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幹掉這杯!”
“好,幹!”
帳篷裡,笑聲不斷。-叔哈哈-大家都是年輕人,沒有拘束,任飛各種‘交’際手段,早已得心應手,很快便融入雷哲的商隊。
經過‘交’談,大概得知這十多人的小商隊,其實是雷哲自己一個人的,他就是老闆,而不像其他商隊,多半是由老闆得力助手打理,或者由幾個商戶組合而成。
能夠在這個年紀,打造出四處奔‘波’,‘交’換有無的商隊,說明雷哲能力不弱。更難能可貴的是,雷哲同時還是一名武生八階的武者,實力比任飛更強。
十多人的商隊,其中有一半是武者,同樣都是年輕人,是雷哲聘請的武從。由此可見,個體商人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武力非常重要。
儘管如此,這些武者,實力最高的也不過武生六階,都不及雷哲本身,說明他雖然爽朗,但是不笨,該有的警惕之心,還是會有的。
不過,雷哲並未就此眼高於頂,經過兩天‘交’流和觀察,任飛發現,雷哲見聞廣博,且十分‘精’通與人溝通之道,雖然只有二十出頭,但是整個商隊對他言聽計從,非常佩服,彼此之間相處也十分融洽。
任飛難得碰上如此有潛力的年輕商人,總結就四個字:可成大器!
再有半天,任飛和雷哲等人就能抵達雲安城。
此刻,日暮西山,落日餘暉將山地樹林映得金黃一片,尤其在冬季,如此良景,美不勝收。
任飛和雷哲並肩走到一處山坡上,遙望隱約可見的雲安城。
“今晚就在這裡紮營吧,明天再動身啓程。”
雷哲突然問道:“任飛,你說雲安城商機如何,說實話,這次家族的考覈,我心裡還真沒個底。”
“呵呵,你問我等於白問,我這次還是第一次來雲安城。”任飛笑道:“不過我相信你的眼光。”
“嗯,我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可是天有難測風雲啊。雲安城附近礦儲量非常龐大,但道路不便,很多商人不願意來這裡發展,導致這裡市場經濟很落後,發展不起來……”
西華州本就貧瘠,雲安城還好些,某些地方還更加不堪。
雷哲分析起來頭頭是道,而任飛前世也是商人,聽得懂,也能‘交’流,甚至還能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兩人一說起生意,都很投入,不知不覺,天都黑了。
意猶未盡,雷哲突然問道:“任飛,我覺得你怎麼比我還厲害,你小子究竟什麼來路,給我的建議都是一針見血。”
“呵呵,我聰明點而已!”
任飛哈哈一笑,忽悠過去,“要不然,你以爲我怎麼在15歲這個年紀,就修煉到武生二階的?”
昨晚,出於對雷哲的信任,任飛終於決定開闢第二宮海,且順利晉級武生二階,丹田儲存的內勁更多更澎湃。
“哈哈,你就不能謙虛點。”
雷哲拍拍任飛肩膀,“走,我們開飯去,等你們家搬來雲安城,我可要經常找你討教才行。”
“沒問題,說不定我們還會有生意上的來往呢!”
想起任我行口中那個礦藏,於是任飛說道,既然雷哲要來雲安城做金屬製品生意,說不定兩人真會有生意上的‘交’流。
聞言,雷哲笑道:“那就更好了,以任飛你對經商的可怕潛力,將來說不定咱們還有更大的合作可能。”
末了,他突然一本正經道:“不過,一碼歸一碼,兄弟是兄弟,生意是生意,我可不會特意照顧你哈!”
“明白,商人逐利,賺錢第一嘛!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就行!”
任飛笑道。
“哈哈,任飛,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這傢伙了!”
雷哲感嘆道:“知己難求啊!”
這天晚上,兩人又坐下來鋪開地圖,商談如何挖掘雲安城的商機,任飛爲日後家族的經濟來源考慮,也參與到研究當中,他不瞭解雲安城的狀況,但雷哲早已考察許久,幾乎知無不言,且句句不離重點。
這次來雲安城,任飛首要任務就是考察附近的狀況,遇上雷哲,當真省去他不少時間,言談間,他就已將雲安城的各種環境,地理位置,潛在市場等等,瞭然於心。
一直到深夜,兩人才停下話題,小酌幾杯,然後準備休息。
卻在這時,負責警戒的手下來報,山下有一夥鬼鬼祟祟的人,駕着馬車,正在朝己方靠近。任飛頓時也睡意全無,與雷哲相視一眼,警惕心起。
“會不會是強盜?”雷哲皺眉問道。
任飛說道:“派人將重要財物往林子轉移,我們先發制人,前去一探究竟如何?”
“也好!”
雷哲默默點頭,然後飛快下達指令,留下大部分人照看商隊,只帶上其中一個實力達到武生四階的武從,和任飛一起,悄悄下山。
今晚的夜‘色’很黑,即便武者目力高於常人,也幾乎看不清道路。
任飛、雷哲以及武從,沿着林子快速下山,找準位置隱藏起來,等待那批突如其來的神秘車隊。
很快,遠處隱約傳來皮鞭‘抽’動的響聲,“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否則老子‘抽’死你這批臭馬!”
“哭什麼哭,都不許哭,信不信我割掉你們舌頭!”
厲罵聲由遠及近,很快,任飛便看到一羣漆黑的影子,正在迅速接近,與此同時,還聽到從馬車上巨大的籠子裡,傳來‘女’孩嗚嗚哭泣的聲音。
“是人販子!”
