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酒店樓,趙東陽眼睛發亮的看着面前一堆精美的如同工藝品的小點心,直往肚子裡吞口水。
“趙先生,這裡的早茶很出名,嚐嚐看。”
“好,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趙東陽等的就是這句話,左右看了看沒什麼人注意,心裡大吼一聲:“開動。”把筷子往旁邊一丟,兩輪番向桌子上的食物抓去。
十分鐘後,趙東陽把最後一塊點心扔進嘴裡,終於支持不住靠在了椅背上,一邊打着飽嗝,一邊說:“老先生,這裡的早點果然好吃。真想可以天天來啊。”
“呵呵,這還不簡單,要是趙先生喜歡,天天來就好,帳單寄給我就可以了。”
“呵呵,那怎麼好意思。”可心裡卻再說:“真的還是假的,那我可天天來了啊!”
好像看頭了趙東陽心思,老者捻鬚微笑道:“趙先生正是客氣,我們朋友之間還講這個幹嗎?”
“等,等。”這句話又將趙東陽剛纔的疑問勾了起來,半個小時的時間,居然老熟人已經升級爲朋友了,趙東陽再也忍不住了,問道:“老先生,感覺你好像和我很熟悉的樣子,可我真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你,冒昧的問一句,怎麼稱呼你?”
見趙東陽吃飽喝足纔想起問是請客的人是誰,老者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哈哈,好說,鄙人周福,風水界的無名小卒而已,你就叫我老周就可以。趙先生不記得我很正常。”說到這,周福停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趙東陽說:“趙先生,你不要用眼睛,你感覺一下,難道你真的沒見過我?”
“感覺?”趙東陽不由一愣,心道:“怎麼感覺,難道老周想讓我撫摸他?”正想着該如何拒絕周福別樣的愛,就見周福突然閉上了眼睛。趙東陽心一動,纔想起周福也是風水人,不由提高警惕,可還沒等他作出任何反映,猛然覺得身體周圍越來越緊,就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繩子把他捆了起來,而且還在不斷收攏。
“不好,上了這老頭的當了。”趙東陽心裡一驚。嘴裡嚷道:“喂,老周你在幹什麼,快停,我已經感覺出來了。”可週福根本像沒聽見一樣,嘴裡還在喃喃的念着不知道什麼口訣。
這下可讓趙東陽有些生氣,心罵了一句。“該死,我就知道這頓飯白吃不了。”想着,裡卻沒閒着,艱難的移動着右伸進口袋裡,再一翻,掌上已經扣上了、8支香菸。眼看那無形的繩子越來越緊,趙東陽在不敢多耽擱,口默唸玄卦的總綱,上暗運玄相功,就聽撲,撲幾聲輕響,那幾支香菸竟然全部連在一起,成了一個圓圈,圍在趙東陽周圍正在逐漸擴大。
這是玄卦裡第6個起局對應的玄相功招數,名叫太相決,是一個用“意”使人平穩、冷靜的招數,最大特點就是根據施法者的修爲,可以無限擴大,而趙東陽正是利用了太相決的這一特點。
再看趙東陽,不斷催動玄相功涌向那個菸圈,在強大的法力支持下,菸圈一點點的逐漸擴大,一個看不見的縫隙出現在了趙東陽身周。
“就是現在。”趙東陽心裡默喊了一聲,然後利用這寶貴的空隙,猛的把又伸進口袋,一把掏出打開的一包香菸裡的全部剩餘,想也沒想就用上了剛剛學會的第十四招離魂決,高喊了聲“定。”裡的所有香菸便向周福扔了過去。
連趙東陽自己也沒想到,耳邊就聽“轟”的一聲巨響,再看場上局面,剛纔周福站立的地方土屑四飛揚,等煙霧散去,就見地上已經出現一個方圓、4米大小的大洞,連下面一層都看的清清楚楚。而剛纔還在趙東陽周圍的那道無形的繩索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趙東陽不由連連咋舌,他當時只想自保,哪想會弄出這樣大的動靜,左右看了看並沒看到周福的身影,心想:“不會把老周炸飛了吧。”
見周圍幾十個服務生正呆呆的看着自己,趙東陽閃身就想逃走,等他們一旦清醒過來,讓自己賠償損失那可就糟了。
腦想着,腳下一刻不停的來到了樓梯住,正要邁步,就見樓梯上搖搖晃晃走上來一人,全身的衣服已經碎的不成樣子,一張臉上黑黑的不知沾了多少灰塵,最好笑的是本來在胸前的鬍鬚到現在還在冒着黑煙。
從那鬍鬚,趙東陽終於認出了面前這位好像非洲難民的傢伙就是周福,至於爲什麼會這樣慘,不用問趙東陽也知道是自己的大筆。見想躲是不可能了,趙東陽忍住笑,搶上幾步說:“老周,快來這邊坐,剛纔真對不起,一下沒控制的住。”說着把周福攙到了旁邊的一個椅子上。
正這時,那幾十個服務生已經清醒過來,第一時間衝到趙東陽跟前,就在後者以爲破財在所難免時,幾十人齊道:“老闆,您沒事吧,要不要我們把這個人抓住。”
趙東陽一愣,心說:“難道這些人都嚇傻了,爲什麼叫自己會是老闆?”可仔細看了一下,他發現衆人的目光居然不約而同的從自己頭上穿過,順着他們的眼光看去,那裡除了非洲難民再沒別人了啊?
