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憨容
喜飛鴻
談崩儒公
金玉怕相融
水蓮花開數重
木棉攀枝看英雄
火向三十三天直衝
土煉摶身觀十方面孔
商量煉九轉美顏贊氣功
羽揮八卦七星臉羞紅
角盤六道五行走空
徵藏四真三清洞
宮分陰陽二弄
玄元一點通
怒放霹桶
厚臉攻
壁咚
拱。”
海門市的環海路上,人並不是很多,又剛下了雨,地上乾乾淨淨的,石放正站在麒麟山下的馬路上,他準備抄個近路,想躍過馬路中間的花壇,不走人行道直接穿過去。
四處看了看,沒什麼人,對面就是山路岔口,腳剛擡起,還沒踏上草地,一陣風吹了過來,“啊切”一聲,他打了個噴嚏,一個聲音從頭頂飄來,唸了上面那段話。
石放聽了一愣,喲呵,還有那麼貨啊,可再一琢磨,不對……,這人話裡有話。
“誰呀?”石放擡頭看了看,除了身前有棵歪了一半脖子的樹,沒什麼人也沒有什麼神怪精寵的。
左右看了看,除了那趟052號公交車正在駛來以外,路面上只有幾個散步的行人。
還能有誰?伍十五不可能,纔剛見了面,聞音的話也說了一段了。
破夢王麼?不會,他已經成了個布衣農民,現在不知道去哪種田去了;那造夢王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是在哪塊塘裡頂着日頭挑泥巴,就是在哪塊地上冒雨摘韭菜。這倆貨都沒空。
這正犯着嘀咕,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咪咪呀……,咪咪……”
“誰……?”
“咪咪……,咪咪你去哪裡了呀?”
“神經病……,”石放抱怨了一句。
“嘿嘿嘿……,”那聲音笑了笑。
——(這是分隔符、是分隔符)——
(注:見諒,辦差中,九月見。
祝各位好夢成真,心美事成。)
那輛052路公交車從石放眼前開了過去,經過他身邊時,車上有個小男孩正摸着窗戶看着他,手裡拿着個氣球,氣球上還有個圖案,那是一艘船,倒有點像跟他吵了架的奇蹟188。
一眼瞥見駕駛室內的電子鐘,15點05分,車過去後,他又張望了一番,還是沒有誰,正納着悶。
“嗡”的一聲,一個小黑點從他眼前晃過,一下就繞到了他左臉,經過他耳邊的時候,這小黑點發了聲“霹靂噗嚕嘭”,接着又再次晃到他眼前,石放聽了一愣,下意識的伸手一撈,卻沒抓住這小黑點,這東西飛過他的鼻尖向右邊一晃,沒了影兒。
“什麼呀這是?”石放嘟囔了一聲,也沒再理會,幾步躍過草坪過了馬路,來到了山路口又回頭看了看,那個小黑點並沒有跟來。
想着顧輕舟說的,一大堆朋友正在麒麟山等着他,心裡也想着要見見黑娃和李長庚,沒再多想,轉身沿着柏油路向上走去。
走了個五六百米之後,發現有些不對勁。來的時候,明明剛下了雨,地上應該是溼的,可現在這條路居然是乾的,一點雨水的痕跡都沒有,路旁的山林裡,泥土也乾的發黃,還有些山上飄落的樹葉躺在路面上,就連樹葉也是乾的。
石放收了步子,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什麼不同,一陣狂風突然吹了過來,能聽到一些風沙和碎葉在風中凌亂的聲音,擡起胳膊遮了一下臉,可這風還沒吹到他面前又停住了。
等他放下胳膊再看路時,路卻沒了,走到這裡,前面本該有個向右的彎道,彎道向上五十米,再左轉,就是一條直通如意樓的山路。
可現在擺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開闊的空地,柏油路向草地方向延伸了十幾米之後就沒了。
草地的右邊,有一塊人一樣高的石頭,石頭上,還有一道細細的裂縫。石放走近前一看,這並不是一塊天然的石頭,而是一座假山,仔細看了看假山上那道裂縫,裂縫的邊緣處,有着明顯的人工開鑿的痕跡,像是剛剛纔打磨好的。
他正仔細的看着這石頭,眼角的餘光一閃,一個人影從草地中走了過來,石放搖了搖頭,卻沒有去看那個人。
那人徑直走了過來,站在假山旁問道:“這塊石頭怎麼樣?”
石放還是沒看這人,只擡手摸了摸假山,“手感不怎麼樣,石皮有些粗燥,拋光一下,效果會更好。”
“風吹日曬的,讓它自然包漿不是更好麼。”那人答道。
“說的也是,雨打風吹天然歷練的最好,”石放輕輕拍了拍石頭。
“不過,它還差了點火候。”這人說道。
“什麼火候?”
“棱角還少了點,裂縫也窄了些。”
“磨平棱角容易,讓角再長出來,卻很難。”
“合適的工具就行。”
“那你需要一個好一點的石匠。”
“沒有打磨的工具,不過你來了,工具也就齊全了。”
“你要用石頭來打磨石頭?”石放還是在摸這石頭。
“是的。”
“工匠呢?”
