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操場上發生兩班學生惡性鬥毆事件……經學校領導決定,對於打架兩系做警告處分一次,帶頭打架政法班某某、某某開除學籍,留校察看一年。”雷讀到這裡停了一下。
“另外,對於見義勇爲的計算的趙東陽同學,進行全校通報表揚,特授予‘見義勇爲’獎,請趙東陽同學上來領獎!”
雷剛說完,班裡“轟”的一下就開了鍋,打架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參與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趙東陽先動的,但可以肯定是他沒有見義勇爲。
趙東陽當場就愣住了,他本以爲記個大過就已經是校長給面子了,沒想到還有獎品拿,他都不知道上怎麼上的臺,直到拿到鮮紅的獎狀,他都在想:“我是不是聽錯了?”
在同學們的掌聲,趙東陽逃一樣的跑下臺,臉一陣陣發燙。小胖湊過來壓低聲音道:“哈哈,我說老趙,你到底抓到了校長什麼把柄,他可真夠意思,打了架還給你發獎!該不是發現他和情人幽會了吧。”
趙東陽狠狠瞪了他一樣,看了看周圍,還好沒人注意。如果讓別人聽到傳出去,保證第二天他們都得直接開除。不過趙東陽也很想知道校長是怎麼想的,難道不怕媒體記者暴光嗎?
下了課,趙東陽專門買了幾份報紙,可翻遍了只在晚報上只找到一則簡訊。“本報訊:昨日本市某高校發生一次嚴重學生鬥毆實踐,據本報現場瞭解,多名學生受傷,據悉,校方以對本次實踐帶頭者作出了嚴肅處理,並同時表彰了見義勇爲者,校方快速的處理速度,公正的處理辦法,得到社會廣泛好評!本報記者某某。”
丟開報紙,趙東陽才把心放下,看來校長一定對這件事沒少出力,能把整個新聞界都壓住,沒有一定的勢力辦不到,不過從目前看,這樣的處理對他和校長來說都是最好的。既維繫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又爲校長博得了一個好名聲。
不過即便這樣,趙東陽還是告誡幾個弟兄最近一定要低調點,免的讓人懷疑。而他因爲有定神針,又拿起放了幾天的《參神通贊》,想試着藉助定神針獲得“義”八卦的突破。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定神針雖然神奇,但究竟還是侷限於商八卦,除了推算快一定並不能帶來很大的幫助。他也不止一次想到那個祖傳的定心針,上面空着的八格一定是爲填義八卦準備的,但知道這有什麼用呢,不知道哪一格對應什麼卦象還是沒有用。
連着幾天,趙東陽除了把“玄”卦的綱要讀的更熟外,沒有任何收穫。
轉眼到了星期天,前一天趙東陽就接到校長的電話,叮囑他不要忘了今天的約會,所以他今天早早就起了牀,帶上定神針下了樓,校長的車已經在等了。
“趙先生,快請上車!”校長推開車門,把趙東陽讓上來。“趙先生,那件事的處理還滿意吧!”
“呵呵,謝謝校長了,不過還給我發了個獎,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本來我還想爲你申報市裡的見義勇爲獎,遺憾的是名額已經沒了,不過上面已經答應作爲明年的第一候選!”
“別,千萬別,那我可真沒臉見人了!”趙東陽連忙解釋,就學校的一個獎他都有點作賊心虛,再讓市裡發個獎,不用學校開除,他自己就得回家去。
好在校長並沒有堅持,直是一個勁搖頭說可惜。
趙東陽突然摸到口袋裡的定神針,“校長,你送我的那個羅盤實在太貴重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呵呵,不要謝我,我也是替別人代送的。”
趙東陽一愣,“是誰?”
“我先賣個關子,今天你就能見到他的!”
大概是調查組的事順利解決了,校長看起來心情很好,一路上談笑風生,趙東陽基本都是在聽。時間不大,車子開進了一個環境優雅的別墅區,校長把車停在一幢小樓前。“趙先生,這就是寒舍了,快請進!”
