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說好主意,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啊!
皮特:“唉!我雖然想到了木總,但沒有想到另外一個人。”
皮特一邊說話一邊嘆氣,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秦霓裳一樣。
秦霓裳:“怎麼?我也成烏鴉嘴了?姓穆的又去找你了?”
皮特和華生一起點了點頭,麥安琪剛要暴起,皮特連忙做了一個排球教練暫停的動作……
華生突然想起一件事,先嘿嘿直笑,然後道:“水娃前二天來了,還是穿着放牛服,值班室的老王不讓他進學院的大門。
可一聽水娃說他是皮特的朋友,老王立刻換了笑臉,又是端涼開水又是開電風扇,還說水娃的羊皮坎肩太厚了,小心中暑。
我一下子想起來上次我說小狗穿着狗毛皮襖,能不中暑嗎?突然覺得水娃好比是隻老羊了……”
幾人大笑,麥安琪說道:“不行,一提羊皮大坎肩,突然特別懷念去年的踏青之旅,乾脆下週咱們就再去大草原騎牛吧?”
皮特關鍵時候掉了鏈子,說下週……下週我可能要去外地辦案。三人追問是去哪裡?皮特說應該是北市。
三人集體表示抗議,硬逼着皮特自罰三杯才平息了怒火。
華生:“我是你的助理,這次去北市你申請一下,把我也帶上,你腦子不開竅的時候我幫你開竅。”
秦霓裳:“你等一段時間再去,等放假了,我們都和你一起去,否則憑什麼你一個人天南海北、遊山玩水地飛來飛去?”
麥安琪也連聲附和……好嘛!皮特瞬間變成了衆矢之的。
皮特那個後悔啊!心想本來就八字兒沒一撇的事兒,非要逞能地說出來,現在倒好,弄成這樣。
皮特趕緊說道:“好!就按你們說的辦,我儘量拖到放暑假的時候去,現在就答應你們,到時候咱們四人一起去北市。
我是領隊,華生是嚮導,你倆是貴賓,咱們把北市的大商場逛個夠,景區遊覽個遍,美食品嚐個飽,美酒喝個足……”
四人嗷嗷叫着舉杯提前開始慶祝,殊不知有人在心裡偷笑了個夠,看來這空頭支票的威力是無以倫比啊!
可是有人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剛把三人哄高興了,又開始嘚瑟了,說什麼老字號的烤鴨是多麼得正宗,涮羊肉是多麼得爽口,炸醬麪是多麼得過癮,爆肚是多麼得勁道……
嘚瑟的結果就是皮特又被強行自罰了三杯,一轉眼,多喝了六杯了啊!
華生是不服氣,因爲皮特所說的這一切在他眼裡就是小兒科,多少年前自己就體驗過了,有什麼可炫耀的?
麥安琪是鬱悶皮特瘋狂地獨享美食,竟然到了如此令人髮指的地步。
而秦霓裳和二人的心思不同,她只是追問皮特都是和誰一起去吃喝玩樂的,再說是和部裡的領導一起,打死她也不會相信。
皮特急了,趕緊使出了殺手鐗,說我咬着牙答應了你們一起去北市的奢望,誰知好心當成了驢肝肺。誰再逼我,我就收回剛纔的承諾。
結果三人立馬歇火兒了,又紛紛給皮特敬酒賠禮……
離開重慶火鍋店後,吳老三把四人送回了各自的學院。
今天的賬早早地就被二位女將結了,說早就該她倆結賬了。皮特和華生還要客氣,結果二位女將說你們把錢攢好去北市花。
臨別前,皮特讓二人回去問出自己系辦公室的電話號碼,然後告訴王助理,因爲這幾天隨時會聯繫二人去威尼斯大酒店……
皮特回宿舍睡了一下午,
華生洗漱了一下,醒了醒酒,又去圖書館接下班的霍小倩了。
下午的時候,皮特起來也洗了洗臉,然後就去金教授家了。
一路上皮特只覺得口乾舌燥,順便買了好多水果。到了金家後,酒菜已經準備好了。皮特一進門就上了桌,晚宴又開始了。
皮特爲了掩飾自己中午就喝了好多酒,假裝很饞酒的樣子,其實是有點兒喝不下去了。
金家三人的興致很高,特別是一想起皮特又要去北市了,就羅列起了要給金雨晴帶的各種東西。
金夫人問皮特上次給金雨晴帶的東西上下飛機還方便吧!這次要是多帶一點兒不知方不方便?