“已經來了。”
“就是我麼?”
“呵呵,人不要太自作多情。”這人笑了。
“可你卻表現的跟我情投意合。”石放還在看這塊石頭。
來人瞪了他一眼,右腳下意識的向後挪動了一寸,“你用詞不當,我是個男人。”
“那也不一定,萬一你被我這樸實無華的風采所吸引,而仰慕我呢?比如英雄識英雄,普通慕普通,山裡的黑瞎子,惦記着溝頭的小狗熊。”石放從石頭上摳下了一小塊幹泥巴,兩指一拈,彈了出去。這動作,就點像黑娃彈掉他挖出來的鼻屎一樣。
小幹泥巴沒有被彈遠,碰到假山上反彈了回來,被撞碎了,落了點碎泥巴在這人右臉上,這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牙尖嘴利,小技而已,真正的大智大道,都是惜字如金、沉默不語。”
“你牙鈍嘴弊的這句話,沉默出了二十五個字。”石放笑道。
這人不以爲然,“遠志而守篤之人,他們悄悄的煉成所需的一切技術,沉默地完成了一切準備,然後等到時機一到……”
“什麼都準備好了,那萬一等的錯過了呢?”石放截他的話反問道。
“你該吃點秦椒,治一下口瘡。”這人說道。
“那你得吃點川椒,可療腹內虛冷,順便治下腎風囊癢。”石放笑道。
“你……,你就一點也不讓我表現一下麼?”這人怒了。
“不讓,就不給你機會。”石放忍着笑說道。
“那我就創造機會出來表現。”這人說道。
“我看到了,就是這座假山。”
“那你走到假山後面看看。”這人指了指後面。
石放看了看假山後面,前方向下一陷,是一片空曠的草地,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星羅棋佈的站了些人。
正前方三十米處,有六個黑子人成一隊,前面兩個,後面四個,都是並排站着,形成一個梯形。
左右兩邊各隔開一塊空地,間距大概十米,左右也站了兩隊人。左邊綠衣,右邊黑衣,這兩隊人卻是前面三個並排、中間兩個並排、後面只有一個,正好一左一右成了兩個直角三角形,都是三二一的排列
這三隊都成水平位置排列,以兩個三角形夾中間一個倒梯形,做爲第一梯隊。
後面一列,又與第一列相隔十米,中間的一隊黃衣人,站成個正方形,成四乘四的隊形,左右兩隊與中間這一隊都是相隔十米左右,又各有六個人,左邊綠衣,右邊白衣。
左邊綠衣這一隊,又各自成兩個小縱隊,最左邊兩個一行,右邊四個一行。
右邊白衣這一隊,也各自成兩個小縱隊,右邊兩個一行,左邊四個一行。
這三隊也是水平排列,以兩個縱梯形夾一個正方形,構成了第二梯隊。
最後一排,又分成三個小隊。左右兩個小隊分別是前面一個,中間兩個,最後三個,成兩個直角三角形。左邊紅衣右邊白衣。
中間一隊紅衣人,與它的左右兩隊各相鄰十米,它是前面四人後面兩人橫列,成了一個正梯形。
石放看了一愣,再看看隊伍後方空地,什麼都沒有,只有白茫茫的一團霧氣覆蓋着,刻意的隱藏了周圍的風景。
“你師傅,沒有教過你這個麼?”身旁這人笑道。
石放苦笑了一聲,“這個還真沒有師傅教過。”
“所以說,人不要得意忘形,更不能不知天高地厚,忘了自己的根本。”這人總算找回了點面子。
石放轉過臉看了看這人,“請問這位大哥貴姓?”
“我姓布。”
“什麼布。”
“佈陣的布。”
“大名呢?”
“我叫布常平。”這人擡了擡頭。
“常平?嗯,這是得意的佈陣,還是忘形的佈陣?”
“布普通之陣,拿忘形之人。”
“他來了麼?”
“他就站在我面前。”
“你是用得意忘形的心揣摩那個人的麼?”
“我用的是平平常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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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這塊普通的石頭,就只能乖乖的滾進去了,最好還能滾出來。”
“你本來是普通的,可是你想展現神通,那這個陣,就是專門爲你而設,你很有可能出不來了。”
“那說明還是有點機會的。”石放說的。
“認得的話,你有兩成機會。”布常平向前走了一步,指着下面的隊列說道。
石放一笑,“雖然沒有師傅教,可這魚腹八江陣,我恰好見過。”布常平聽了眼光微微一晃,臉色卻依然平常。
石放看了看下面的陣,掏出根菸點了,火花一閃,吐出口煙來,“早年逛街心花園的舊書攤有賣,五塊錢兩本,便宜啊。”
布常平正看着他的側面,“嗡”的一聲,一個小黑點飛過他的眼前,一個小小的聲音滑過耳邊,“霹靂噗嚕嘭……霹靂噗嚕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