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都在做什麼?”
花子神情有些落寞:“別說了,嫁了個H市的三流豪門。不過他是續絃,他靠的也是曾經的岳父家,所以不會再生孩子。哪裡像你,找了一個那麼厲害的。”
女人說罷,便從包裡拿出一根菸,遞到謝清妍面前。
謝清妍搖頭:“戒了。”
女人一愣,“看來你是徹底從良了。”
謝清妍被女人的話搞笑到了:“從良?那是對j女的說法。並且你也嫁人了,難不成還想着要重操舊業?”
花子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也沒有反駁。
畢竟當初一起做殺手的時候,謝清妍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但她不同。她當初被逼着做了很多事情,導致後來根本無法生出小孩。她跟j女有什麼區別?
“雖然是嫁人了,但也不是很滿意。至少,我並沒有在自己的臉上看到跟你一樣的笑容。我能感覺到,你是真的很愛他。而他,也一直都很愛你。你真的很幸福。”
謝清妍笑道:“什麼是幸福?那不過是人心底的一種滿足。守着一個人,吃着一鍋飯,醒着的時候結伴而行,睡覺的時候相擁而眠,傷心的時候互相安慰。人,要懂得知足,纔會有幸福感。不懂得知足,就永遠都覺得自己人生不如意,加上有一定的本事,就想要去博取更大、更多。可是賭博這東西,多數都是輸,能贏得人很少不是嗎?”
花子的臉色已經徹底難看下來。
“是啊,賭博這東西,多數都是莊家贏,不管是主動參與賭博的,還是被動參與賭博的,一般都是輸家。”
“這裡是御凰酒店,我就是莊。”
花子搖頭:“不,你不是莊。”
“哦,那誰是莊?不管誰是莊,我都是贏的那個。”
花子繼續搖頭:“不,你根本就不是參與賭博的那個,所以你既不是莊,也不是參與者。我們都只是看客。”
這次輪到謝清妍搖頭了:“不,你不是看客,你也是參與賭博那個。不過你賭得是我的心情。如果我心情好,說不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會放你一馬。”
花子微微一笑,將只抽了兩口的煙丟在地上。
“清妍,你對你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且不說離開組織前,我並不比你差,就算我比你差一些,可是這麼多年豪門闊太的生活早就已經抹平了你那顆殺手的心。現在的你,跟我沒辦法比。”
“所以,你們今天不但要殺我女兒,還要殺我?”謝清妍清冷地問道。
花子此刻已經退開了一些,伸出兩隻手,將頭上的兩根釵取下來,輕輕一甩,釵身打開,已經成了兩個薄如蟬翼的匕首,在月光和朦朧的燈光下散發着透徹心涼的冷光。
而謝清妍卻是一動不動地看着花子,眼中的笑意不減,但卻透露着濃濃的殺意。
“清妍,讓我好好欣賞一下你現在的實力,不要讓我失望。”
謝清妍微微一笑:“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欣賞我?給你三分尊重,還真讓你這隻山雞以爲自己是鳳凰了。”