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幾個輸給任楓的宗族弟子,叫囂得最厲害。支脈這邊,公認最強的任楓都已經敗下陣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上去自取其辱。
不過,有一個人卻抱着雙手在一旁滿臉不屑。
“哥,快上去教訓那些宗族弟子啊,他們太欺負人了!”任珠兒跑過去對任衝說道,其他任輝等人,也是一臉哀求之‘色’。
這時,任飛和任翔終於來到,見那麼多人在場,任翔哈哈笑道:“不錯,蠻熱鬧的嘛!”他轉頭看一眼任飛,正想說咋倆打一場玩玩,卻發現任飛此時目光正盯着遠處的任衝。
由於站在外圍,任衝第一個發現任飛到來,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兩次敗給任飛,已經給他造成不小的心裡印象,以至於如今擁有了武生二階實力的他,卻依舊捏緊拳頭,不敢上去挑戰。
自從上次在天楓城被任飛輕鬆擊敗,任衝回到天龍武‘門’之後,又瘋狂修煉了一年。他雙靈根的天賦終於在這一年裡展現出強大的提升潛力,從武生六階開始不斷飆升,速度可以說非常恐怖,在‘門’派裡引起了高層的重視,緊接着獲得全力栽培,又服下一枚滋補的丹‘藥’,一個月前剛好突破武師二階。
“哥,是任飛,你現在應該不比他弱了吧!”任珠兒低聲道,希望任衝能夠將任飛狠狠教訓一次。
任衝嘴角‘抽’了‘抽’,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想再魯莽地自取其辱。滿腹仇恨無處發泄,任衝‘陰’沉地撇過臉,不在與任飛對視,突然往人羣中央走去,他現在需要一些勝利,來彌補自己不足的自信。
“你們三個,一起來!”
任衝指着剛剛叫囂最厲害的三個宗族弟子,冷聲道。
一挑三?
宗族的弟子們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而支脈這邊,任衝的出現終於讓他們有了些許希望,雖然有點驚訝任衝如此自信,卻還是替他助威,嚷嚷道:“怎麼,不敢啊,你們三個不是說我們支脈沒人嗎,有種就和我們任衝少爺打一場試試?三打一喂,這都不敢?”
三人被‘激’怒了,相視一眼,“欺人太甚,一起上!”
遠處看臺上,見到任衝一挑三,宗族的兩名執事非常驚訝,旁邊,任白松和任萬侯一臉得意,任白松笑呵呵道:“任衝這孩子,也不給宗族點面子,一會少宗主親自出手,看他怎麼下臺。”
雖說是教訓,但言語中盡是得意之‘色’,彷彿在說,宗族裡除了少宗主之外,沒有人是任衝對手了。
比試開始,任飛和任翔停下腳步,並肩站在一起觀看這場比試。
宗族和支脈的弟子們終於也發現兩人到來,看到任飛竟和少宗主並肩而立,低聲‘交’談,宗族的人一臉疑‘惑’,支脈的弟子們則臉‘色’難看。六大支脈聯手‘逼’宮的事情根本封不住,下面的人全都知道了,六大支脈的年輕弟子,自然也不會給任飛好臉‘色’。
“喝!”
突然一聲低吼,將所有人的心神拉回到比鬥上,之間任衝一招天馬追風,直接將三個宗族弟子轟到在地,掙扎着卻是再也爬不起來。
譁!!
霎時間,所有人驚得張大嘴巴,一臉不可置信。
不屑十招,任衝便擊敗三個宗族弟子,這傢伙,實力居然這麼強?
任楓、任泉以及任軒昂等人,這一刻比所有人都更吃驚。這段時間他們都和任衝在一起,竟然不知道,他已經變得如此厲害。記得一年前,他們這些人實力都差不多,而一年後的今天,任衝恐怕已經將他們遠遠拋在身後。
“這個任衝……”
任楓拳頭藏在身後,微微有些顫抖,很明顯,一年後的今天,任衝已經超越他了,他不再是六大支脈實力最強的大少爺。
啪!啪!啪!
任翔輕輕鼓掌,“不錯,任衝你過去一年進步很快。”
所有人頓時轉頭看去,見是少宗主,宗族的弟子頓時興奮異常,看樣子,少宗主要親自出手了,支脈始終是支脈,少宗主怎麼可能會讓任衝騎到宗族弟子的頭上來呢?
然而,任翔卻是讓他們期待落空了,他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卻是扭頭問了一句,“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再和他打一場?”