趙東陽坐着沒動,看着眼前的樓,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可就是一下說不出來。
“先不急,我先在外面轉轉!”趙東陽下了車,圍着小樓轉了一圈,同時撥動着裡的定神針。
不愧是神器,不到5分鐘時間,定神針已經算出這座陽宅的吉凶八位,可趙東陽感到迷惑的是,無論從朝向、門庭方位都顯示這座樓是大吉大利,可爲什麼總有種不好的感覺呢?
“趙先生,結果如何!”
趙東陽不由臉一紅,“我進去再看看。”
走進別墅,裡面的情況大致相同,室內裝潢的典雅別緻,而且從定神針推算的結果看,房間雖然沒有刻意的佈局,但依然是不錯的風水場。可趙東陽心裡的那種感覺卻更加強烈了。
“趙先生,我家的風水怎麼樣?”
見校長又問,趙東陽只好說:“你家裡的的風水非常好,四平八穩,可保主位安寧。”
“那我撞車的事情究竟因爲什麼呢?是不是我命格不好!”
趙東陽忙道:“不是,不是,校長千萬不要多想,也許是意外吧,等一下我在校長的車裡佈一個泰安局,過幾天看一下效果如何!”找不到撞車的原因,趙東陽只好隨便布個局來撐撐場面。
見識過趙東陽相術的神奇,校長一點也沒懷疑,樂着說:“好的,好的,一切按趙先生的意思辦!”
趙東陽暗道慚愧,這樣做和騙子有什麼分別?以前他最不屑這樣做了,可現在爲了保住個兄弟卻只能如此。
由於心有愧,在給車子佈局時,趙東陽格外的賣力,希望可以多少起點作用。
花了好幾個小時,趙東陽才結束。“校長,泰安局布好了,但這段時間請你說話辦事一定要謹慎,如果發現沒有效果,請立刻通知我!”
“怎麼能沒有效果,趙先生布的局我一百二十分相信,呵呵,不過我會小心的。”
趙東陽沒說話,現在也只能暫時這樣了。他現在只想回去繼續研究《參神通贊》,如果能把“玄卦”參破,相信一定可以看出什麼玄。
“校長,那我要告辭了!”
“不要急,送給你羅盤的人很想見見你!”
“這樣啊,那好吧,有勞校長了!”趙東陽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會送他這麼貴重的東西。
重新上了車,校長載着趙東陽來到市心一家五星級大酒店,現在正是午時間,酒店外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好容易才找到一個位置停下。“趙先生,他應該早在等了,我們快上去吧!”
跟在校長身後,趙東陽下了車走進酒店,他還是第一次來這樣高級的消費場所,覺得這裡裝潢精美、氣派不凡,和校門口的小飯店果然有很大區別。
跟着校長走進透明電梯,趙東陽不由的一邊讚歎一邊打量起酒店的格局。
和大多酒店不同,這家酒店的招牌並沒有懸掛在牆壁上,而是在二樓位置修建了一個架子,招牌略微傾斜着掛在上面,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一個人點頭致意,有一種自然的親和力。
趙東陽心讚歎,這樣的佈置的確巧妙,必有高人佈置過,難怪周圍酒店入林,唯有這一家門前停滿了車。
可隨着電梯到了頂樓,趙東陽卻發現個奇怪的地方,他看到在頂樓的四個角居然各有一個供人行走的樓梯,這一點太不正常了,通常這類的高層建築,有一個消防通道就足夠了,可現在卻一下有四個,這在風水是要犯小人的兆頭。
可沒等他細想,校長已經拉着他走向一扇玻璃門,還沒進去就喊道:“黃經理,曹道長,看我把誰給你們帶來了?”說着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極寬闊的房間,巨大的通天窗戶佔了一整扇牆壁,整個房間的佈置以素雅爲主。正心是一張銀灰色的大老闆桌,牆壁兩邊是兩排米黃色的長沙發,地下全是乳白色的地磚。正間的圓桌上擺滿了精美的菜餚。
桌子旁邊坐着兩個人,正在笑着談論什麼,一見他們進來,立刻都站起身來。
胖子緊走幾步,緊抓住趙東陽的道:“這位一定是相學高人趙大師了吧,快請坐!”
