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海帶自己來的地方,可能不是牛壯真正待過的地方。
而自己讓龐大海選一個方向去找,並且已經強調過找不到就會離開。
如果龐大海真的有什麼原因不想讓自己找到牛壯,那麼他去的方向應該是最有可能的。而自己去的方向,肯定什麼都沒有才會讓自己去的。
對比之下,龐大海所去的右側會比自己這邊可能性更大一些。
路橋偷摸摸的跟着龐大海,看見龐大海拐到了拐角靠着牆就蹲下了。
路橋看見龐大海蹲在地上掏出了手機看了起來,根本沒有繼續找下去的意思。
路橋此時看着龐大海,他此時所做的事情確實代表了他不想找到牛壯。
自己如果真去了另一邊,找半個小時後之後與龐大海重聚。
那麼龐大海只要說自己認真找了沒找到,那麼大家就會回去了。
牛壯也不可能找到,但龐大海爲什麼要這樣呢?
路橋越來越開始懷疑,如果龐大海說自己見過牛壯是真的。卻不想讓自己找到牛壯,那麼只能說見到牛壯是龐大海無意間說出的。而他們兩個之間顯然還有一些事情,這事情到底是什麼路橋越發好奇。
既然龐大海不願意幫自己,那麼路橋只能靠自己了。
路橋隔着拐角開始思考龐大海話語間的對錯內容,路橋將點子放在了牛壯是個流浪漢或者至少衣服非常破舊的點子上。
路橋來了個歪點子,走到了一個垃圾桶面前。
路橋將小白從口袋內抓了出來,抓着塞到了垃圾桶內幾秒鐘。
隨後離去將小白取了出來:“小白,帶我找這個味道的人可以嗎?”
小白撲騰着翅膀顯然非常不情願,惡狠狠的啄了啄路橋的手腕。
路橋撒手,此時不滿的小白還是無奈的起飛了。
路橋閉眼開始感知小白的位置,靠着微弱的小光點在空中確定小白的位置。
路橋剛睜開眼剛想行動,卻發現拐角就有龐大海蹲着。無奈從菜場內開始繞,過了兩條小巷躡手躡腳的走去了小白盤旋的地方。
路橋跑了過去,小白俯衝向下。
路橋四處張望,這裡是個十字路口。
但這裡沒有一個乞丐,只有路人和來回的汽車。
路橋起先以爲是行走的路人,一個個望了過去。
排除女人之外,對高大威武的男人一個個看了過來。
“牛壯,不好意思認錯了。”
“牛壯?對不起我以爲你是我朋友。”
路橋尷尬的要死,全部都認錯了。
看完幾位魁梧的接連認錯了之後,路橋思索着如果真的是乞丐會不會已經很瘦了?
路橋再度轉移了自己的目標,開始一個個看起來偏瘦的。
整條街上都沒有衣服破爛的,而翻開一位位偏瘦的男人也認不出一位是牛壯。
路橋看了一眼肩頭的小白,小白嫌棄的搖晃着腦袋飛到了垃圾桶之上。
路橋走到了小白所站的垃圾桶,看着垃圾桶無奈的喊:“我讓你翻垃圾桶不是爲了找垃圾桶啊,我要找個人。”
路橋跟着站在垃圾桶錢的小白,雙手比劃着人的大概輪廓。
路橋不斷的重複,就怕小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路橋要的是一個跟垃圾桶同樣味道的人,而不是垃圾桶。
路橋想到了什麼,將鐵盒子拿了出來。
這鐵盒子離開牛壯估計已經有十幾年了吧,路橋真不知道管不管用。
但總比被導航到垃圾桶好,路橋將鐵盒打開遞到了小白的面前。
小白細細的嗅了嗅,之後居然直接啄上了鐵皮盒子。
路橋反應過來抽回了手,但是已經慢了。
錢撒了一地,路橋連忙彎腰將散落的一張張一百撿起。
路橋擡頭想要責怪小白的時候,才發現小白是故意啄的。一百塊錢本來就被橡皮捆成了一捆,自己看完數量之後就還原了。此時全部散落開,原因就是橡皮筋被啄斷了。
此時的小白叼着橡皮筋,路橋下意識的伸手:“傻鳥,那不是蟲不能吃。”
而小白卻一臉看傻子的樣子看着路橋,不等路橋手伸來再度起飛。
路橋撲了個空,無奈的閉眼用靈視再度確認小白的身位。
小白此時又在另一處盤旋,路橋無奈的搖着腦袋。
路橋眼裡本來就不太相信小白,此時還感覺上次找到嫦娥是運氣好。
加上剛剛導航都導航到垃圾桶了,這次怕又是個垃圾桶。
但路橋必須要追上小白,要是把皮筋當蟲吃了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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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橋跑到了小白所在的方位,這裡居然是一個“Z”形的小巷。
路橋剛進入狹窄的入口,側身就被嚇到了。
小小的一個巷子內,地上居然躺滿了棉被。
每個棉被都鼓囊囊的,裡面顯然都躺着人。
這裡似乎是一個流浪漢聚集的窩點,“Z”字型的小道內空氣不算太流通。所以酸臭酸臭的,但相對的非常暖和。一些沒有棉被的人縮在角落也不至於瑟瑟發抖,路橋進來之後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路橋無奈往裡一看,看見了小白。
小白在一位流浪漢面前,這位流浪漢低着頭帶着毛線帽。
路橋自然看不清流浪漢的樣子,試着往裡走。
幾乎是寸步難行,踏進一個個難以落腳的縫隙。
路橋到了小白麪前,此時的小白就站在那位流浪漢面前。
路橋看見小白嘴裡還叼着橡皮筋,而此時眼前的流浪漢似乎也在數錢。一些紙筆被拉平之後也用撿來的橡皮筋以同樣的方式捆成了一個卷,這手法就是自己看見鐵盒內的樣子。只不過流浪漢手裡的幾乎都是一毛錢,估計現在沒人用紙筆了所有一捆都不知道有沒有十幾塊。
路橋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牛壯。”
這一聲牛壯,周圍的乞丐都沒什麼反應。
唯獨這一位擡起了頭,毛線帽下的臉路橋不會認錯。
特別是臉上的痣,流浪漢哽咽了一下開口:“路……路。”
“我是路橋啊。”路橋大喊道。
“路橋。”流浪漢重複着,流出了眼淚。
小白此時飛到了路橋的肩頭,將橡皮筋甩到了路橋的臉上。隨後在路橋的肩頭摩擦了自己的爪子,擦了個乾淨之後鑽入了路橋的口袋內。
小白的表現自然是高傲的,路橋也明白了小白並不是普通的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