聞言,任衝臉‘色’驟變,捏緊拳頭卻是咬着牙沒有說話。
宗族的弟子們奇怪了,少宗主不出手,怎麼突然叫一個支脈的弟子出手呢?這個叫做任飛的人,不就是剛剛被宗族接納的雲安城支脈大少爺嗎?
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任飛的厲害,不知道他紫清閣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更不會知道他和任衝之間的恩怨。
而支脈這邊,任泉等人都是臉‘色’難看,任飛早在一年前就狠狠將他們羞辱過,如今和少宗主並肩而立,兩人明顯是一個級別的高手。
不過,任衝似乎變得很厲害了,他這次會不會再找任飛報仇呢?任泉這些人,悄悄看了任衝一眼,卻是發現,他捏着拳頭默不作聲,甚至目光中帶有些懼意。
就在這時,任飛呵呵笑了聲,“現在的他,還不夠資格,三年後或許有機會!”
頓時,全場譁然,就連任翔也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以任翔的眼力,當然看出任衝如今至少也是武師境,連他都微微感到驚訝。任翔自己武師五階,他覺得任飛應該也差不多,任衝就算武師一階,也不至於連挑戰的資格都沒有。
人羣中央,任衝聽到任飛對他這句評價,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灰白‘陰’沉。
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得到任飛這句話絕非目中無人,而是實話實說。難道武師二階的他,真的連挑戰的資格都沒有?
更奇怪的是,任衝內心深處沒有憤怒的情緒,反而是難以壓抑的恐懼。
而四周圍的人,無論是宗族亦或者六大支脈的弟子,都覺得任飛自以爲是,目中無人,居然比少宗主還傲。一時間,議論聲此起彼伏,皆是對任飛的不屑和嘲諷。武者崇拜強者,任衝足夠強大,宗族弟子也不得不服,可任飛卻一副自己是武神似的,居然說任衝連挑戰的資格都沒有!
連任衝都沒資格,那他們算什麼?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驀然,一道厲喝聲自身後傳來,“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任飛,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連少宗主都不敢這番評價任衝,你有什麼資格在此大放厥詞?”
所有人轉身看去,只見任白松‘陰’沉着臉,朝這邊走過來。
任飛本來就是實話實說,之所以這麼不客氣,完全出自對任衝的那點仇恨,他一直就是個記仇的人,只不過現在沒有當初那般憎恨任衝罷了。想不到一句話,會招來如此大的反應,不過他無所謂,以前就整天被人當廢物罵,習慣了他人指指點點。
不過,有一個人,他卻是不打算忍下去了。
早在兩年前,任白松就想親自動手教訓任飛。這些小子一而再,再而三頂撞他,任白松已經怒到極點,今天正好,他要借這個機會,狠狠教育教育任飛。
任白松一臉怒氣走到人羣中,冷哼道:“任飛,你爹孃難道不曾教過你謙虛二字?莫非,他們連字都不識?既然沒人教你,那就由我替你爹孃好好教教你!”
“任白松,你說誰不識字?有膽量就再說一次試試?”
冰冷冷的聲音,伴隨着武王三階巔峰的氣場,突然轟一聲自任飛身上爆發而出,他身體表面,五行螺旋內因爲憤怒,控制不住而竄出體外,猶如閃電般四處遊走。
內勁外放,武王最明顯的標誌!
這一幕,這模樣,頓時將全場所有人,包括遠處的宗族和六大支脈高層,以及任白松都驚的一瞬間眼球差點蹦出去。
武王?
居然是武王?而且這氣勢,顯然任飛早就突破了,至少武王二階以上。
任翔當場嚇得後退兩步,吐着口水,看怪物一樣打量任飛。
這傢伙是任飛?
一年時間,從武師二階飆到武王境?
難怪之前他說要把自己打得跪地求饒,感情不是開玩笑?
這個‘混’蛋!
此刻,任白松滿是皺紋的臉上,嘴角有一下,每一下地‘抽’搐着。任飛突然展現出來的實力,着實將他也鎮住了。儘管他也是武王境,但是,看到任飛此時身上游走的閃電內勁,一絲絲恐懼自他靈魂深處抑制不住地冒出來。
不是害怕任飛現在的實力,任白送恐懼的,是任飛堪稱變態的潛力。
十七歲的武王高手?
連人皇當年都不曾有這樣的實力啊!
“任白松,我知道你很早就像動手教訓我,今天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否則再過兩年,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任飛一步踏出,負手而立,冷冷看着任白松,語氣狂傲至極。
當年,他在北安城擂臺之上,面對所有曾經嘲笑、諷刺的人是這麼狂;現在,面對長老級別的任白松,他,依舊是這麼狂!
“動手吧!”任飛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