“難道……”趙東陽心裡一動,看怪物一樣的看着周福說:“老周,你不會就是這裡的老闆吧。”
周福點了點頭,把擺了擺。“你們都下去吧,我和朋友在鬧着玩,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等服務生都一臉不甘心的看着趙東陽離開後,周福才長嘆一聲道:“哎,早知道開始就該告訴你我們在哪裡見過,看來說謊是要受罰的。”說完又自責的道:“以後說什麼出門前也要卜一卦吉凶。”說話時,一縷一縷的黑煙不斷從周福嘴裡冒出來,在趙東陽看起來,面前的周福就要好像一個會說話的煙囪一樣。
再也憋不住,趙東陽終於笑了出來。“老周,實在對不起,今天的損失我來承擔。”
“不用了,這點損失我還不放在心上,但趙先生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剛纔使用的是什麼陣法?”
趙東陽一聽不用承擔,頓時心裡大喜,剛纔那隻不過是句客氣話,真讓他賠償可沒那個能力。想到這,趙東陽道:“一個小法術沒什麼的,你還是去換件衣服我們再聊吧。”
周福一愣,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身破爛,才啞然道:“哈,真是失禮,那就麻煩趙先生等我一下了。”
時間不大,周福梳洗過後,和趙東陽來到了8層的一個包廂裡。
“趙先生,我想現在我不用我介紹,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在哪裡見過了吧。”
點點頭,趙東陽道:“是的,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傷者家裡的風水畫,就是周先生的大作了吧。”
周福哈哈一笑,習慣性的伸在胸前摸了摸,卻發現摸了個空,等想到鬍鬚已經在剛纔被燒過,不由搖搖頭自嘲的笑道:“大作?好了不起啊,不是還是讓你給破了?”
周福的舉動,多少讓趙東陽有些不好意思。“那怎麼能算是破,只是暫時的壓制,是我運氣好找到了陣眼,就順勢把陣法逆了過來而已。”
“趙先生就不要謙虛了,周某雖然不濟,但那風水畫卻是我潛心研究幾十年的成果,能一下找到畫的陣眼,足已證明趙先生的相學多麼精深,至少我還從來沒見過。”說完,周福有些懊悔的說:“都怪我愛管閒事,看到那個傷者可憐,而且還聽他說是被有錢人撞傷的,我就同情心大發,借了他一幅風水畫,卻沒想到碰上了趙先生這樣的行家,忙沒幫上,卻白白損失一幅佳品。”
一聽這話趙東陽心裡不由有些奇怪。“老周,不會吧,我當時只是在風水畫裡放置了一支香菸,只要取出來,風水畫不會有任何損失啊?”
“趙先生說的應該是針對一般的風水陣來說,但對我的風水畫卻不同,風水畫雖然也是風水陣的一種,但卻不是用實物構架的,而是將念力用在圖案,用來構架相應的陣法,趙先生的雖然沒有想破壞風水畫,但陣眼一旦有異物進入,所有的念力也就沒了約束,就算異物被拿掉,但風水畫還是一樣費掉了。”
周福的話雖然不很詳細,但對於趙東陽現在的修爲,他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一些信息。“念力。”趙東陽心默唸着這個新鮮的名詞。“不知道和我玄相功的意有什麼區別?”