趙東陽在桌旁的空位坐下,笑道:“大師可不敢當,還沒請教先生怎麼稱呼?”說話時,趙東陽暗暗打量面前的胖子,見他體格健壯,大腳小,是大富大貴的命格,趙東陽猜他一定就是校長說的黃老闆,另一個蓄着長鬚的一定是曹道長。
果然校長馬上笑道:“哈哈,他就是這間酒店的老闆黃一雄,家資千萬,最崇拜的就是相學高。”
黃一雄忙道:“對,對,聽老校長不止一次誇趙先生您相術精湛,以後還要請趙先生多指點!”
趙東陽馬上猜到黃一雄可能就是送自己定神針的人,忙說:“多謝黃老闆送我羅盤,以後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一定幫忙!”
“羅盤,什麼羅盤!”黃一雄一愣,迷惑的看向校長。
“哈哈!”校長大笑道:“趙先生,這次你可是算錯了,羅盤是曹道長送你的!”
蓄着長鬚的年人走了過來,微笑着道:“小道曹策,最喜歡和相學高交朋友,定神針還用的順?”
這一變故讓趙東陽大感意外,他怎麼也沒想到送自己定神針會是曹策,忙掏出定神針說:“曹道長,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讓你割愛,請你一定要收回!”
曹策笑着擋住趙東陽伸來的。“區區一個羅盤,趙先生何必客氣,能認識你這樣的風水高,可比一個羅盤要強的多!”
趙東陽心感動,還想說什麼,旁邊的黃一雄卻說:“趙先生,你看這間酒店的風水如何?”
見衆人都是一臉的期待,趙東陽也沒推辭,照實說道:“這件酒店的風水非常好,酒店外面的格局合的是飛鳳探頭,意思是‘招財進寶人氣旺’,而這間辦公室則是盤龍多福局,意思是‘聚財不露主安康’。這兩大風水局裡外輝映,黃老闆一定生意興旺,大富大貴。”
說到這,趙東陽停了一下,他發現在他說話時,曹策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心一動,暗想:“難道這裡的風水是曹策佈下的?”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於是後面的話就沒再繼續說。
果然黃一雄馬上哈哈大笑道:“真神了,趙先生全部算對了,和曹道長當時佈局時說的一摸一樣,真是高人啊。”
曹策也道:“趙先生不用羅盤,單憑肉眼就能看出這兩處布的風水局,真讓小道佩服啊!不知趙先生對其他地方的格局有沒有指教的地方?”曹策說話時特意將其他二字咬的很重,而且還對趙東陽眨了眨眼睛。
趙東陽看在眼裡,心裡想了想,馬上明白曹策一定知道那個風水局的漏洞,他這樣是提醒自己不要點破,也就是說,這個漏洞很可能就是曹策故意留下的,可他這又是爲什麼呢?
