設,絕對地位不低,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風水高就絕對不會看不出水庫存在的問題。
想到這,趙東陽不由又想起了那間酒店的格局也同樣的出色,心想:“會不會爲酒店佈置風水的人和水庫風水的佈置者就是一個人那?”想到這,趙東陽問:“校長,你知不知道那間酒店的主人是誰?”
“恩?爲什麼好好問這個。”校長雖然奇怪,但還是答道:“我從來沒見過他,但據說是個很神秘的老者,也是個風水方面的高人。”
“果然如此。”趙東陽心裡說了一句又問。“那來這裡聚會是誰決定的?”
“佟凱啊,他是這件事的最大收益者,所以他一直很熱心。”
“這就對了,全對上了。”見校長一臉疑惑的表情,趙東陽忙解釋道:“呵呵,我是說,我猜佟凱應該早就知道這個預測結果。”說着,趙東陽把自己的推測說了一遍。
校長也是人精一樣的人物,聽完趙東陽的推測,他也一下明白過來。“我說佟凱怎麼好好發那麼大的脾氣,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照這麼看,酒店主人之前一定勸過他放棄,但他爲了賺那10億沒有聽,但你又說了同樣的話,所以纔會發那麼大的脾氣,但這卻恰恰證明了他是相信了你的話。”
讚許了看了校長一眼,趙東陽笑道:“真佩服校長的分析能力,事情應該就是這麼回事了,所以要我看佟凱應該很快就會來找我?”
“爲什麼?”
“很簡單,如果酒店的主人可以解決水庫的後患,他早解決了,佟凱也沒必要發那麼大的脾氣?這正是說明酒店的主人解決不了,但我想他一定不會輕易放棄那10個億,而能我恰好也看出了水庫的問題,所以佟凱一定會讓我試一試的。”
“對啊,我還一直擔心佟凱會撤資,怎麼忘了他纔是最不應該撤的人了,那趙老弟,你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了沒?”
趙東陽聳聳肩。“哪有那麼簡單,這可是大工程,不比在陽宅布風水格局,而且要等我到現場看過才能拿的準!”
校長點點頭。“說的也是,不過不用擔心,幸好時間上來得及,趙老弟你就多費心吧,這可是兩個億啊,我們說什麼也不能放過。”
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趙東陽突然皺起了眉。“說是這樣沒錯,可我還是又個擔心。”
“是什麼?”校長不由奇道。
“我擔心這個水庫背後很可能有什麼陰謀,首先花14億就已經很不正常,另外在前幾天我遇到過一個旅行團,旅遊的地點正好就在大河附近,我懷疑他們的真實身份可能是水庫的考察團,如果要是個正常工程,他們有必要這樣掩飾嗎?”
沒等趙東陽說完,校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趙老弟,夠了,夠了,沒必要事事都算得這樣清楚吧,你雖然是個風水高人,但終究不過是個俗人罷了,又不是澤被萬民的天師,管他什麼陰謀,只要不出問題,有錢賺就夠了。”
趙東陽也附和這笑道。“校長說的是。”可是他心裡卻總感覺不是個味,他想:爲什麼我就不能成爲一個澤被萬民的天師呢?
有一句沒一句和校長聊着,車子開進了校園裡。在趙東陽臨下車前,校長又特意囑咐了一句。“趙老弟,水庫的事情一定要抓緊辦。”
“校長,你就放心好了。”說完,趙東陽走向了寢室。
回到寢室,小胖他們都不在,趙東陽猜他們大概還在圖書館的自習室用功,臨到考試,像趙東陽這樣無所事事的人,全校也沒有幾個。
奔波了一天,一躺在牀上,尤其是腦子一直沒有停過,趙東陽感到疲倦一陣陣襲來,眼睛也開始打架,但他就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校長剛纔那番一直在他耳邊反覆出現。
在以前,他一直認爲自己很清高,和俗人這兩個字沒一點關係,疾惡如仇,有自己的原則,不趨炎附勢、隨波逐流,這是他對自己的評價。
但校長的那番話雖然直接的讓他有點受傷,卻他徹底想明白了一個問題,自己就是一個俗人,爲了錢雖然沒有不擇段,但可以耍點小段,看到漂亮女生雖然沒有厚顏恭維,但還是一樣會心動。
一件件回憶起來,趙東陽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虛僞到極點的傢伙竟然就是自己,一向自詡的清高讓他胃裡一陣陣噁心,他覺得自己連曹策這樣的真小人都比不上。唯一值得驕傲的是他沒做什麼對不起良心的虧心事。
“好吧,既然如此,從今天開始我就做一個真俗人。”一旦想通,趙東陽感到一陣的輕鬆,繃緊的神經一下舒緩下來,趙東陽終於進入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