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還有時間回頭對着他們擺了擺手,“放走啊,不送啊,不想得針眼下次千萬不要隨便進來,說不定,那個時候我們正在做更加兒童不宜的事情。”
善真咬牙,回頭瞪了她一眼,“木槿,你還是不是女人,臉皮怎麼那麼厚,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楚文,我們走,讓他們愛做什麼做什麼去,到時候王爺的身體散架了,就哭去吧!”
等到善真走出去好遠了,木槿還能聽到她的咒罵聲,木槿聽了之後,不禁笑着搖了搖頭,她還真把自己當成是欲y女啊,見到喜歡的男人就要撲上去,若要真要撲上去,就祁錚現在這個身板,還不得徹底散了不可。
“那麼糟蹋自己的形象,你還那麼開心,真不怕別人說閒話?”祁錚雖然那麼說,但是還是擁着木槿讓她躺在了他的身邊。
“你都要娶我了,我還有誰會說閒話?”木槿動了動,在他的懷裡找了一個舒適一點的位子,但是卻又不敢真的用力靠在他的身上。
“這麼說,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祁錚側頭,目光如炬,眼底的光芒如鑽石般耀眼,他的胸口起伏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些許,臉上卻維持着恰如其分溫柔的笑容,握着她腰的手,卻有些不由自主的用力。
木槿迎上他滾燙的視線,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感受着他緊緊的佔有,在心裡不由的笑開了,這個男人,其實,他是在緊張吧。
生平已經做過不少大事的男人,身上揹負着太多人的幸福,但是在遇到他自己的幸福的時候,同樣不代表他就能輕車熟路的面對,可是現在,他分明還想掩飾,他還想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從容有把握,結果他的彆扭硬是讓他看着更像是一個不懂情歡的愣頭小子,只是,恰巧是那份生澀和緊張,深深的讓木槿着迷。
祁錚好一會都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心裡有些吃味,嘴上卻更是用玩笑的口味說道:“怎麼,還要考慮?所以,你真的是放心不下整片森林,或者說……你已經看上了某一棵?”
說完了之後,祁錚看着木槿的眼神多了一份炙熱,他生怕木槿說出什麼來。
相較於他的緊張,木槿的笑容看起來高深莫測的多了,也遊刃有餘的多,在她眼裡,祁錚的話根本就不是逼問,而更像是吃醋,“怎麼,你現在是在逼婚?”
祁錚雙眼危險的眯了眯,然後懲罰性的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之後,由下巴代替手頂了頂她的腦門,這樣的舉止已經很明顯說他已經給了木槿最後通牒了,如果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她就等着瞧吧。
木槿努力憋着笑,還不怕死的對祁錚挑了挑眉,“現在還用上家庭暴力了?還說不是逼婚。如果我真的嫁給你,說不定,稍微有什麼東西做的不合你的心意,你就會直接把我吊起來打的皮開肉綻的,那……”
“木槿!”祁錚臉上的笑容被怒意和着急代替了,眉頭緊蹙,那眼神充滿了威懾力。
如果是他的那些手下,他擺出這樣的姿態,但是也就有所忌憚了,但是她木槿是誰,明明看到他生氣了,竟然還敢看着他嗆聲,“叫什麼大聲幹什麼拉,你看看你,你現在分明是氣急敗壞,再這樣下去,你還不是動手啊?你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如果真的要動手打我,我哪裡是你的對手,明明知道嫁給你我會過的很慘,我還能答應嗎?”
“木……槿!”祁錚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剛剛看到他醒過來的時候,這個丫頭還不是這個德行的,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祁錚突然覺得原本已經好多了的傷,因爲這個丫頭,又開始痛了,現在是連頭都痛了。
木槿看他只差沒有撫額搖頭了,差一點破了功笑出來,然後她掙脫了祁錚的手,坐了起來,下了一劑猛料,“王爺,我和你很熟嗎?幹嘛叫人家的名字,姑娘家的芳名也是你能夠隨便叫的?別說結不結婚了,我還能不能和你當朋友都不一定呢。”
“你……”祁錚氣的想要起來,結果牽動了傷口,只能咬牙躺了回去,閉着眼睛調息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回頭重新看木槿的時候,眼底竟然是毫不掩飾的傷痛。
木槿的心“咯噔”了一下,她避開了祁錚的視線,看着窗口,“王爺,我看你的身體似乎不太舒服,你還是休息吧,我先走了。”
“你給我站住!”祁錚一把撐起身體,直接從榻上跨了下來,抓住了木槿的手,另外一隻手順勢就要去圈她的腰。
但是卻被木槿避開了,兩個人身體相錯的那一刻,木槿看到祁錚煞白的臉,腳步有些虛浮的站着,胸膛起伏的很厲害……
“槿兒,別走!”祁錚不顧一切重新從背後想要抱住木槿,卻又被她躲開了,祁錚踉蹌了一下,差一點摔倒在地上,木槿眼底閃過一抹心痛,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當祁錚跌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她已經背對他,“現在讓我別走,你憑什麼?”
祁錚喘息着,再次掙扎着起來,抓住她的手,啞着嗓子,心痛的說道:“槿兒,對不起,我……”
“啪”的一聲,一記清脆的耳光打斷了他後面的話,木槿抓緊發麻的手,氣喘吁吁,剛纔用力過猛,震的她整個手臂都發麻,心裡卻是暢快無比,在他的面前,她面無表情的站定,“對不起?對不起什麼?”
“槿兒,我……”祁錚回過頭來,無比錯愕的看着她。
吃驚吧,驚訝吧,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她也不是泥捏的,木槿用力的咬着脣,看着他冷笑!
“槿兒……”
“別叫我!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詐屍回來嚇人?”木槿再次甩掉他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帳外走,陡然之間躥過來的冷風讓鼻子一痛,之後,酸楚的感覺瞬間襲上了眼睛。
帳簾被甩上的大動靜引起了旁邊一些巡邏人員的注意,不由的都往這邊看過來,木槿瞪了他們一眼,大步朝外走。
祁錚在身後不停的叫木槿的名字,但是某人根本就不理他,甚至看到他有些艱難的追出了營帳,她還走的更加的快了。
“槿兒,你別走,你聽我說,聽我解釋好不好……”祁錚身上衣服單薄,蒼白的臉被凍出了一抹異樣的緋紅,走在還有些殘雪的路上,身形顯得有些狼狽,但是他現在根本就顧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