看不透其的玄,又收了曹策的重禮,趙東陽也就不便點破,忙說:“曹道長客氣了,指教可不敢當,單是布這風水局的巧妙構思,我也是望塵莫及。”
曹策見趙東陽領會了自己的意思,滿意的點點頭,“趙先生真會說話,把我都要寵壞了。”
校長和黃一雄哈哈大笑。“你們倆都是高人,就不要互相捧了,我們趕緊吃飯,一會菜可要都涼了。”
這一桌子菜,趙東陽大多數連名字都叫不上來,每吃一口心裡都是喊一聲好。不由心感慨,“這可比肯得基強太多了啊!什麼時候能天天如此該多好啊。”
最後直吃的他實在吃不下了,才住了。
殘局扯下,曹策遞給趙東陽一張名片。“趙先生以後有時間來朝陽觀玩。”說話間曹策站起身來,“大家慢慢聊,家裡還有些事,我要先告辭了。”
黃一雄忙說:“那我們就不耽誤曹道長的時間了,記得下個月來給酒店出道場。”說着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支票。“曹道長,這是您上次佈局的卦金,請您看看數字有沒有錯。”
曹策接過掃了一眼,便放進了口袋,“哈哈,黃老闆那我先走一步,下個月我再來爲酒店出道場。”說完走出了辦公室。
在黃一雄遞支票的時候,趙東陽忍不住瞟了一眼,幾米的距離對於他來說和在眼前沒什麼區別。本來完全出於好奇,可等他看到支票上數額後,他感到自己的心臟猛的跳了一下,支票的數額竟是100萬。
趙東陽沒想到看風水居然這麼好賺,之前他一直認爲做風水師是個很沒錢途的職業,和他爺爺一出卦時,收個幾百上千已經算多了,可現在黃一雄一出就是100萬,他覺得自己真是白活了,他自認風水相術比曹策高的多,可他卻是連肯得基都不能天天吃的窮學生。
在震驚之餘,趙東陽也明白了曹策爲什麼不讓他說出酒店的風水漏洞,現在看,那個漏洞很可能就是曹策故意這樣做的,甚至校長辦公室的錯誤風水局也是他布的,至於那個定神針,不過是爲了堵的自己的嘴罷了。
想通了這個關節,趙東陽一方面大罵曹策奸詐,同時決定要爲自己的風水事業打算打算了,既然命運註定要他作個風水相師,那就一定要做最好的,而眼前多金的黃一雄就是事業最好的開端。
見黃一雄送曹策回來,趙東陽也把要說的話想好了。“黃老闆,其實剛纔你的酒店的風水格局我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有曹道長在我沒方便說?”
這話讓黃一雄和校長同時一愣,黃一雄連忙道:“趙先生有話請直說!”
“黃老闆,你的酒店裡龍外鳳,風水雖好,但格局不對,頂樓的佈局更是漏洞百出,我看黃老闆身邊一定有小人。”
“這……這怎麼可能,曹道長從沒有說過啊!”
“如果我說曹道長就是那個小人,不知道黃老闆信不信。”
“不可能。”黃一雄叫道:“曹道長和我合作多年,他不會是那樣的人的。”
趙東陽沒理黃一雄,徑直走過去把門打開,指着外面的樓梯說:“宅前一門保安康,宅前兩徑小人妨,宅前道無妄災,宅前四廊命難長!”
黃一雄最迷信不過,一聽這話忙問:“趙先生,這話裡可有什麼玄?”
“這是風水裡最淺顯的道理,意思說家的門戶開的越多,所帶來的災難也就越大,這5辦公室雖然在酒店的18層,,但並不是生意場,而是一種住宅,可偏偏面前卻開了四道樓梯,是最兇險不過的佈局,幸好樓梯的是盤旋設計,擋住了大部分晦氣,但小人就擋不住了。”
說到這,趙東陽見黃一雄半信半疑,笑了笑說:“我想這一定是曹道長的主意,爲的是‘生意興隆通四海’。”
“沒錯,沒錯,曹道長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趙東陽馬上說:“但這根本就是錯的,如果我沒看錯,黃老闆最近可是麻煩事不斷?而且只要曹道長一來就會沒事。”
“是啊,做生意狀況多點也沒什麼啊,曹道長每次處理的都很好。
趙東陽馬上說:“可黃老闆就不覺得這很奇怪嗎?這未免也太巧了吧!而且我猜,黃老闆遇到的麻煩一定都不太普通,是不是都是很奇怪的那種!”
黃一雄聽完眉頭就擰在了一起,低着頭不再說話。
趙東陽知道他在消化自己剛纔說的話,沒有再說什麼,心平氣和的看着黃一雄。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黃一雄才說:“趙先生,全都讓你算對了,我真是瞎了眼,沒看出曹策是這樣的小人,可我始終弄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給他的卦金可是很豐厚的啊!”
趙東陽哈哈大笑。“黃老闆,你是生意人,難道這個也不明白,如果曹策不刻意製造這麼多麻煩,你還會給他那麼多卦金嗎?”