保姆阿姨張大了嘴,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直到白酒又喝下去了一杯,嘴辣得受不了了纔算是閉住。
皮特也是喝高了,大大咧咧地說方便,反正有廉處長開車送我上飛機,到了機場全部託運,到了北市有崔師傅接機,再多的東西,只要車能裝下,我就能帶走。
金夫人激動得開始鼓掌,皮特接着說道,就是怕金雨晴的小宿舍裡放不下,要是她有間大宿舍就好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金夫人又眼珠亂轉地開始了盤算……
金教授還是比較理智的,說東西還是那麼多,不能超過上次,我們也要差不多一點兒。要是隻麻煩你小皮,我們也就厚着臉皮了,可是麻煩人家公安處甚至是部裡的領導,成何體統?
保姆阿姨也說話了,說你們這不是帶東西,簡直是搬家啊!小皮啊!那姓崔的司機沒問你咋沒把家都搬來?
金夫人撇了撇嘴,但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離開了金家,皮特走在人工湖畔,涼風習習,舒服多了。
皮特假裝是醉眼朦朧,步履蹣跚,但“雷達”早已全面啓動。
過了一會兒,皮特確信沒有絲毫的異常狀況。
回到宿舍後,皮特發現除了華生外,其他的人都回來了。
皮特習慣性地看了馬明軍一眼,看到馬明軍搖頭以後,算是稍稍地安心了一點。
皮特暗道看來這穆仁嬡同志也是沒脾氣了,連來了三次都沒有見到人。也許是自己父母的堅決態度,令老易又做出了新的決定,終於放棄了所有的撮合行動。
但皮特隱隱覺得,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
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睡夢中,皮特猛然看見一個女子隱隱約約地就站在偵查系的大門外,冷笑着看着自己,赫然竟是自己最怕見到的穆仁嬡。
結果就是皮特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並從夢中驚醒……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皮特先去了一趟學院門口的值班室,看有沒有自己的電話。一路上還東張西望的,心有餘悸。
到了值班室,果不其然,老王說有三個電話打來過。
老王說上次的領導昨天下午來電話了,讓你有空回電話。
老王又說前二天穿羊皮坎肩的什麼水湯哥也來電話了,問你需要牛肉的大酒店聯繫好了沒有?
老王還說有一個說是姓驢還是姓豬,我一下子迷糊了……
皮特沒好氣的問是不是賣魚的?
老王點點頭,皮特說人家姓呂不姓驢,更不姓豬。
皮特出了值班室一看,郵電局還沒開門,只好先回了教室。
坐在教室裡,皮特心想這老呂和水娃都是急性子啊!這還沒幾天功夫就催上了,看來不能等到週末了,這二天就要去一趟威尼斯大酒店見一見木總。
至於張局長那裡不知有什麼事兒,按理司機已經全部招供認罪了,獵隼又不在市局手裡,暫時會是個僵局。現在打來電話,難道和是上次織布廠的案子有關?
皮特耐着性子上完了兩節課,連忙跑步前往郵電局……
張局長:“託你的福啊!廳裡已經把上次說的那個案子移交給我們市局了,犯罪嫌疑人也轉至蘭市看守所關押,下一步可是需要繼續得到你的幫助啊!”
皮特一聽, 連忙說道:“那就好啊!想啥來啥。”
張局長:“想啥必須付出努力才能來啥,苗局長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也幸虧廳裡忙,案子又沒有進展,人家也有此意……”
皮特:“明白了,不過現在還是有點兒麻煩。犯罪嫌疑人代號獵隼,雖系極度危險人物,但這次他就是入室盜竊未遂,意圖行竊,襲擊了無辜百姓,也沒有造成傷害,所以很難定重罪。”
張局長:“你可是說到點子上了,現在有人已經提出了異議,說這是普通的治安案件,本來就歸治安科或轄區派出所處理。”
皮特敏銳地感覺到小三和啞巴的撈人計劃已經開始實施,而且取得了初步的成效,看來突破口正是國字臉。
皮特不動聲色,繼續聽張局長說下去。
張局長:“昨天有人就這件事兒來找我,先問案子能不能移交給治安科?我說不行。又說人家現在申請保釋,我還是說不行。
雖然人悻悻地走了,估計這事兒還沒完。不過你放心,他就是去找苗局長,只會再碰一鼻子灰。而且我估計他也不敢去,苗局長正等着他呢!”
皮特一直沒有吭氣,關鍵是自己的身份自己清楚,這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隨便插手和插話的。
張局長又提到了上週的那個案子,說楊教練依然是負隅頑抗,小沈則是整日以淚洗面,有些錯誤一旦犯下是不可挽回的。
現在舉證工作正在進行,但不太順利,楊教練是早有預謀的,所以暫時還沒有什麼大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