雷哲悄悄在任飛耳邊說道:“早聽說雲安城四周,有人專‘門’做販賣‘女’童的勾當,當地城主都睜一眼,閉一隻眼,估計收了不少好處。”
販賣人口,任飛一直深惡痛絕,何況這批人販賣的還是‘女’童。他皺起眉頭,猶豫要不要建議雷哲,動手救下這些‘女’孩。
畢竟雷哲這次來雲安城是做生意的,生意人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花’錢消災的理念,一般很少招惹這種麻煩不斷的事情。
卻在這個時候,雷哲突然說道:“對方似乎只有一個武者,大概實力不清楚,估計不會超過武師。”他轉頭問任飛,“怎樣,有機會!”說話同時,眼眸深處,隱藏着按耐不住的殺機。
任飛呵呵一笑,“那還等什麼!”
說剛說完,雷哲已經跳身出去,揚起手中長刀,殺!
“這傢伙,之前就沒看出他這麼衝動。”任飛疑‘惑’地嘀咕了聲,也不遲疑,跳身撲過去,加入戰鬥。
只不過,他幾乎沒怎麼出手,雷哲一個人就擺平了。
這羣人販子不知什麼原因,連夜匆匆趕路,連高手都沒帶多一個,似乎不符合他們的習慣。
“說,你們是從哪裡抓來的這些‘女’孩!”
雷哲居高臨下,踩在那名只有武生六階的頭目身上,眼中閃爍着掩飾不住的殺機。任飛並不知道,雷哲的母親,從小就是被拐賣的‘女’童之一,受了不知多少苦難,所以他對人販子十分憎恨。
那邊雷軒在拷問人販子頭目,任飛則着手解救被捆綁在馬車裡的‘女’孩。一共六個,都是**歲左右,稚氣未脫的‘女’童。全都‘蒙’着眼睛,手腳被死死捆着,嘴裡塞有布塊,只能發出嗚嗚的哭聲。
“這些人渣!”
任飛嘴角‘抽’了下,怒不可遏。解開最後一個小‘女’孩臉上‘蒙’布之時,他突然一怔,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可憐兮兮的盯着自己,卻是不哭也不鬧。
但是,讓任飛意外的不是‘女’孩的淡定,而是她寶藍‘色’的眼瞳、金黃‘色’的捲髮,以及明顯區別於中原小‘女’孩的臉部輪廓。
小洋妞?
這個世界,竟然也有洋妞?
下意識的,任飛對她用英語安慰道:“ok,你們沒事了,別害怕,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聞言,小‘女’孩猛地睜大眼睛,“你會說迦南語?”
她這句話,同樣是用英語回答。
“迦南語?”
任飛滿頭霧水,但也沒有深入去研究,繼續說道:“快起來,跟我離開這裡。”
“嗯,好!”
這小洋妞的表現,冷靜得出奇,任飛心說她該不會也跟我一樣吧?
沒時間想太多,此地不宜久留,任飛帶着一羣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來到雷哲身旁,問道:“怎麼樣,問出什麼沒有?”
雷哲搖搖頭,看一眼地上的屍體,臉龐上,仍是憤怒之‘色’,“這傢伙嘴巴很硬,死都不肯說,不過我剛剛有提起雲安城城主,他眼睛明顯有躲閃之‘色’。這件事,恐怕很棘手啊!”
能坐上城主之位,至少也是武尊級別的強者,如果是其他大城,城主實力還會更強。也只有北安城、雲安城這樣的小城池,才輪到武尊去競爭。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收拾一下,回去再做商議。”任飛皺眉道。
“嗯!我們走!”
三人處理一下現場,不留下有關自己的痕跡,然後帶上這些小‘女’孩,趕緊離開。
回到紮營處,任飛問道:“這些小‘女’孩怎麼辦?”他指着死死拉住自己衣袖的金髮小洋妞,一臉無奈。
小洋妞叫雅麗娜,從山下開始,就一直死死抓着任飛不放,生怕放手之後,任飛就會讓她離開,一雙水汪汪的藍‘色’大眼睛,一直盯着任飛看。
雷哲上下打量雅麗娜,又看看任飛,“任飛,我感覺你越來越神秘了,竟然連迦南語都會說。”
迦南語就是英語,是這個世界的稱呼吧!
任飛已經知道這點,但沒時間深入去了解什麼是迦南語,和英語究竟有何聯繫。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他對雷哲有些無語,開玩笑似的回了一句,“我是天才,生下來就會,可以了吧?”
信你纔怪!
雷哲翻翻白眼,然後收起玩笑,正‘色’道:“雲安城的人販子估計和城主脫不了關係,任飛,日後在雲安城,你我都要小心點。這也我是爲何沒有讓那些‘女’孩跟回來的原因,只不過你身邊這位……”
雷軒嘿嘿一笑,盡是玩味,“最好給她化個妝,要不你在雲安城,‘門’都不敢出。”
雅麗娜似乎聽不懂,但她察覺到自己或許給任飛帶來某些煩惱,目光流‘露’出一絲歉意,卻仍舊死抓着他不放。
任飛無奈地笑了笑,沒說話。
雷哲繼續道:“一會我讓阿成連夜送她們回雲安城,他做事,我放心。然後我們也立刻上路,預計半夜就能到城內,守城‘門’的士兵早已被我搞定,什麼時候進去都沒問題。”
“嗯,就這麼辦!”
任飛點頭道,低頭看了眼滿是歉意的雅麗娜,呵呵一笑,“估計你也沒家可回,那就暫時先跟着我吧。”
“嗯嗯!”
雅麗娜小‘雞’吃米似的猛點頭,模樣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