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聽到夏老夫人的話,心裡開始猜測,夏老夫人一直都不喜夏清歌,而且在三月之前夏清歌更是給她的臉面上摸了黑,想來到現在夏老夫人對夏清歌也是頗有微辭。
但是今日,她怎麼覺得老夫人對她要比從前和睦多了?不止如此,可以說幾乎是一百八十度大逆轉?
心裡雖不斷猜測着夏老夫人的心思,但是面上卻不能顯露分毫。
她聽到夏老夫人提起昨晚上的事情,於是兩眼微紅哽咽道:“清歌受些委屈到沒什麼,只要祖母和父親的名譽不會受到牽連,咱們國公府不會因此被人嘲笑指責,就算清歌名譽近毀也毫無怨言。”
夏老夫人聽了夏清歌的話神情一暗,隨即一絲鋒芒乍現,心裡對於樑姨娘的恨意更深了一些。
夏清歌倒是無意提醒了她,如果那晚真的是夏清歌出了事情,這最丟人的還是他們國公府的聲譽。
她拉起清歌的手滿是慈愛“我的好歌兒,你真是長大懂事了,都出了這種事情還想着祖母和你父親,真是懂事的孩子。”
夏清歌故作羞怯的低下頭“歌兒從小在莊子上都聽莊子裡的下人們讚美祖母寬厚大度、心存大慈大悲之心,歌兒就在想祖母定是那菩薩轉世的真身,歌兒能有您這樣的祖母纔是歌兒的福氣呢。”
“呵呵,你這丫頭嘴巴可真是像摸了蜜汁一樣甜呢。”
夏清歌一直保持着乖巧的微笑,聽了老夫人的話,怕是剛纔她的誇讚起了效果,也迎合道:“祖母心善,思民之苦,咱們田莊上的農戶也不知是幾世攢下的福氣呢。”
夏老夫人平日裡一心修佛,更是每年專門前往郴州佛山上修行參禪,一去就是兩月由於,這些年下來還真是感覺出她周身透出了一股子仙氣來。
從前那般威嚴果決的老夫人似乎真的一去不復返了,但是隻有夏清歌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道理,越是功成名就,再無敵手的這種人,他們的心早已被魔障腐蝕,絕對不會被洗成清白之色。
而讓他們這些人急切的修道禮佛不過是爲了想要擺脫從前雙手上那股血腥味罷了。
夏老太太右手中一直攥着一串沉香佛珠,臉上更是露出渡世的模樣來,嘆了口氣才道:
“貧苦百姓家的日子過的十分拮据,咱們能幫襯一些的就幫一些吧,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夏清歌微微點頭“祖母說的極是,不過世間又有幾人能像祖母這般心思的?如果真的都是如此想的,那咱們秦武朝就不再有貧富之分了,那國家豈不是國泰民安、世世昌榮?”
夏清歌這一席話不自覺又將老夫人捧高了一大截,卻並沒有顯着凸凹,因爲衆所周知一般富人之家確實沒有將窮人當作一個人來看待。
夏老夫人臉上的親切更甚,拉着夏清歌又說道了一會兒。
於是夏清歌就真的撿了一些農田上發生的趣事在加上自己天花亂墜的本事,真給老夫人聽的入了神,不時的笑出聲來。
當夏瑜涵撩開簾子剛到門口時,還未見人就聽到老太太一陣樂呵呵的大笑聲。
“呵呵,我的好孫女啊,真是個討喜的丫頭,你這個故事可真是有趣,沒想到那些農戶的對話也有這麼多意思,真是哄的我這個老太婆一大清早的就這麼樂呵。”
老太太的話剛剛說完,隨即聽到房間內傳出一道如黃鶯出谷般動聽的聲音。
“能讓祖母開心是歌兒的福氣,您要是喜歡,歌兒腦子裡可多着這樣的趣事兒呢,到時候天天過來給您講都成,只要祖母不嫌煩就好。”
“呵呵,我怎麼會嫌煩呢,這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可不會給我講這麼好聽的故事呢。”
衆人正說着話,一道甜甜的聲音傳了進來。
“祖母,涵兒來看您了。”
夏老夫人這才擡眼看向門口“呵呵,涵兒丫頭來了,快過來瞧一瞧你大姐姐,這些年竟不知,咱們國公府還有這等子美人。”
當夏瑜涵攝人的眼瞬轉向夏清歌,身子明顯的一震,她——她怎麼沒死?
姨娘昨個明明給她說了,已經安排了人除去夏清歌這個礙眼的賤貨,怎麼她如今還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想到此夏瑜涵暗恨起樑姨娘,一定是孃親沒有處理好纔沒弄死這個賤人的。
夏清歌自然沒有放過她那驚訝的模樣,心裡冷笑,待會的意外更是她想象不到的。
看到一屋子人盯着她,夏瑜涵急忙收起了心思,隨即甜美一笑“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裡看到大姐姐,涵兒真是很好奇呢,大姐姐怎麼想着給祖母請安了呢?涵兒記得從前大姐姐都不曾來過呢。”
夏瑜涵這是暗指夏清歌無視老夫人,回府半年請安次數不超過三次,現在趕着過來這份心思只怕不純。
果然,她這麼一說,夏老夫人也想起了從前夏清歌的爲人,眉宇之間多了一些懷疑。
夏清歌被夏老夫人抱在懷裡,眼簾輕輕擡起對上夏瑜涵,隨即嘆息一聲。
她站起身走到夏老夫人面前跪了下去,眼簾低垂,神情悲憐“祖母,年關時清歌回到府中,我本是滿心歡喜的拿着從莊子上帶來的禮物準備給祖母您送來,可是朱雲和瑞珠二人卻在孫女面前說——說孫女有克父之命,這樣的命格還是莫要來見祖母的好,以免衝撞了您,聽了她二人的話,清歌自卑無比,更是害怕真的對祖母有什麼衝撞,雖慈恩大師已經說了,清歌命格已解,但是清歌也不敢隨意前來。即便——即便清歌十分想念祖母,但是也只能——。”
她不再繼續說下去,但是言語裡的無奈悲哀,衆人皆是看在眼裡,這時站在一旁的姜嬤嬤和巧蘭也急忙走了過來,
姜嬤嬤端着一個錦盒,她端着錦盒跪在老夫人面前哭泣道:“老夫人,大小姐這些年過的苦啊,有那等奴大欺主的奴才在大小姐身邊十數年之久,可想而知大小姐在這幾年裡是過的何等日子。”
夏老夫人眼簾閃過陰狠,雖然她心裡並不喜夏清歌,但是在怎麼說她也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如果她這些年經受的苦難傳揚出去,最爲丟人現眼的還是國公府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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