談到了風水,趙東陽再顧不上風水畫是不是周福的獨門秘籍,脫口問道:“老周,你剛纔說的那個念力是什麼意思,怎麼樣才能運用這個念力?”
周福幾十年的人生經驗,怎麼會不知道趙東陽在求學。微微一笑也不點破。“念力雖然是我的獨創,但卻有章可尋,它是由風水的相演變而來,《算經》有言曰:相而無相萬念之源,參本爲正,念力自生。這就是念力的最早詮釋。”
《算經》是所有風水師的啓蒙讀本,就想《字經》在世俗的地位一樣,剛纔的那句話,趙東陽小時候就在爺爺的威逼下爛熟於心,可現在從周福的嘴裡說出,參照那神奇的風水畫,趙東陽不由感到在面前展開了一扇全新的局面,而且最讓他感到心動的是,其的“無相”正是玄卦排在最後,也同樣是威力最大的一個陣法,可惜的是到現在趙東陽也僅僅領會了層。
念頭一閃而過,趙東陽不由激動的說:“周先生,你接着說,接着說,我好像有點理解了。”
“什麼,你竟然明白我說什麼?”趙東陽一句話差點沒把周福嚇的從椅子上掉下,他雖然知道趙東陽風水造詣出神入化,但卻沒想到居然境界也會高到這樣的程度,剛纔那僅僅他幾十年悟出的道理的開頭,卻不想趙東陽竟然已經把握到了要領。
周福不是個小氣的人,從來沒有獨藏秘籍的念頭,但可惜見過的風水師無數,卻沒一個能明白他悟出的道理,如今見趙東陽居然能明白,幾乎控制不住的就想全盤托出,但他馬上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歉然道:“趙先生,沒想到你境界如此高超,剛纔這番話聽過的風水師沒有一百也有80,但真正能領悟的只有你一人,我要再私藏就愧對祖師爺了,但是……”說到這,周福突然停了下來,思索着後面世俗到極點的話該如何開口,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的,面前的年輕人卻是剛剛已經下定決心要做個俗人的傢伙。
周福的舉動讓趙東陽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趙東陽微笑道:“呵呵。周先生,有話就直說好了,是不是如果想學你的念力,還必須答應什麼條件。”
周福心頭就是一震,除了佩服趙東陽敏銳的洞察力,也爲趙東陽如此輕鬆面對世俗的觀念而感到吃驚。當下連忙道:“不,不,趙先生請不要誤會,我只是受人之託罷了,我發誓,就算趙先生最後無法完成這個條件,我也一樣會把念力的秘訣告訴你的。”
趙東陽又是一笑。“是佟凱讓你來的吧。”
吃驚的看着趙東陽,周福道:“沒錯,正是佟先生讓我來的,他讓我向你爲今天的事道歉,其實我看佟先生還是很佩服你的,之前我也有告訴過佟先生水庫修起來可能幾年內會因爲地基不牢固而倒塌,但你也知道,佟先生不信風水,所有沒相信我說的,仍然會決定繼續進行水庫的工程,但昨天在聽到你的推測後,竟然相信了,而且認爲只有你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我和他認識十幾年還從來沒見過,我覺得你們真是有緣,說不定會成爲好朋友的。”
趙東陽擺擺阻止了周福。“今天的事我打傷他的下已經扯平了,至於水庫的事,回去告訴他,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一樣會把水庫存在的問題解決掉,但這並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錢,爲了朋友,當然朋友絕對不包括他,而是校長。”沉吟了一下,趙東陽非常堅定的說:“還有周先生你。”
雖然短短相處纔不到一個小時,但趙東陽看的出周福雖然精明,但卻是個實在的厚道人,在現如今這個唯利是圖的社會裡,連趙東陽自己這樣淳樸的男生都會想變一個俗人,而周福居然會可笑的說什麼祖師爺,簡直就和趙東陽以前的想法一模一樣,不過趙東陽卻喜歡這樣簡單、直爽的性格,起碼不用擔心他會在背後偷偷插自己一刀,這纔會好不猶豫的把周福作爲自己朋友一列。
想到這,趙東陽不再多說,站起身,向周福施了一個風水師之間的抱拳禮。“告辭了。”說罷,開門就要離開。
“趙先生請留步。”周福敏捷的將趙東陽堵在了門口。
“周先生還有事?”