黃一雄一愣,馬上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校長,突然一拍桌子叫道:“曹策這個混蛋,我說怎麼最近這麼倒黴,原來都是他搞的鬼!我一定要他好看!”
趙東陽馬上想到校長辦公室的那個錯誤的風水局,不由問道:“校長,難道你辦公室裡也是曹策佈置的?”
“不是他還有誰!”校長忿忿的說。“連我家裡都是他佈置的,這下可怎麼辦好。”
這一來可大出趙東陽的意外,他明明記得校長家裡並沒有人工佈局的痕跡啊。但他也沒有太在意,只要知道曹策確實動了腳,憑自己的本事應該不難找出問題。現在的首要問題是把黃一雄儘快搞掂。
“校長你不用擔心,只要是人工佈置的風水局,我想我一定能查的出問題的。”
校長大喜。“既然這樣,那就有勞趙先生多費心,我們這就起身吧!”
“好的。”趙東陽故意不看黃一雄,站起來就要隨校長離開。
事情到了這一步,黃一雄再也坐不住了。“趙先生留步!”
趙東陽故意問:“黃老闆還有事嗎?”
“這個……就是我想請趙先生幫我改風水局,最近酒店一直鬧鬼,我擔心馬上要來的國外旅行團因此走掉,那我可就損失大了。”
“可是……”趙東陽爲難的看向校長。後者想了一下道:“這樣的話,趙先生就先幫黃老闆吧,反正我這邊離開庭還有一段時間。”
黃一雄馬上笑說:“老校長,那可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鮑魚宴,趙先生也一起來。”說到這,黃一雄停了一下,收起笑容說:“趙先生,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有什麼困難沒有?”
“困難倒是沒有,可我擔心我私自改了這裡的風水,黃老闆在曹道長那裡不好交代。”
“有什麼交代的!”黃一雄吼道:“這件事我一定和他沒完。”
趙東陽知道黃一雄終於和曹策決裂了,心大喜。“黃老闆,既然這樣,那我就可以放幹了,雖然我不敢保證一定把這間酒店佈置成最好的風水格局,但絕對不會有一點紕漏。黃老闆、校長你們稍微等一會,我現在就去採買些用具。”
黃一雄忙站起來。“怎麼能讓趙先生破費,這裡有張支票,你先拿着,之後我再把先生的卦金補上。”
趙東陽沒有推辭,接過支票,他想看看自己在黃一雄心值多少價格。很快的掃了一眼,是一張10萬元的支票,雖然比曹策那張差的遠,但趙東陽已經很滿意了。一來沒有曹策的資歷,二來和黃一雄沒有合作過,來黃一雄已經對風水師有了顧慮,作爲一個新,趙東陽能收10萬已經很不錯了。而且最關鍵的是,趙東陽根本沒有想在黃一雄身上賺多少錢,這只是他計劃的一個開始。
“那我先謝謝黃老闆!”
趙東陽收起支票,走出了酒店,其實要他改這個風水局根本不需要買什麼東西,有一盒香菸就足夠了,但這樣的話場面不夠,很難一次吃定黃一雄,所以造勢是必須的。
走進一家香燭店,趙東陽把做法式用的東西都買了一套,足足裝了半卡車,把香燭店的老闆高興的就差鞠躬了。
重新回到酒店,黃一雄一見趙東陽買的東西,立刻肅然起敬。“趙先生真是敬業,改風水局都要這麼認真,比曹策可強的太多了,這下我可有救了。”
趙東陽心好笑,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按照爺爺教過的方法,把香案、蠟燭、檀香、蒲團等一一放好。把陰陽衣穿上,右桃木驅魔劍,左鎮妖鈴,嘴裡念念叨叨的開始作起了法式。
本來就是用來造勢,趙東陽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黃紙都燒了打,這才停了下來,把準備好的一塊山水石雕立在樓梯前。
做出很疲憊的樣子。“黃老闆,這下可以了,有這塊有我法術的泰山石,一切小人都不敢再來,黃老闆坐鎮這裡一定會穩如泰山。”
黃老闆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哈哈,謝謝,謝謝,辛苦趙先生了。”說着從口袋裡掏出張支票。“趙先生,這是您這次的卦金,請您收下。”
趙東陽連忙攔住。“黃老闆太客氣了,剛纔給的香燭錢已經太多了,我怎麼能再好意思收。”見黃一雄執意要給,趙東陽想了想說:“這樣吧,我佈下的風水局日後必見效果,如果真的如此,那我日後再來取。”
黃一雄這才答應。“那就先在我這裡保管天。不知趙先生能不能再幫我看看我家的風水,那裡也是曹策佈置過的。”
趙東陽看看天色已經不早,想起還要去校長家,忙說:“今天怕沒時間了,我還要去校長家,而且我看黃老闆氣色紅潤,家應該問題不大,天后我來的時候再看也遲!”
