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晉皇宮,中宮,鳳仙殿。
木寧夕跟隨康公公來到皇后寢殿,前腳才踏進一步,一抹清新白撲來,閃得她眼前一片白花花。
“小寧兒,你和父皇對弈,誰贏啦?”安陽長公主拉住木寧夕往殿內走,無比驕傲地說:“父皇的棋藝天下無敵,皇兄們都敗在父皇手中。”
木寧夕低頭偷笑。她父皇天下第一老狐狸,那些皇子們敢和皇帝爭輸贏?就算是自己的親爹,在權利面前也沒有“分享”可言。
安陽長公主抓住木寧夕的手,悄悄地問:“小寧兒,你和父皇,誰贏啦?”
“當然是我贏唄。”
木寧夕包住安陽長公主的胳膊,邊走邊說:“連你家皇兄們都敗在皇上手中,我可是棋子放在哪裡都不知道。”
“那你怎麼贏的?”
安陽長公主搖啊搖,就是抓着木寧夕不放。
“逗你玩呢。”
“原來你誑我。”
木寧夕與安陽長公主並肩走着,突然說:“剛剛我向皇上請求賜封封地,將我流放荒涼之地度過餘生。”
安陽長公主驚訝不已,“你和司徒天逍不是私定終身了嗎,爲什麼呀?”
木寧夕剛想解釋,卻聽到殿內傳來一連串諷刺的冷笑聲。
“母后?”
李凌柔端莊嫺雅站
在十步之距,目光異常的冷漠。她打量着一身清新素雅宮裝的少女,尤其是少女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是兩潭碧波。
木寧夕和安陽長公主立即分開。
“芳心,送安陽去偏殿。”皇后對身邊的宮婢吩咐。
安陽長公主不願意離開,求救地看向木寧夕。木寧夕安撫地拍拍她的手,在她耳邊說一句悄悄話。
“我吩咐人去做好吃的,你要快點來啊。”
“好。”
安陽長公主離開,鳳仙殿忽然變得寂靜的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辨。
木寧夕上前行禮,還未開口,就聽到皇后喝令。
“跪下!”
木寧夕錯愕,身體反應更快一步,直挺挺跪下。
“啪嗒”一聲,木寧夕身前出現一個錦緞荷包,裡面散亂飛出無數紙屑。
“這東西,你可認得?”
李凌柔冷眸定在木寧夕臉上,想要探查木寧夕平靜麪皮之下極力隱藏不安。可是……
木寧夕平靜的像一池死水,她一片一片拾起紙屑,心無旁騖地拼湊起來。
李凌柔安靜地看着木寧夕趴在地上,木寧夕淡定嫺熟地動作沒有一絲慌亂和心虛。
拼好的紙屑是一張灑金細樹皮紙,上面的字跡粗鄙扭曲。
“貢於後,設法毒之。”
木寧夕心中冷笑,樂月瑤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在向皇后奉上貢品的時候下毒,樂月瑤也必死無疑。
可是,這道密令又是誰給樂月瑤的呢?
錦緞荷包,上面繡有翟鳥的花紋。
“皇后,這些東西不是臣女所有。”
木寧夕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神情鎮定,沒有一絲慌亂。
李凌柔沉吟片刻,說:“如何證明?”
“皇后請看。”木寧夕指着地上拼在一起的紙,“這是西都國皇家御用的貢紙,連西都郡王樂祈都不敢私用。而且,貢紙有專人記錄,除皇上和皇后再無人敢動用。”
李凌柔不語,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個,她也知道。
木寧夕拿起錦緞荷包,說:“這荷包上,有翟鳥花紋。”
驚訝地接過錦緞荷包,上面果然有翟鳥花紋,李凌柔似乎明白了一些,但是她仍然疑惑地問:“你又如何證明,接收此物的人不是你呢。”
木寧夕有點犯難了,她要如何證明這東西是樂月瑤的,而不是她的呢?口說無憑,怎麼能讓皇后相信呢?
忽然,木寧夕從地上站起來,向皇后行禮,說:“這殿門口風大,請準臣女扶皇后回殿內,臣女再如實道來。”
“好吧。”
李凌柔不疑有他,伸出手來讓木寧夕扶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