“這個……”周福才發現竟然想不出什麼理由留下趙東陽,只是本能的不願意他離開。“我只是想問問趙先生去哪裡,如果不忙的話,我現在就將念力的秘訣告訴你好了。”
“哈哈,《算經》裡不是告訴我們,無功受祿寢食不安嗎,現在這句話用正合適,雖然關於念力,我非常想請教一下週先生,但不是現在,而是等我解決了水庫的問題之後。到時候周先生可不要不認我這個老朋友啊。”說完,趙東陽在周福肩頭拍了拍,然後一個閃身,人已到了門外。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無奈的看着趙東陽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周福猛的想起什麼,連忙追了過去,口裡一邊喊着:“趙先生,林夫人已經開出1億元的價格,公開懸賞風水師,你可要抓緊啊……”可到了樓梯口,卻哪裡還有趙東陽的影子?
嘆了口氣,周福搖着頭又走回包廂,回憶着剛纔趙東陽的話,不由唸了出來。“朋友?”,想到會和一個20出頭的小夥子做朋友,不覺有些好笑,但內心深處卻是異樣的舒坦。
習慣性的掏出5枚一看就是古董的銅錢,嘴裡默誦了幾句口訣,然後撒扔在桌上,卻發現所有的銅錢居然是立着的。
如果是爲別人卜卦,周福站起身立刻自殺都有可能,但現在只是微微一笑。“呵,真是個看不透的人啊。”
從帝王大廈走出來,趙東陽就怕周福這婆婆媽媽的老頭會追出來,買了幾包香菸後,立刻攔了輛計乘車坐了上去。
路過佟凱所在的遠東大廈時,趙東陽擡頭望了望,竟然一下沒數清楚有幾層,這對於靠算術吃飯的趙東陽來說簡直太不可思議。不由輕聲道:“修這麼高有用嗎?好大喜功的傢伙。”
“喂,你怎麼能這麼說佟先生,他可是個大好人啊。”
突然聽到前面傳來的聲音,把趙東陽嚇了一跳,等想起自己這是在計乘車上,趙東陽才把伸進口袋裡的拿了出來。“司先生,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佟先生是個大好人,你不瞭解情況就不要瞎說,看在你不是本地人的份上不和你計較,如果換成當地人,看我不揍他一頓!”
“我暈,居然碰上佟凱的fans了,不是一般的倒黴?”趙東陽鬱悶的想着,不由問道:“你這麼維護佟凱,他不會是你親戚吧。”
“嘿嘿,沒想到你眼光這樣好,雖然我和佟先生不是親戚,但我姓董,和佟只差了一個音,我的生意能這樣好,一定是沾了佟先生的光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就算當紅歌星,他們的fans也不會這樣吧。”趙東陽忿忿的想着,如果不是車子已經接近80公里的速度,趙東陽真要跳車逃走了。
“那你說說,佟凱怎麼個好法了?”不過見司番五次說起,趙東陽不由還是產生了些好奇心。
“太多了,那怎麼能一下說完。”司馬上道,想了想又說:“那我就揀幾個主要的,你看見我們腳下的這條路了吧。”
“看到了,很新很平整,這有怎樣?”
“怎樣?如果不是佟先生,那你現在還能這樣平穩的說話?這條路就是佟先生花錢修起來的,不光這條,城市裡0(百分號)的路都是佟先生自費修起來的。”司說話時,表情非常驕傲,就好像這些路是他修的一樣。
“切,說不定是他自己爲了做生意方便!”
“喂,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爲什麼總和佟先生過不去,再這樣我可要趕你下車了啊。”
“好,好,我不說,你繼續講!”