校長也說:“就是,就是,輪也也該輪到我了。黃老闆你太貪心了,還想把趙先生獨佔了不成?”
黃一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既然這樣,天我在這裡等趙先生光臨。”
辭別了黃一雄,趙東陽再次來到校長家裡。第二次來到校長的家,趙東陽沒有上次的茫然,既然曹策動過腳,而自己前一次又沒看出來,那結果只有一種可能。
這次趙東陽沒有再用定神針,直接在地上放了一杯水,果然和想像的一樣,水平微微向左傾斜。
“校長,當時曹策佈局的時候你在場嗎?”
“沒有,他向來佈局不讓外人看到的!趙先生髮現問題了嗎?”
趙東陽點點頭說:“他完全沒有改你家的任何佈局,而是隻改了地勢的走向,現在校長的陽宅是典型的左低右高,在相學上叫做白虎探頭,也就是代表白虎右邊,高過了代表青龍的左邊,在這這樣的家裡呆久了,自然會讓人精神恍惚,注意力不集。”
校長不由的咒罵了曹策兩句。“趙先生,那現在怎麼辦,是不是需要把樓拆掉重修?”
“不用,不用!”趙東陽不由笑出來。“我是風水師,可不是建築工啊,只要在房屋的右邊挖一個蓄水池,游泳池也可以,而左邊的屋頂插一面龍旗,龍邊也就高過了虎邊,你家的風水之勢就可以完全改過來了。”
“是不是這樣就能解決掉撞車的事情?”
“還不行,這樣只能是避免以後發生同樣的事,要想贏撞車的官司,不能只靠風水,還要請校長親自去受害人家走一趟,答應給他點錢讓他撤訴。”
校長道:“錢不是問題,我前幾天就試過,但他不答應啊!”
“這個自然,那時候校長麻煩不斷,滿身晦氣,他們會答應才奇怪。可現在不同了,見過貴人之後,校長已經轉了運,只要去的時候選個好日子,另外再佩帶一個增加親和力的紫水晶,事情一定可成!”
“真的啊,那我可放心了,哈哈,這下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校長還要留趙東陽吃晚飯,被他拒絕了。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他要好好想一想。
出了校長家,趙東陽攔下輛計乘車坐進去,摸了摸口袋裡10萬元的支票,以前做夢都想過出門攔車的生活,現在終於成爲了現實。
坐在車裡,趙東陽盤算着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黃一雄和校長已經是沒問題搞掂了,可他並不認爲能從他們身上賺到多少錢,這僅僅是個不錯的開始而已。黃一雄由於曹策的事情,應該對風水師不再會盲目的信任,而校長雖然對他百分之百信任但卻沒什麼錢。
可他們身上卻有趙東陽最缺的東西,那就是人際關係,如何藉助他們認識更多迷信風水相術的有錢人,這纔是最緊要的。
另外趙東陽還想到,這樣小打小鬧做個江湖術士是成不了氣候的,如果想要在風水這條路上走的更遠,就必須有一間自己的店面,憑藉自己的風水相術,只要做成功一兩件風水案,名聲一打出去,到時候不愁財源不滾滾而來。
想到得意處,趙東陽不由的嘿嘿笑出聲來,惹的計乘車司不住的看他,大概是以爲趙東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