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鋪天蓋地的轟鳴聲之中,密密麻麻的飛艇,在京城外的指定地點降落了。
京城的百姓上次見過那梁州白鯊號的巨型飛艇,但卻沒有見過這麼多密密麻麻的飛艇,場面爲止壯觀。
大半的京城老百姓都跑出去看熱鬧了,放下手頭的工作就去了,梁州的商人老闆也不說啥,他們愛看熱鬧那就看去好了,反正最初的忙碌已經過去了,讓他們放一天假,準備迎接那即將到來的梁州超規模旅客做準備。
王氏集團的人現在可謂是遍佈全天下,知道飛艇要降落,提早的就在京城郊外的大片大片空地上,用白石灰畫下了臨時的降落地點。
設置了補給站,設置了航空出口,安排了大批的安保,爲了維護秩序,將梁州步兵都抽調過來了好多。
“陽光旅行社的朋友們,無論走到哪裡都請認準我手中的這面旗幟,不要走丟了。”
“……”
伴隨着一陣陣的擴音喇叭喊話聲,數不清的穿着各色t恤的人從飛艇上走了下來,一下來,這些傢伙們就到處觀望。
指指這裡,說太落後了。
指指那裡,說太老土了。
在看看周圍,又說除了空氣好點,環境還是太差了。
一出機場,旅遊團的人就被趕來看熱鬧的京城百姓驚呆了。
“噢天吶,那個人好髒,頭髮都成了一股一股的了。”
“咦,好嫌棄。千萬不要讓我接觸到他們。”
“京城的人,怎麼這幅模樣啊?”
“……”
矯情的遊客。對着那些圍觀的京城百姓,不住的指指點點。
若是周康看見這一幕。一定會大發雷霆,慣得,都是慣得,他孃的,現在把他們慣得一個個都這麼矯情。也不想想,幾年前梁州還沒發展的時候,他們還不如京城百姓呢。
此時,京城的老百姓儼然成爲了梁州人眼裡的鄉下人,而梁州人。在京城百姓的眼裡,也儼然成爲了城裡人。
京城的百姓一個個豔羨的看着旅遊團的人下飛艇:
“這就是梁州人啊?”
“好有錢,你看見沒,那人杵的柺杖都是鑲了金的。”
“可是,他們爲什麼都是短髮呢?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們把頭剃了,這不是不孝麼?”
“我感覺短頭髮很精神呀,我以後也學他們,留短頭髮。”
“對。那天我老遠看見仁王了,仁王也是短頭髮,他們說那是平頭,我也要剪那種頭髮。”
“那個姑娘手中抱得是貓麼?老貴了吧?”
“就是有錢呀。一個個收拾的乾淨利索,嘖嘖,那以上雪白雪白的。乾淨的很呢。”
“切,乾淨有啥用。幹一天活還不是髒了?”
“這就不懂了吧,我反正沒見過哪個梁州人會親自幹活的。、”
“就是。我們老闆就是,從來都是發工錢,從來不自己動手。”
“……”
在互相的議論聲中,梁州旅遊團的人出了機場,跟隨着旗幟,捂着鼻子穿過了京城人組成的通道。
京城百姓則是眼睛放光的盯着團裡的那些美女,一個個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沒辦法,梁州屬於北方,本來就盛產美女。再一個是梁州的生活條件好,女人都愛打扮,這一打扮起來,簡直受不了了,漂亮的都賽過天仙。
梁州的男人早有了抵抗力,但是京城這種地方,哪有人見過這種場面呀?陶醉的吸着空氣,聞着從身邊走過的漂亮女人身上的味道,那一個個的模樣,放在梁州絕對要被派出所帶走……
這一天,整個京城頓時大變樣了。
滿街都是閒逛的旅遊團成員,男的帥,女的靚,養眼的很。
而京城的原住民,興許也是感到了自卑,都洗了澡,剪了頭,換上了乾淨的衣裳。
一看見梁州女人走過,就賣力的幹活,希望她能夠看見自己這一膀子力氣。
而京城的單身女子一看見梁州帥哥路過,就可勁兒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最好是把自己取回梁州。
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梁州人現在有了一種自傲的心態,也就是所謂的地域歧視,他們現在總是看不起外地人,找對象也絕對只會在梁州找。
因爲他們感覺,梁州人有素養,有內涵,有本事,有情調,懂浪漫,有遠見,反正就是無論男女都優秀的不行。
這種地域歧視的問題,其實周康早就知道了,這是無法避免的,除非讓整個天下都變得貧富差距一樣,才能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也好,京城的百姓在曾經朝廷的治理下,腦袋都有些古板了,沒有思想,沒有對自己未來的規劃和渴望,都是能活一天算一天。