白了趙東陽一眼,司接着道:“你剛纔說的根本沒道理,你可能不知道,佟先生的遠東大廈雖然在這裡,但所有的廠房全部不在本地,所以根本不存在爲了他運送的方便。如果這個不能說服你,那我再說一個,你知道xx大學吧。”
“知道啊,我就在那裡上學。”
“這樣啊,那就簡單了,你應該注意到所有教學樓都是比較新吧,那也是佟先生花錢修的,他還講,如果一個城市的教育事業上不去,那這個城市就沒有了前途,爲了修你們學校的教學樓,他把好幾間廠房都賣掉了,你說說這樣的人不是好人嗎?另外比如向慈善會捐款什麼的,那就太多了,連我也記不清到底有多少,反正你隨便到路上問吧,只要是當地人,如果有一個不誇佟先生好的,我馬上把這輛車送給你。”
“呵呵,不用了,你還是自己用吧。”趙東陽尷尬的笑着敷衍道,在他心裡卻已經開了鍋。
剛纔司說了這麼多,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趙東陽知道事情可能錯不了,但他還是無法將那個總是擺着一張臭臉的傢伙,和司嘴裡的大善人聯繫在一起,再加上莫名其妙的看不到所有佟凱的面相信息,還有清晨對自己的挾持,趙東陽總覺得佟凱不是個好東西。
“哼,等我有時間時候,一定會把你的真面目揭開的。”心裡壞壞的想着,趙東陽無聊的向窗外看去,就見周圍全都是崇山峻嶺,早已經沒有半點城市的樣子,不由吃了一驚,心想:“不會是司也是佟凱派來的,想殺我滅口吧。”
不由問道:“司先生,你這是帶我要去哪裡?”
“吱”的一聲尖利的剎車聲響起,計乘車一個擺尾停在了路邊,趙東陽連忙將伸進了口袋,裡暗釦幾支香菸心想:“果然被我猜到,看,要動了吧。”
沒想司卻說:“糟糕,光顧和你聊天,一不留神竟然出了城,真是見鬼了。”司嘟囔着就要調頭,從反光鏡看了一眼後面的趙東陽,見他一臉的緊張,沒好氣的說:“放心好了,我雖然沒有佟先生那麼好,但絕對不會問你多收錢的,這段多走的路程算我的好了。”
趙東陽終於鬆了口氣,不由爲剛纔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那怎麼好意思,我也有責任啊。”看了看周圍。“既然已經出城了,正好我今天休息,就把我送到附近的旅遊景點參觀一下好了。”
“呵呵,真的啊,沒看出來你這樣好心,一定是被佟先生的事蹟感動了吧,我……”
司還想說什麼,趙東陽當即打斷道:“喂,你能不能張口閉口都是佟先生,我本來就是個好人,和他沒半點關係,如果你再這樣,我們馬上掉頭,多出的車錢我一定不會付的。”
畢竟剛纔的車費已經有好幾百了,司多少還是有些肉痛,在偶像和之間,無奈的選擇了後者。
“好了,好了,真沒見過你這樣奇怪的人,說吧,你準備去哪裡遊玩,前面不遠有一個溫泉,再往前是明代的寺院羣,香火很旺。”生怕趙東陽反悔,司一邊說,一邊已經把車重新開回路上,向前不急不徐的開着。
“這些好像都沒什麼意思,還有其他比較好玩的嗎?”
“當然有,可惜那就比較遠了,再往前是我們這裡的著名景點,河瀑,不過要一個小時的路程!”
“河瀑?”趙東陽立刻瞪起了眼睛。“是不是一條很寬的河,間有一個落差點大約18米高?”
“對啊,對啊,原來你知道啊,呵呵,18米的高度又算什麼,河瀑最值得稱道的是,它的高度還在每年增加,這才它的特色。”
司說話時,自豪的語氣以及看白癡般的目光,讓趙東陽感到非常的不爽。不過讓趙東陽感到有收穫的是,司的話恰恰印證了他昨晚的推測。
“司先生,那你知不知道河瀑的高度爲什麼會逐年增加呢?是不是河道有什麼問題。”
“哈,這個我可不知道了,只是聽老人說,好像下游的河道地下全部是空的,所以才導致現在的局面。”
“河道下面是空的?”趙東陽不由叫了出來,這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的,可仔細想了想,河道的下降幅度都可以被人感覺到,這樣的話,剛纔司說的並非沒有可能。
一旦找到了問題的突破口,趙東陽不由激動起來,如果根據這個信息順利解決了水庫的問題,那可是有一億塊的報酬啊,趙東陽不由的神往起來,當下道:“好,就去河瀑了,麻煩儘量快一點。”
“好的,你坐好就是了。”司一聽,以爲趙東陽終於被他說服了。40分鐘的路程,這可是個大生意,頓時眼睛放光,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嗡”的一聲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