這次大批梁州人入駐,能夠讓他們感覺到差距,能夠激發起他們對於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嚮往,這是一種很好的心態,至少轉變了他們的思想。
京城的發展刻不容緩,也是一種必然,不僅僅是因爲大批梁州人的到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仁王要把這裡定爲首都。
若不是仁王將這裡定爲首都,是絕對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商人趕來圈地的,做這一錘子買賣只需要租房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一次購買。
而這些商人卻從來不租,都是一錘子買斷。
這也從側面反映了一個道理,梁州商人都看出來了,京城要不了幾年,就會成爲第二個梁州。
趁着現在什麼都便宜,不趕緊圈資源,那日後虧得不是錢。
昨天,整個京城還是一片忙碌,每個地方都是施工人員,到處都在裝修,哪裡都在做着準備工作。
而今天,隨着梁州第一批旅遊團的到來,整個京城所有被梁州老闆承包下來的各個公司、店面,統一的全部開業。
之前一直在做苦力,當裝修工、建築工的京城百姓,一夜之間頓時換了一個身份:服務員、接待、售貨員、管理員……
梁州有一個特色,那就是任何一家店面,再小,老闆都會顯現出它的特色。
所以,京城的百姓不再穿着長袍、麻布衣裳了,梁州的老闆統一給他們換上了乾淨的工作服,統一修剪了他們的指甲,統一颳了他們的鬍子,統一剪了他們的長髮。、
頓時,京城的百姓也煥然一新,那種到處髒亂差的感覺沒有了,走到哪裡都是乾淨清爽的人。
要不怎麼說自家人最懂自家人呢,梁州的老闆太知道梁州人的尿性了,最喜歡看表面,所以這個表面工作必須要做好。
無論條件怎麼樣,必須要乾淨,必須要讓人看着舒服。
尤其是那些餐館,對於工作人員的衛生要求,幾近苛刻。初時,京城的百姓感覺不自在,可後來,隨着大量的接觸梁州人,他們發現自己居然再也回不去那種‘懶得打理衛生’的狀態了。
上班可以遲到,但個人衛生卻必須要收拾好,梁州人都有潔癖,這沒辦法,跟周康學的……
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飛艇在京城降落,越來越多的梁州人來到了京城這個地方,很快,整個京城爆滿了。
從天空往下看,地上到處都是各種顏色的帳篷,那簡直就叫個多如牛毛呀。
先來的那一批,很幸運沒有住帳篷,他們都入駐了京城的民居,那些民居經過商人們的改造,成了一個個旅館,很舒服,有房子住。、
而後來的人,卻根本沒有住的地方,只能搭帳篷。甚至有商人將京城郊外的那些寺廟、道觀都盤了下來,將廂房統一改成了旅館。
操蛋的是,佛祖的咯吱窩下邊都是三合板隔出來的小單間,觀音姐姐的淨瓶上都有一張牀,都住着人……
就是這麼火爆,就是這麼任性。
周康看着,笑的肚子都痛了,這才叫首都嘛,不擁擠,哪能叫做首都呢?
當然,如今是春夏交替之際,京城住了這麼多人,衛生條件必須要跟上,否則就容易滋生細菌和傳染疾病。
梁州的步兵們再次換了一個身份——衛生員。
每天就揹着那打農藥的噴壺,裡邊裝着消毒液以及各種預防疾病的藥水,走大街竄小巷,一天要打三次,任何角落都不放過。
所以,整個京城有瀰漫着一股怪味兒,京城百姓聞着很不舒服,但奇的是,梁州人一聞見這種味道,高興的不行……
周康快登基了,登基的地點就在皇宮之中。
知道大家來,都是見證這一個偉大時刻的,所以,周康毫不猶豫的下令,將整個京城所有的城牆全部都拆了,要將這裡建設成一個類似於廣場的地方,要讓所有人都能看見。
京城卻是是沒有保留的必要,因爲很快,這裡就會成爲政府辦公大樓。主要是因爲那些宮殿佔地面積都太大了,不實用,光一個御花園都他奶奶的趕得上樑州好幾個小區那麼大。
梁州專業的團隊坐飛機迅速的空降,有化妝團隊、主持團隊、音響團隊、策劃團隊……
提前好幾天,音響團隊就已經開始在整個京城安裝音響,安裝led大屏幕了。、
這一次,要搞就搞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